也許你從未在意過,當你的世界裡走進一個又一個他時,我的世界裡永遠只有你一個。當然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悲劇,這是女尊天下所有男人的共同悲劇——當博雅看到葉赫水芯笑嘻嘻地拉著易水寒的手走進大廳時心裡產生了這樣悲涼的想法。
你的笑容縱然再燦爛,它也不屬於我,它只能讓我的心更加痛楚,因為那是屬於你和他之間的童話——當葉赫水芯因為看到博雅,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並且立即放開易水寒的手時,易水寒心裡產生了這樣受傷的想法。
我想好好地愛你們,不想傷害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可是我卻傷害了你們每一個人——當葉赫水芯看到博雅受傷的眼神,立即放開易水寒的手,卻發現這樣做又傷害了易水寒時,她的心裡產生了這樣無奈的想法。
葉赫水芯拉著易水寒的手,兩人柔情蜜意、眉來眼去地向大廳走去,因為皇后此刻正在大廳裡等著易水寒去敬茶。可是當葉赫水芯踏入大廳的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容就僵在了那裡,皇后坐在大廳的上座上,心情似乎不錯,滿面笑容,博雅和碧水垂手站在旁邊似乎正在聽皇后的教導。博雅回來了,葉赫水芯心裡一驚,她看到博雅正在向他這邊看來,雖然強作笑顏,但是眼神裡仍有掩飾不住的傷痛。葉赫水芯立即下意識的放開了易水寒的手,可是轉頭她又看到了易水寒受傷的眼神。
「你們兩個是怎麼了?自己的妻主回府了,也不知道行禮,一聲不吭地站在那兒不動,平時是不是也這麼沒規矩?」皇后對博雅和碧水訓斥道。
「夫人。」博雅和碧水立即福了福身子向葉赫水芯行禮。
易水寒看了一眼坐在上座的皇后,皇后雖然已經人到中年,但是風韻依舊,他穿著大袖的鳳尾金絲滾邊宮服,軒眉朗目,風姿卓越,傾國絕色,雍容華貴,不愧為女尊鳳國父儀天下的國父。
易水寒上前一步,雙膝跪下,俯首而拜,行了大禮:「奴家易水寒拜見父後。」
「你這孩子倒挺機靈,難怪芯兒寵你,捨不得把你留在冷宮裡受苦。」皇后滿意的笑笑。
這時一個男俾端著一個托盤,捧過來一杯茶,易水寒連忙接過茶,對皇后說道:「父後,請喝茶。」
皇后微笑著接過茶杯,笑咪咪的喝了一口,說道:「侍候好自己的女主人是我們女尊天下男人的天職,以後你要好好侍奉你的妻主。」
「奴家明白。」易水寒低垂著眼眸,卑謙地回答。
「嗯,不愧是出生名門,果然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家教極好。」皇后滿意的點點頭,「你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易水寒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溫順的抬起了頭,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皇后靜靜地看著易水寒,一頭青絲簡單地梳了個髮髻,髮髻上插了一支碧玉簪子,剩下的頭髮柔順的披散在肩頭,添了絲嫵媚。打扮得雖然樸素,卻掩蓋不了他高貴的氣質,只是面紗下隱約可見的傷疤讓人感到遺憾。
皇后的目光轉向葉赫水芯,疑惑地問:「芯兒,你真的不在乎他的容貌?」
「父後,不是說娶夫要娶賢嗎?而且兒臣這次在鹿州遇到了一位高人,她給了兒臣一帖仙藥,把藥敷在水寒的臉上,十天不吹風,不見光。十天之後水寒就會恢復以前的美貌。」葉赫水芯急中生智,信口胡亂編了個理由,好讓易水寒早點把臉上那張嚇人的假面皮剝下來。
看著易水寒跪在那裡柔柔弱弱的身姿,皇后又是心疼又是憐惜,連忙說:「起來吧,別跪著了。易夫郎,現在這個府裡你的位份最高,所以你要給博夫郎和碧侍郎做好榜樣,好好服侍妻主。平日裡要恪守夫道,嚴守《夫訓》、《夫德》和《男子律典》。」
「奴家謹遵父後教誨。」易水寒又行了一個大禮,然後站了起來。
碧水怔怔地看著易水寒,原來妻主的另一支玉簪是為易夫郎挑的,易夫郎雖然以前一直被關在冷宮,可是今天妻主親自去冷宮用八抬大轎把他接了回來,由此可見他在妻主心中的地位是不一般的。
易水寒靜靜的站在那裡,雖然面紗下有若隱若現的傷疤,但完美的身段,依稀可見的白嫩的皮膚,似乎都在顯示著他是個成熟嫵媚的男子。他身上隱隱透露出的優雅的氣質,讓博雅和碧水都感到有一絲壓力。
「博夫郎。」皇后的眼光轉向博雅。
「奴家在。」博雅連忙俯身應答。
「自從你嫁過來以後,為了方便照顧芯兒,你一直住在芯兒的房間裡,為你準備的雅軒閣你從來都沒有住過,今天讓下人們把雅軒閣打掃打掃,你搬過去住吧。以後府裡的夫郎和侍郎會越來越多,總不能讓芯兒一直獨寵你一人吧!」皇后意味深長地說。
「奴家明白,奴家今天就搬到雅軒閣去。」博雅面色蒼白、聲音微微顫抖。
「父後……。」葉赫水芯心疼地看著博雅這樣,可是她剛剛一開口就被皇后封住了口。
「芯兒,我知道你心疼博夫郎,可是你已經接回了易夫郎,難道你想讓易夫郎也像碧侍郎那樣夜夜獨守空房嗎?」
葉赫水芯被皇后問得啞口無言。
「以後你們只有被妻主招寢的時候,才有資格睡到妻主的床上。平日裡不可尊卑不分,逾越規矩,亂進妻主的房間,明白嗎?」皇后忽地嚴厲了起來。
「奴家明白。」易水寒、博雅和碧水三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你們明白就好,還有就是你們的肚子也爭爭氣,早點給妻主生個皇長女。」提到這個問題,皇后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
三個男子面面相覷,互相瞄了一眼,沒有答話。
葉赫水芯噓了一口氣,皺皺眉頭,一陣汗顏,現在她最怕父後提這個問題了。
「芯兒,父後昨天翻了翻黃歷,下個月初二,天德月德合日,宜嫁娶。你就在下個月初二迎娶冷家兄弟吧!」皇后突然想起了這個特別重要的事。
三個男子聽了皇后的話都瞬間僵在那裡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