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身份差距，讓她想獲取一種情感上的平等！」莫心認真地思考著。
「那朋友呢？剛在一起，我就帶她見了最好的朋友，而她，卻不允許我認識她的任何朋友，甚至，不許我到學校找她……交往之初，就存在這麼巨大的陰影，如果繼續下去，將來的傷害可能更大！」葉暮隨口說道。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莫心不停地搖頭。
葉暮見狀一樂：「看來，你比我更瞭解我自己！」
「旁觀者清！」
「那好，說說你這個旁觀者是怎麼清楚的？」
「算了，不說了，我怕踩痛你的尾巴，下一個話題！」
「好吧，軍子和莫婭下周要擺滿月酒，是你先去，還是我們一起過去？」
「秀恩愛嘛，當然要一起！」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飯店？」
「路過嘛，看到你的車了！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還不如我為什麼要找你！」
「好吧，為什麼事找我？」
「你爺爺要來了！」
葉暮揉揉發痛的頭：「這次又用什麼借口？」
老爺子一來，必然是逼婚的。這也是他和莫心兩人最頭痛的事情。
「要不，這次我們玩點別的吧？」
「什麼？」
「葉老要是再追問這件事，我們就把日子定在五·一算了！」
「啊？」
「阿暮，要是我們把婚訊都散發出去了，他還是沒表示，乾脆我們就湊合著過得了，行不？」
葉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行！」
莫心看著他，開心地笑了：「雖然沒有裡子，但至少我們還有面子！」
看著笑得像個孩子般的莫心，葉暮也輕輕地笑了。
就在凌菲離開的那個冬天，他被孫家步步緊逼，不勝其煩。
一個冬日的深夜，莫心突然出現在他的家門口。
「莫心？」
「阿暮，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事？」
「吻我！」
「？」
「我倒追你這麼多年，你連個吻都不肯給我麼？」
「莫心，別開玩笑了！」
「我是認真的！求你，就這一次！我想確定一件事情！」
「什麼事？」
「你先吻我！」
「荒謬！」
葉暮不理她，轉身就進了屋。
結果，莫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摟住他的頭就是一陣狂吻！
葉暮先是一愣，直覺想要推開她，但是，當他看見她一片清明的眼睛，看到那裡面的疲倦，還有那無邊的孤寂，猶豫了一下，他慢慢放鬆了身體，帶上了一絲溫柔，一手慢慢攬住她的削瘦的肩，一手緩緩摟住她的腰，任由她在自己的唇上流連。
幾十秒鐘之後，莫心滿意地放開他，臉上，有一種豁然開朗的興奮。
「阿暮！我終於吻到你了！」
「……」
「雖然這個吻遲到了十六年！」
「……」
「今天，我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什麼？」
「我——愛——的——不——是——你！」
莫心一字一句，無比認真的說。
「哦？」葉暮極快地挑了一下眉：「早知道這樣，早點吻你就好了！」
「看，我這些年的青春，全都毀在你手上了！要是你不躲著我，我早該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