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孔老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可孫月嫻一時哪裡想得開?
從小到大,哪樣東西不是手到擒來?偏偏這個葉暮,前後努力了四年之久,為什麼還是搞不定?
表白,不止一次的表白。
當面的、背後的、含蓄的、明顯的——連她自己也記不清多少次了。
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那個男人永遠都笑得不鹹不淡,既不嘲笑,也不受寵若驚,甚至連拒絕的話,也是那樣淡淡的:
「月嫻,我們不合適。」
這個笑容永遠和煦的男人啊!
這個連拒絕都讓人沉迷的男人啊!
讓孫月嫻恨也恨不了,放也放不下!
他越是逃避,她越是急追。
他越是拒絕,她越是著迷。
儘管三十幾個小時前,孔老還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要再糾纏了,趕緊把心思收回來,可情迷心竅的孫月嫻,又哪裡聽得進去?
這不,星期一一大早,她孫大小姐買了聚味軒的早點,提著食盒就直奔葉氏二十二樓而去。
事情很湊巧:這天凌菲也早起,除去擠公車的時間,趕到公司時,才八點四十而已。
兩個提著早餐盒的女人,就這樣在電梯口狹路相逢了!
「原來是孫小姐!早上好!」
「哦,凌小姐上班了,早上好!」
孫月嫻一看見凌菲手上的飯盒,頓時非常不爽,但礙於凌菲的身份,又不可能像上次這般無禮。
但天生的優越感使然,不損一下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礙事的,她心裡又怎麼能舒坦?
「聽說凌小姐也是海歸,請問是從哪所學校畢業的呀?」
「呵呵,沒什麼好說的,不怎麼出名的!」
凌菲實在不想和她多說,只好打著哈哈。
「再不出名也有個名字嘛!」
「如果孫小姐一定要知道的話,那就只能讓孫小姐見笑了,是澳大利亞的臥龍崗大學。」
「哦?的確沒聽過這所大學,那裡的文憑是國際上認可的麼?」
凌菲本來不想和她一般見識,但孫月嫻話裡的諷刺太過明顯,讓她想忽略都難。
「那孫小姐是從哪裡畢業的呢?」
其實很早的時候,她就已經從別人那裡得知,孫月嫻是哈佛的高材生,不管她那個文憑是拿錢買的還是自己考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在中國的上流社會,哈佛的牌子還是蠻吃香的。
孫月嫻故作謙虛的笑了,其實她早就在等凌菲問這句話了。
有姜家撐腰又怎麼樣?無論是家世還是學識,她孫月嫻還是樣樣都要把凌菲比下去!
「呵呵,我是哈佛的。」
「哈佛?」凌菲故意誇張地叫起來:「原來你哈佛呀!比哈韓哈日可進步多了!」
凌菲說得一本正經,旁邊卻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
原來,掃清潔的阿姨聽見了,一時沒憋住,笑得地拖都摔到了地上!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一笑置之也就算了!
就當聽了個笑話!
可孫月嫻是什麼人?一向驕傲如公主的她,又怎麼受得了被人如此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