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縣衙門的紫汀房佈置華麗,麻將桌上好久都沒有那麼齊全,那些甚至連面孔都認不清的傢伙也出現了。
親們問是誰?
不正是判官大人!
此判官大人是龍套而已,僅僅出現過三、四章,出現的幾率基本上就是一個美麗而且昂貴的擺設。
判官大人精神奕奕,碧眼發亮,笑著打出手中的牌,說:「同志,給你,拆招吧!」
「我不需要。」蔣隨風倒是不稀罕,他皺著眉心,非常鬱結:「沒法拆!小諾的脾氣,你們不是不知道。她頑固精,腦子不變通,看著死胡同還會去碰,我同她基本上不用語言溝通的。」哇哇,好想知道你們是用啥溝通滴,漫漫你壞啊!
「這個牌沒有用。」蔣隨風繼續糾結,說:「要不,小文同志,言諾最愛你了,也最聽你的話,你接了吧!」
「你的牌不要推給我!我實在受不了!你搞出來的事情,就自己擺平。」甄子文也開始抓狂。
某一天深夜,有一個抓拿盜賊的行動,捕頭小美在這邊轉了半天,找不到知縣大人的房間,小美無計可施之下大吼一聲,結果半個太平縣的人都聽見了。那次行動可是部署三天三夜,就這樣嗚呼哀哉!
「我的身上好癢啊!」那麼多人中,小清最可憐,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周圍都是黑眼圈,原因是小清睡不慣陌生的床,天天晚上睡不著,身上還長濕疹。
「我天天找不到床。」商羽感歎。
「嗚嗚,我找到床,但是該死的,三更半夜有人找錯了房間!」明月小王爺恨恨地瞪著眼睛,就是不知道找錯床的人下場如何。
痛苦之事,不一而足。
衙門的老大甄子文下最後的通牒:「你沒話說,快去道歉吧!」
明月小王爺的嘴巴通常比較損,不刺不爽快:「你認錯,大家就有好日子過,不要連累三千鄰里。」
「女人就是心軟,這次就是動動嘴皮子,她不會生氣太久的。」
一人一句——
人數一多,單單口水也能淹死你——
蔣隨風都快要瘋掉了,捂著耳朵,說:「我又不是她的奴才,她燒我的書,我幹嘛還要去給她道歉!」
「不道歉,就不要回來!」
「不道歉,就沒有飯吃!」
「不道歉,就不能睡覺!」
好整齊的排比句,表明大家的心都是非常整齊的。
「我看你們都得了一種叫做『言諾』的傳染病了!」蔣隨風掙扎中,突然露出笑容,投降:「行,行!其實,我已經有著全盤的計劃,只要大家犧牲一個晚上。你們誰晚上同言諾OOXX關燈的。」
「我。」甄子文童鞋還是乖乖舉手。
「行,就用你的晚上,你的房間。小清?」
「在!」
「小清,這個計劃就全靠你一個人了,因為我的書都是你個娃抖出來的,你要將功補過!」
「我知道錯了!」小清傷心啦。但是,小清,你何罪之有呢?最大的那個重犯正在耀武揚威啊!
「小清當天晚上睡甄子文的房間,記住一條: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說話,不能笑,也不許動。」
「嗯。」
「商羽!」
「不是只是小清一個人嗎?」
「商羽你要暗中保護小清啊!」幹嘛要暗中保護的,究竟是什麼計劃?
「小白,你準備一些東西,火灰、洋蔥、蒜頭、黑狗血、楊柳枝——」哇哇,敢情是要抓鬼驅邪吧!
於是,很快就到了約定那一天的晚上,當天烏雲閉月,陰冷陣陣,伸手不見五指,商羽就躲到屋樑上,看著小清一個人躺在床上。
小清真的一動不動,呼吸均勻,好像是——睡著了!
汗啊!
小清,等啊等啊。
商羽,等啊等啊。
外面的人,等啊等啊!
此時夜深,月亮開始越過雲層跳出來,一片如水的光芒照耀院子,平和平靜——
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言諾的聲音!
大家臉色都變了,不約而同地,衝到了言諾的聲音出處——
言諾大姐大臉色居然一片美麗的潮紅,衣帶半解,手心上正握著一個燭燈,眼睜睜看著床上的人,躲在床邊上的小白小盆友。
小白同學可憐呢,月光的瞳孔瞪得大大的,雪白的臉色更加透明,活脫脫就是受到恐嚇的小小雪兔。
言諾突然很快地回過神,勉強露出碧玉皓齒,笑了一下,說:「哦哦哦,怎麼這裡是小白的房間?」話說言諾也是找不到甄子文的房間!
然後溜地一下子逃出去。
可惜,商羽把她給截住了。
原來言諾不落他們布設好的坑(小清),只不過是掉落了一個同樣的坑(小白)。
大家就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那天晚上,整晚都是燈火通明,因為大家輪流著給某個女狼訓話,上著思想政治課,從馬列主義道路一直講到八榮八恥:
「你太過分了!」
「太色了!」
「言諾,小白還是個孩子,你怎麼連孩子都不放過呢!」
「你不用裝著抹眼淚了,你不要裝可憐了,我們不會原諒你的,太痛心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你究竟有沒有對小白——成功?」
言諾苦啊,有冤無處訴,真的一個「挫敗」,還要聽一整晚的嘮叨,道歉了一個晚上,磕頭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清早還要親筆寫三萬字的悔過書,三千字的保證書,三百字的頭條道歉書。
第二天晚上,因為某女狼一次思想上的出軌,差點導致身體的出軌,造成某個純潔美少年一生的童年陰影,所以,女主大人就當即取消了「輪流換房間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