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還有呢!」
葉暮拉著凌菲跑上了二樓。
薄薄的窗簾關著,但還是從外面透進淺淺柔光。
這間他們曾經住過的屋子——同樣的滿屋花香,不一樣的是,牆上全是她的笑臉。
「人有喜怒哀樂悲恐驚,但我,還是喜歡你的樂!」
凌菲吸了吸鼻子,上前兩步,撫摸著牆上的相片,臉上的欣喜顯而易見。
葉暮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這些天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他慢慢地走過去,從背後環住她的纖腰:「菲菲,喜歡嗎?」
凌菲狠狠地擦了一把淚:「喜歡,太喜歡了!」
「那麼,我是不是該得到一點獎勵?比如,一個香吻!」
她慢慢轉過身,摟住他的脖子:「當然!」
「我要這裡!」葉暮嘟起嘴。
「當然!」凌菲笑得越發妖艷。
「我要深情的……」
「沒問題!」
「我……」
後面的要求,終於湮沒在唇與唇的接觸裡。
有人說,嘴唇代表著一個人的靈魂,那麼時隔四年之後,他們終於再次觸碰到彼此的靈魂。
凌菲知道,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帶給她如此的巨大的震憾;再也沒有一個人,僅憑一雙唇,就可以讓她沉淪。
「菲菲……」他承受著她火一般的熱情,漸漸地激動得不能自持。
「噓——不要說話!」
她用手指描畫著拂過他長而濃的眉毛,再往下到高挺的鼻樑,然後是微微上翹的唇,接著,一路向下,滑過他滾燙的胸口,然後是小腹,再然後——
「唔——」葉暮低低地呻吟出聲。
凌菲壞笑著咬開他胸前的紐扣,再次換來他一陣微微地顫慄。
「菲菲……」他低喚,聲音裡有隱隱地乞求。
「不許動!讓我來!」她慢慢地將他壓到沙發上,大膽地撩撥他,極盡所能地蠱惑他。
「菲菲……」第一次被一個女人上下其手而不能反抗,葉暮第一次嘗到這種痛苦與快樂交織的折磨。
凌菲慢慢地直起身,以無限誘惑的姿勢,去解旗袍上的盤扣。
旗袍很快就半敞半開——這是一襲粉色繡花的旗袍,襯著她如花的笑臉和嫩白的肌膚,絕對一副華麗而靡糜的畫面!
「菲菲……」他輕喚,再次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
她嫣然一笑,慢慢地褪下旗袍。
「想親手打開你的禮物嗎?」
葉暮點點頭,狂喜著拉過她,慢慢地解開她胸前的束縛。
她的肌膚像是被三月桃花映紅了一般,美艷不可方物,胸部如一隻漂亮的乳鴿般,俏挺在葉暮的眼前。
女人的身體,就如同一個充滿魔力的盒子,對男人,可以讓雄性的慾望得到最大的膨脹;而對女人自己,盒子裡是塊魔鏡,讓女人看到自己,把自己的美麗無盡地散發出去。
就像此刻,凌菲渾身上下僅剩下的就是那條只可遮住隱私部位的小內/褲,小腿修長,大腿性感,兩腿併攏在一起,姿勢優雅中又帶著蠱惑人心的極致誘惑。
看著葉暮越來越熾熱的眼神,她何嘗沒有得到一種精神上的滿足?
男人的癡迷,是女人自信的源泉。
所以,當葉暮急切地衝進來的時候,凌菲並沒有拒絕。
她微笑著摟住他的脖子,甚至因為還沒有完全準備好而引起的一閃而過的疼痛,也沒能讓她皺一下眉。
故事的一開始,也許並不完美,但她最終要嫁給她的第一個男人,這至少算是個完美的結局。
不知道是誰說過:上帝是智慧的,他讓女孩在男人的第一次入侵下感到刻骨銘心的疼痛,因為快樂是轉瞬即逝的,唯有疼痛可以銘記於心,她可以忘記一個給予了她最強烈快樂的男人,卻永遠忘不了最初的那個人給她的疼。
對於凌菲而言,她的快樂她的痛苦,全都源自己於身上這個男人,現在要她嫁,當然絕無遺憾!
全身心的投放,靈與肉的結合,一次又一次幸福的頂端。
在釋放的那一刻,他虛弱卻深情地說:「菲菲,我們生個寶寶吧?」
凌菲一愣,紅著眼睛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狠狠地,狠狠地……
葉暮抖了一下,卻並沒有移開。
良久,她鬆了口,在他光滑的肩頭留下兩排牙印,裡面微微滲著血。
「這,是對你這段時間冷落我的懲罰!」
葉暮苦笑:「我並不確定……「
「胡說!你敢說邢宇軒不是你的幫兇?」
有很多事,一旦回過味兒了,自然一點就透。
葉暮繼續笑:「他也沒怎麼呀!」
「還沒怎麼?你明知道我的心事,還故意冷落我!」說起這事,凌菲仍然憤憤不平。
「我……」葉暮想解釋。
「不許狡辯!」凌暮毫不客氣地打斷他。
葉暮笑:「犯人總有申訴的權利吧?」
凌暮得意洋洋地一點他的額頭:「嘿嘿,那要看法官允不允許!」
「好吧!凌大法官,你隨便判吧!要我做牛做馬都行!」葉暮無可奈何。
凌菲摸摸肚子:「好吧,我先判你等會兒給我下碗麵吧!我中午沒吃飯,餓得快沒有力氣了!」
「什麼?你這還叫沒力氣?咬得我這麼痛!」葉暮拿眼睛瞟了瞟肩膀。
凌菲毫不客氣地拈起他的耳朵:「比起要生寶寶,哪個更痛?」
葉暮一愣,繼爾狂喜:「你同意了?」
「同意什麼?」凌菲茫然道。
葉暮故作生氣道:「別想抵賴!你剛剛才說了要生寶寶的!」
凌暮一吐舌頭:「我有說嗎?我怎麼不知道?」
「好啊,你還敢不承認?」葉暮氣勢洶洶地撲上來!
「啊!救命啊!救命啊!」凌菲誇張地大叫。
「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葉暮做出一副壞人的表情。
「破喉嚨!破喉嚨……」
凌菲還沒叫完,兩個人已經笑成一團!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了,我還想再抱一會兒!」
凌菲緊緊地依偎著葉暮,感覺他的手漫無目的地在她身上輕撫,溫柔得如同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