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不如，跟我！」
凌菲被他的話刺到了：「你發什麼瘋？」
他當她凌菲是什麼人了？
今天跟這個，明天跟那個，公共汽車？萬人騎？
越想越怒，拿起手就去拍開他橫在那裡的手臂。
「菲菲！你們在做什麼？」
葉暮突然從走廊的盡頭走過來，文質彬彬的臉上，是一貫溫文爾雅的笑，但在場的兩個人都清楚，他那薄薄的鏡片後，其實正閃爍著危險的光。
「沒什麼！」姜根極自然地收回放在牆上的手，無所謂地笑笑：「你的小寵物流鼻血了！」
葉暮快步走過來，微氣有些驚訝：「怎麼了？」
「撞牆了！」凌菲悻悻地說。
對於她的回答，姜根嘴角勾起一絲難言的笑意，葉暮卻又無奈又好笑地摸摸她的頭：「唉，總是這麼不小心！」
語氣溫柔，眼神寵溺。
很明顯的表演性質。
看在姜根眼裡那是一個刺耳。
聽在凌菲眼裡那是一個怪異。
絲毫沒有停頓，葉暮很快地擁住她的身體：「走，我陪你到洗手間去洗洗！」
果然，一進了洗手間，門就被上了鎖，那張前一秒還笑得春暖花開的臉，瞬間就變成了憤怒的撒旦！
「你們剛才在幹什麼？」他的語氣很陰沉。
凌菲皺皺眉，她討厭他這樣興師問罪的口氣，彷彿他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你想我們做什麼？」
「別告訴我你流鼻血跟他無關！」話裡已經有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有關又怎麼樣？又不是我想！」凌菲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葉暮眼神一沉，一步就跨到她面前，凌菲以為他又要做什麼過份的事，趕緊雙手環胸，結果他只是一把搶過那方手帕，毫不客氣地扔進垃圾桶裡。
回頭看見她滿臉防備的樣子，輕輕地皺皺眉：「過來，我幫你擦擦！」
凌菲沒有動。
她想，如果他只一招手，她便像哈巴狗一樣迎上去，那不就真的沒臉沒皮了？
「乖，過來！」葉暮的語氣，突然溫和起來，像是在誘哄一般。
凌菲仍然撅著嘴，沒有動。
「唉！總是這麼倔！」葉暮無奈地搖搖頭……
他慢慢地走過來，拿了櫃子裡嶄新的白毛巾，擰了把水，再輕輕地幫凌菲擦起那些已經干了的血跡。
他輕輕地，溫柔地擦拭著，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那麼用心，那麼專注。
等擦乾淨了，他再用手替她理了理頭髮，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好了！我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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