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月色溶溶,兩個身影—一個嬌小玲瓏,一個矯健挺拔——從神劍山莊出來向城門方向快速跑去。
月色撩人,然而葉赫水芯卻無心欣賞著美麗的月色,她要出城,城門口卻是重重關卡,燈火搖曳。這該死的知府把自己府裡的家丁都派來守城門了。
葉赫水芯和易水寒蹲在草叢中,夜晚的寒風吹得葉赫水芯打了個哆嗦。
“倘若不是怕傷及太多無辜的生命,本女俠就直接莫邪劍一揮把你們全部送上西天,還用在這裡吹冷風。”葉赫水芯恨恨地說完,仰頭看著夜空。
月亮像是被葉赫水芯炙熱的目光看得害羞了,迅速地躲到一朵黑雲的後面,只剩下淡淡的輪廓。天一下子就黑了許多。
“人家都說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易水寒打趣道。
易水寒的話音剛落,城門口亂了起來,有人在大叫:“快點,快點回去救火,知府大人的府邸著火了。”
於是走了幾個守門的人,這時突然有一大批人騎著馬向往城門外沖去,剩下的守門人立即與那幫人廝打成一團。葉赫水芯知道她們是博玉環的人,來故意制造混亂場面的。
“水寒,我走了,你事情辦完早點回京都,我接你回芯王府。”葉赫水芯一把拉過易水寒在他的唇上狠狠地親了一下,轉身向城門口跑去。
在那批闖城的人中,一個似乎是個小頭目的女子看見葉赫水芯過來立即下了馬,把自己的馬讓給她。葉赫水芯騎上馬立即向城門外飛馳而去,那馬奔跑起來如風馳電掣,葉赫水芯只覺得耳旁狂風亂舞。
大概跑了一個時辰,葉赫水芯讓馬速慢了下來。這麼容易就出來了,葉赫水芯突然感覺到很沒勁,原來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會很刺激呢!
博雅那傻小子早上還淚水漣漣地擔心得要死呢!早知這麼容易就把博雅也帶出來了,省得他一個人會胡思亂想的瞎擔心。
“這月黑風高的大皇女殿下一個人出城啊?”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隨即一聲馬的慘叫聲,葉赫水芯跌倒在地。
“誰?”葉赫水芯大吃一驚,她立即爬了起來,轉過頭看到兩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坐在一顆大樹的樹杈上。
“嘿嘿,嘿嘿。”兩個女人都陰森森地笑了起來,瞬間從樹上飄下來站到了葉赫水芯的面前,“京都雙鞭向大皇女殿下請安了,殿下當初到太女府探病的時候,我姐妹二人曾經見過殿下。”
葉赫水芯倒吸一口涼氣,言下之意就是她們是太女的人了。
“既然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傷我的坐騎?”葉赫水芯故作不解。
“我姐妹二人今天不但要你的坐騎,還要你的命。”兩人說完甩出兩支長鞭,鞭梢透出兩縷寒氣。
長鞭未至,葉赫水芯已經感到周身一片寒意,她心中微驚,腳下一閃,躲過了那股寒煞之氣,反手拔出莫邪劍。
京都雙鞭不敢輕視,軟鞭連揮,勁氣如狂濤浪湧般向葉赫水芯攻去。
葉赫水芯吸一口氣,莫邪劍時快時慢,或勾或撥,霎那間便將京都雙鞭攻出的勁道輕描淡寫的全部化去。
京都雙鞭大吃一驚,不是都說大皇女以前是個白癡嗎,現在怎麼這麼厲害。當今江湖上能在她們姐妹手上走過十招的沒有幾人,今天卻拿不下這個小妮子,所有招式都被她化解了。其中一個女人心生一計,她一彈指一粒碎銀子飛向倒在地上的馬。
這時躺在地上的馬忽地呻吟了一聲,葉赫水芯稍一分神,一條軟鞭鎖住了她握劍的手腕。另一條軟鞭帶著嗤嗤的聲音徑直向她劈來。
葉赫水芯心裡暗道不妙,老天爺,你開什麼玩笑?我只是想玩得刺激一點,沒想把小命玩掉。可憐溫婉如玉的博雅、風華絕代的易水寒,以及花嬌水嫩的碧水要做寡夫了。
“主子,小心。”隨著一聲脆喝,一個黑衣男子擋在她的前面,硬生生地替她擋下了這一鞭。
另一個黑衣男子一把抓住鎖住葉赫水芯手臂的那條軟鞭,真氣一輸,鞭身一抖,直接拽了過來。
葉赫水芯騰空而起,在半空中風流雲轉,長劍掃過,京都雙鞭的兩顆人頭落地。
“雪兒,你一定要撐住。”一個黑衣男子扶著另一個黑衣男子說道。
原來替她擋下那致命一鞭的是冷雪,適時出現救了她小命的是她最不喜歡的兩個暗衛。
“冷雪,你怎麼樣了?”葉赫水芯急忙問道,畢竟人家救了她的命。
“主子,不用擔心屬下。”冷雪虛弱地說。
聽到冷雪極度虛弱的聲音,冷風心裡一緊,他的弟弟傷得很重。
“主子,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小鎮,我們趕快過去找一家客棧,然後替雪兒處理一下傷口。”冷風的內心萬分焦急。
“好吧,你帶路。”葉赫水芯說完一把抱起冷雪。
“主子。”冷雪有點受寵若驚,掙扎著想下來自己走。
“聽話,別亂動。”葉赫水芯低聲訓斥。
雖然被訓了,冷雪卻覺得內心一陣湧起一陣幸福感,能得主子如此呵護,今晚就是死於這鞭傷也值了。
“主子,要不讓屬下來抱雪兒。”冷風猶豫了一下,向葉赫水芯請示。
“我自己來,你在前面帶路。”葉赫水芯低聲命令道,因為冷雪那一鞭子是替她挨的,所以只有她自己抱著才能心安。
葉赫水芯抱著冷雪緊緊跟在冷風的後面。冷雪雖然受了重傷,但是仍有清醒的意識,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碰觸到了主子胸前的柔軟,他一陣眩暈。
冷雪用自己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自己的主子,她嬌俏的臉龐上雖帶著緊張但是在月光下仍難以掩飾動人的容顏,這樣的女子只怕會是女尊天下所有男子的夢中情人吧!
想到女皇已經把他和哥哥都賜給了主子,以後主子會把他和哥哥各收為一房,冷雪心裡一陣甜蜜,今生能做主子的夫侍,即使這一世做了卑微的男兒也沒有怨言了。
客棧的小二姐猥瑣地看著一個長得比較嬌俏的女子手裡抱著一個男子,後面還跟著一個男子來開房,她陰陽怪氣地說:“已經客滿了,只有柴房是空的。”
“那就柴房吧,快點帶我們過去。”葉赫水芯焦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