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蘿,這種藥是清陽院開給皇上萬歲的,主要是治療皇上萬歲的失眠和——」小清,那個淚眼含羞的驕萌的小清,我最愛的小清,他嬌聲滴滴如珠落,卻拋給我一個如此專業、如此斷腸的回答。
原來小清不是叫我的名字,原來小清不是認出我。
我自作多情,感動的清淚都準備好出場,卻硬生生被凍結在眼眶。
我差點要淚奔。
我恨。
這個沒有良心的小王八蛋!誰冒著被劫/財/劫/色的危險從抽風女王之王的大清了了掌控下將他拯救出來,誰不畏拍裸/照做春/宮/圖的恐怖從色魔之魔的風漫雪口中搭救他這一條小魚蝦,誰又淫賤不移地扛著天下第一美男的色/誘來阻止他誤入歧途、萬劫不復?
算,我看得開,我當作不認識他。
漫漫,我心已死,讓我的英靈裸/奔吧!(漫漫:汗,不要那麼快把偶的「裸/奔」主題提出來。「裸/奔」是春節放煙花式的震撼,偶的秘密武器,是對天天支持文文的親們致以的最崇高的謝意)
不過,小清也只是見過甄子文妖孽臉孔的我,他應該是第一次見到言諾小太后的我吧。
我長歎、長歎歎——
「太后娘娘,你可以放開朕了嗎?」底下轆轆而過的冰封三千里的聲音,潺潺的流水聲多麼美妙。
此時,我從萬千煩惱絲中醒悟,驀然低頭,才知道自己五個亮金色手指甲美艷動人,正悄悄地、小小地、無辜地、顫抖地纏扭著堂堂一國之君的金紅色朝服。
光韶王朝的國君主朝服顏色鮮艷,耀眼奪目,以暗紅色為底色,金色為繡,亮金色絲線描以大幅的龍王之紋,英挺威嚴。
聽說,正朝服是由皇上的伺官女官總管看管,也只能是這位女官總管才觸摸。其他無關的人,手碰到了就砍手,頭碰到了就砍頭,就算是朝中重臣、皇帝的親娘、皇帝寵愛的妃子、皇帝的兒子、皇帝的老子都不能觸碰。
聽說,在光韶王朝歷史中,只有某一個女俠一手抓著皇上大人正朝服的龍紋衣襟,頂著狼性畢露的漂亮臉孔威脅著堂堂四海天子。
而那個女俠居然正是本人,親們,劇情怎麼會那麼傳奇的說!
「不好意思,皇上,我,我,我剛才實在太激動了!」我馬上、立刻、趕緊拍怕、摸摸皇上大人結實的前胸。某人是純潔善良的好孩子,思無邪,行無過,一心只想著抹平有點褶皺痕跡的殺人朝服,完全沒有意料到自己的行為舉止足以構成嚴重性/騷/擾罪名。
「你激動?」
「見到美男,少不得激動。」我偷偷瞄了一眼小清,勾勾妖媚的唇色,吐吐舌頭。我甜甜的笑容,將神的關愛都帶給每一個人,將神的祝福帶到每一個角落。
「看來你病得不輕。」明大美男搖搖頭,無緣無故幽幽歎了一聲,害得我都莫名有點心痛、心酸、心寒。
我軟著聲音,安慰安慰他這個可憐的孩子:「沒事,我習慣了。這種病不是一兩天就能治好的。」
「哦,那麼朕幫你治一下。」明鏡心突然省去「太后娘娘」這四個字的捆綁銷售式的稱呼,改用簡單、快捷、親和的「你」,對於這種不正常的「親密」關係,我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寒心。
明鏡心斜瞇的眼神,彷彿有明透晶立的水珠懸而不落,他突然露出一絲驚為天人的淺色渲染的微笑,只不過這種微笑帶著不經意的詭異。
花香的清色。
我彷彿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一抹突襲的清香,荷花葉色的好聞和清爽,香味縈繞在雙鬢的絲發,手掌中心彷彿就能把握這一種久別的甘甜。
香啊——
迷藥!
我敢保證明大美男身上塗有迷藥,要不我的心跳怎麼會快到呼吸不了呢?
「皇上日理萬機,不用——救命!」我溫文爾雅的嗓音突然高了八度,變成一聲慘痛的尖叫。
我纖纖的手腕都快要斷了。
「好漢,饒命!」我逼出一身冷汗,強忍著痛楚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