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子文的精緻鬼臉蕩漾一圈漣漪。
我不曾漏掉，也無法漏掉：「大哥，你有話就說，不要婆婆媽媽，我最受不了這樣。」
「言諾，我是鬼魂，我沒有辦法。」甄子文快要世界末日的表情，細細的梨花初帶雨，即使是哭還是帶著原子彈一樣的殺傷力。
我中彈：「你什麼意思？我不是要把身體給回你嗎？」
「你出來的時候，正是鬼門關大開，而鬼門關大開是因為這一場山洪暴發會讓太平縣死很多人。」
大鬍子判官點點頭：「你要趁著這個機會，去投胎輪迴。血光會刺激三生草分離。」
我突然被響雷劈清醒，這個道理很簡單。
我能去投胎是因為太平縣死人；而不死人，我也不能投胎；我不離開甄子文的身體，甄子文的魂魄就不會回來；而我離開就是意味著太平縣發生天災。
這是一條因果關係的直線，不是一個循環的圈。
「對不起，言諾。」甄子文低低地說了一聲。
甄子文有著陰謀的，他不曾告訴我最重要的這一點，他叫我救救太平縣的百姓，他就是剝奪了我選擇投胎輪迴的權利。
原來我輪迴的機會就是這樣得來的。
我冷冷笑了一聲，鎮定：「甄子文，我只是問你一句話：如果你在我處境，你會怎麼選擇？請回答我。」
「我會盡力盡責。」
但是這個是你的責，不是我的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