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當兵的麼……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認識您，怎麼可能知道？」
此刻，凌菲真該慶幸自己的不知道。
如果她真的一早就知道老人的身份，恐怕此時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了。
「你——」老人先是氣得青筋直冒，接著又一愣，然後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笑聲：「哈哈哈哈……就為這麼個傻丫頭，莫家丫頭還專門跑來找我？唉！老莫那混帳東西，能教出什麼好人來？哼！掉價！」
「爺爺，我不是早說過了嘛，你孫子隨手抓一個都比莫心強！」葉暮摸著腦袋，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放屁！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管了！你小子也不小了，趁早收心，實在沒合適的，娶了莫心我也沒意見！」
「爺爺——」葉暮偷偷瞥了一眼凌菲。
這傻丫頭回過神來，正神態自若地吃早餐呢！
他擔心她聽見了不舒服，但她現在這樣，哪有半點不舒服的樣子？
她越是吃得津津有味，葉暮心裡越不是滋味——這感覺，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司令員，您該吃藥了！」那個醫生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上來。
「不吃不吃！身體好好的吃什麼藥！」老人像個孩子般吼起來。
「葉公子，您看——」醫生著實為難，只好把求救的眼光投向葉暮。
「爺爺，您這就不對了……」葉暮擺出準備長篇大論的姿態。
老爺子一看，怕了：「我走了！走了哈！」
話音剛落，人已經跑出門外了。
呼啦呼啦，一屋子人一下子就走掉大半了。
這一行人，來和去一樣地快，一樣地莫名其妙。聽著門外一長串的喇叭聲，葉暮無奈地笑了。
轉過頭，看見凌菲還在桌前奮鬥，偶爾還伸出舌頭，舔一下唇邊的番茄醬，一時間，愛憐不已：
「菲菲！爺爺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怎麼會？我這個人沒有太多優點，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你——」葉暮被噎了一下，想了想，又笑了：「好像有個人生氣了？」
「才沒有！」
「真沒有？」
「就是沒有！」
「唉，女人啊，都喜歡口是心非！」
「好吧！」凌菲扔掉三明治，坦蕩地望著他：「我承認，我是有點生氣！我們倆人之間的協議是我們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把我帶到你的朋友和家人面前，我是個玩物，但我也是有自尊的！」
葉暮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半晌，終於應道：「OK，我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