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慧靈心煩意亂地躺在床上內心堵得異常難受,昨天在浴池裡哭了一場發洩了一通心裡本來平靜了一些。卻不料出了沐浴房奴才們即報,姬妃在書房候著有要事相商。她不敢拖延立即去了書房,看到姬妃那冰冷而又僵直的背影讓她心生恐懼。她知道他所為何來,他耳目眾多,這幾個月她與葉赫水芯相處越來越融恰定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父妃,這麼晚了還到兒臣這邊來,有很緊急的事嗎?」 葉赫慧靈掩飾著自己的緊張語氣平淡的問。
「我來只是提醒你一句,他日大業得逞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葉赫水芯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她是在覬覦你的皇太女之位。今日你與她牽扯不清,必定會影響大事。」姬妃的聲音比他的背影還冷。
「權勢傾國,謀略江山都不是兒臣真正想要的,這些在父妃的眼中就那麼重要嗎?要犧牲兒臣一生的幸福?」 葉赫慧靈的心越來越冷,她的語氣也越來越冷。
姬妃的話更是讓她痛徹心扉: 「暫且先不談你是沒有退路的,讓你母皇知道你是男兒身的話,我們都是只有死路一條。最主要的是你別忘了,無論你對葉赫水芯如何渴求,你們都越不過血親這道鴻溝。」
想到這裡葉赫慧靈的心裡有瞬間的絕望一閃即逝,這時她的正夫顧影憐端了一碗安神的湯藥進來:「夫人,這是父妃差人送來的湯藥,說是安神的功效好著呢,讓奴家服侍夫人把藥喝了。」 顧影憐把湯藥放在床頭,扶葉赫慧靈坐了起來, 葉赫慧靈一隻手捏住了顧影憐的下巴: 「不要一天到晚這副哭喪的表情,我還沒死呢。」
「夫人,讓奴家服侍你把藥喝了吧。」顧影憐語氣淡淡的沒有表情。
葉赫慧靈冷冷的笑了起來: 「你可是葉赫皇朝唯一的太女妃啊,多少人在羨慕你的好命呀。你憑什麼覺得委屈呢?就因為你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嗎?整天苦著一張臉好像這太女府裡每個人都對不起你似的,怎麼昨晚賞了你幾鞭子,今天還在疼嗎?」
原來昨晚葉赫慧靈在姬妃走後,回到房間便把所有的怨氣發到了顧影憐的身上。
「奴家早就忘了什麼是疼了。」顧影憐一邊用勺子輕輕地攪動著湯藥一邊說。
這時候一名女婢領著葉赫水芯過來了。女婢先進門通報:「殿下,大皇女殿下來探病。」
葉赫慧靈聽了心裡一喜趕緊準備下床去迎接,葉赫水芯卻已一腳跨了進來:「皇妹,你別下床,身子不適就得好好養著。」 葉赫水芯坐到了床邊,關切地說:「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病了呢?」
「也許是昨夜沒睡好,今天一早頭痛,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讓皇姐擔心了。」 葉赫慧靈滿心歡喜,見葉赫水芯親自來探病她的病近乎痊癒了。
葉赫水芯這才注意床邊還站著一人,轉頭向他看去。這一看讓她大吃一驚,一個貌若天仙的人兒,雖是垂著眼簾,似乎仍可感覺到那眼簾後的憂鬱。這不是早上在竹林的忘憂湖邊投湖自盡而後被她所救的男子嗎?葉赫慧靈連忙介紹:「皇姐,這是我的正夫。」隨即又轉向顧影憐:「這位是大皇姐,還不趕快行禮。怎麼像個木頭似的愣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