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沒有停下來的徵兆,灰濛濛的天空正是破穿了眼睛,不停地流著眼淚。即使有著女媧,也沒有可以補天的五彩石。
我發燒也終於退了,舒服了很多,頭暈也好了,只是全身都是汗水。
「小寶,小寶,小寶!」小寶那個臭小子,整天也看不到他人影,我就自己解開衣服,隨便換了一身簡單的,又躲進被窩裡面。
「言諾,你好點了嗎?」小寶不再,還有小清在我身邊。
我看著小清的小心探視的臉,想著如果明天不下雨的話,就可以將小寶給炒魷魚。
「言諾。」小清的溫度舒服的手就放在我的額頭,他側著臉,想了半天,沒什麼結果,還是低著頭,額頭靠著我的額頭,測試體溫。
我笑著:「我沒事,好了。」
小清點著頭,突然伸手入我的被子。
我握著他游動的小手,說:「是不是沒有發燒?」
小清反握著我的手,順勢一扯整個人鑽入了我的被窩裡面。
「小清,幹嘛?」我驚嚇。
小清小鬼太靈滑,一直往我懷裡擠,細緻滑膩的皮膚,甜膩的味道有一種想要咬一口的錯覺,近得我的心都怦怦直跳,靈活的手一直就竄入我的腰上。我受不了癢,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疑惑他撞邪了:「小清,你冷嗎?」
我手指摸著他靈活的手腕,居然那麼白皙,那麼纖細,細緻小巧的骨頭就包著薄薄的一層細緻滑膩的柔軟皮膚,凝脂潔白,如同花季雨季的深閨少女,青澀、美好不帶有任何一點不潔的捏痕。
他亮亮的眼睛睜大大大的,臉蛋卻紅了起來。
我咳嗽了一聲,說:「小清,你還是走開點,發燒是會傳染的。」平常的小清是粘,但是絕對不會這樣子。
因為現在他不是粘,而是挑逗。
小清的大眼睛突然滾下來眼淚,他扭轉臉。
「你又怎麼啦?誰欺負你啦?」
「你!」
我冤枉,連他一根頭髮不曾動,就說我欺負他。
「你都不親我一下。」小清突然細聲說著。
我不知道大清了了究竟灌輸了自己兒子多少腐朽的思想。我病重,我哀號,我投降,我就坐起來,抱著他的臉,就在他的最漂亮的額頭「噗」了一下,說:「老大,可以了吧,你可以下床了吧。」
小清反應超大:「不是這裡,要親這裡!」
他撅起嘴唇,嬌嬌滴滴的嘴唇。
我臉上佈滿黑線。
「你不親,我不走。」
親就親,有什麼了不起!
我就淺淺碰了他一下嘴邊,淺嘗則止,什麼都不沾染,什麼都不要想。心定,氣正。言諾,你要記住,你是言諾,你不是大清了了,你是喜歡型、英、帥、靚、正的男人,不能侵犯未滿十八歲的小正太,即使是鑽入被窩的小正太都不行。
我一離開他的臉頰,他就魔鬼一樣叫起來:「不是這樣!」
「老大,又怎麼啦?」
「不是這樣親,要親得很用力,要碰到舌頭的。」小清沖了透紅的臉孔,非常倔強,不死不休的精神如同革命烈士:「你不親我就是不喜歡我!風哥哥說要起碼要碰到舌頭持續半刻鐘的才叫親,你喜歡她,所以經常親他!」
「誰?!」我的人生第一次唱出高八度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