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來,看著姚麗擔憂的臉龐,點點頭:「放心,現在有你們幾個,讓我走,我也不會走了。」
「壞死了你。」姚麗臉上的紅暈又起。
我很感概,女人真的是不一樣,只要跟你確定關係之後,就算在凶悍的女人,都變成了乖乖女。
我擁她入懷,柔聲道:「乖,只要有你們,其他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你。」
姚麗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使勁的點了點。
我跟姚麗走向門口,姚豐年派車在他們等我們出去吃飯,還有無限。
剛到門口,我忽然轉身,走到床邊,看著床上一點鮮紅的血漬,我跳上床,把那一塊床單撕了下來,然後疊好放在口袋。
姚麗看著我的動作,嬌嗔道:「你幹嘛啊?要那東西幹嘛?」
我拍拍口袋,認真的說道:「這是你的第一次,我要留著,永遠的留著,將來給咱們的兒子看,看看他爸爸當年是多麼威風。」
「在不正經的話,我就不理你了。」姚麗白了我一眼。
「我是認真的啊,以後給咱們兒子看看。」我嘿嘿一笑。
姚麗皺起眉頭:「難道是女兒不行嗎?」
「當然行啊。」我叫道:「我最喜歡女兒了,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兒子還調皮一些呢,那就聽你的,女兒,女兒,我就要女孩,我想想啊,給女兒起一個什麼名字。」
「神經病,走了啦。」姚麗無奈的拉著我出門。
「等等。」我叫了一聲,然後把地上的大墨鏡撿起來,帶在臉上,然後跟她出門。
我任由她拽著向樓下走去,剛到門口,我驚喜的叫道:「我想到了,叫天麗。」
「你姓天啊?」姚麗回頭白了我一眼。
「姓天怎麼了?」我不解的問道。
姚麗無語的說道:「你姓陳好不好?」
「不要。」我使勁的搖搖頭:「不管是什麼原因,但我知道一件事,就是我沒有在陳家長大,你懂嗎?天生天養,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姓天,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姚麗苦笑一聲:「你真是神經病。」
門口的一名男子看我們出來,拉開車後座的門,尊敬的說道:「大小姐,先生,請上車。」
上來車,姚麗好像以前一樣,跟我保持著距離,我也不問,因為我理解她,按她的原則,居然能同意我的要求,已經算的破天荒了,當然要給她一點點自由。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車窗外,我心中總覺得什麼東西忘記帶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墨鏡,才鬆了口氣,但心中還是有些好像落了什麼東西一樣的感覺。
「怎麼了天昊?」姚麗看著我輕聲問道。
沒想到我這麼一點點小小的動作都被她發現了,看樣子她已經很上心的關心我,剛才看著車窗外,也應該時不時的看了看我這邊。
想到這,我柔聲道:「沒事,就感覺好像什麼東西沒帶一樣。」
「錢?」姚麗問道。
「我就沒有。」我聳聳肩。
姚麗嬌笑一聲:「那就沒東西了。」
「什麼話嘛。」我不爽的看著她:「別人是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我是除了錢沒有,其他的東西也沒有,是不是?」
姚麗嘻嘻一笑,搖搖頭:「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翻了一下白眼,看著窗外。
忽然,我指著窗外,驚呼道:「你看,乞丐。」
姚麗看了一眼:「怎麼了?這個乞丐你也認識?」
「不是啊。」我回頭過來看著姚麗:「我說乞丐,是我想到了什麼東西沒有帶,就是乞丐我忘記帶出來了。」
「無限。」姚麗明白過來。
「就是啊。」
姚麗跟司機說道:「回旅館。」
來到無限的房間,門也沒有關,房內,無限翹著二郎腿,靠在床頭,抱著一個西瓜正用湯匙一口一口的往嘴裡送。
見我進來,抬起手,打招呼道:「嗨。」
我差點就噴出來,他還是那個神神叨叨的先知嗎?怎麼看樣子像流氓?難道打扮一下就不會算命了?
「你看看自己什麼模樣?」我皺起眉頭問道。
「很好很好,這身打扮我很喜歡。」無限點點頭,又送了一口西瓜在嘴裡。
「滾起來,出去吃飯。」我吼了一聲。
無限把西瓜放在一邊站起身來,邊整理衣服邊說道:「這麼快就吃飯了?我還沒有消化呢。」
「那你就在這裡吃西瓜,晚上餓了就吃西北風。」說完,我預勢向門外走。
「等等等等。」無限追了上來,賠笑道:「開玩笑的嘛,我這個人啦,什麼習慣都沒有,就是有一點。沒飯吃的時候,我可以7天不吃飯。而有飯吃的時候,我可以一頓吃7天的飯。」
我邊走邊扭頭看著他,讚賞道:「你很適合做要飯的。」
「我也是這麼認為。」無限呵呵一笑。
「我TM都有點後悔把你帶到身邊了,你比我還不要臉一些啊?我從來都覺得自己臉皮很厚,但跟你比起來,我這臉皮如紙張,吹彈即破。」
「少爺何必如此自謙?大家彼此彼此而已。」無限嘻嘻一笑。
「滾蛋。」我低罵一聲,然後大步向樓下走去。
到了酒店,一個偌大的包間裡面只有我們四個人。
當我們走進去的一瞬間,姚豐年看了看姚麗,微微皺起眉頭,又看了我一眼,有些無奈的輕輕搖頭。
姚麗跑到姚豐年身邊:「爸。」
姚豐年微微一笑,然後對我說:「天昊啊,以後要好好對待麗麗。」
我先是一愣,姚豐年知道了?不過又一想,知道也無所謂,反正姚豐年早就同意了。
微笑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放心吧姚伯,只要有我天昊一天就不會讓麗麗受委屈。」
姚豐年點點頭:「坐吧,坐吧,有事坐下來說。」
我和無限就坐,無限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我也不理會他,看著姚豐年:「姚伯,那個萬三的事情,你確定應該幫他嗎?」
姚豐年聽到這話微微一怠,不解的看著我:「什麼意思?」
我解釋起來:「按道理說,如果是貪官,您應該知道我的為人,不揍他已經算是給你面子的。但你跟我保證過了,說他不是貪官,所以我現在想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而後我到底應該如何幫助他?」
姚豐年點頭道:「他確實是一個好官,至於怎麼幫他,你自己看著辦吧。」
「不不不。」我搖搖頭:「這不是我看著辦的事情,如果是去中央,小意思,我一句話就差不多能定下來,但如果是去當一個什麼常務委員等一些比較重要的職務,我只能說幫他去問問,至於他到底能不能去,也要看他的造化和運氣了。」
姚豐年點點頭:「那等我去找他問問吧,你最近應該不會走吧?」
聽到這話,我想到了趙寧,搖搖頭:「不會走。」
姚豐年含笑點頭:「那就行。」
我看著旁邊還在四處張望的無限,手指頂了一下他的腰部。
「哇。」無限一下躥了起來,回頭氣憤的看著我:「你搞什麼?」
我看著他迅捷的動作,豎起大拇指:「反應夠快,身法夠好,不愧是乞丐中的丐中丐,一點兒也不缺鈣。」
無限一下就得意起來,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傲然的說:「那當然。」
「你剛才找什麼呢?」我笑問道。
無限抓了抓頭,靦腆的一笑:「找飯吃。」
我歎了口氣,看了看姚豐年:「姚伯啊,不好意思,乞丐就是乞丐,改不掉,讓你看笑話了。」
「不要張嘴閉嘴就是乞丐好不好。」無限不滿的埋怨道。
「你本來就是。」我瞪了他一眼。
無限解釋道:「我只是一個要飯的,不是乞丐。」
我有趣的看著他問道:「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無限看了看他們兩個人一眼,然後看著我,歪著嘴說道:「乞丐是拿著一個破碗,天天跪在地上,等人過來施捨的,這個職業是從古至今都有,而且非常盛行。但要飯的不一樣,要飯的是靠賣藝,每月每日在人家商店門口,打打快板,說說評書,講講祝福的話,這是靠本事,你說能一樣嗎?」
「那也就是說,你有本事在身咯?」我玩味的看著他。
無限點點頭:「那當然。」
「給我們來一段,正好菜還沒有上來。」
無限看了兩人含笑的樣子,然後對我點點頭,「好的,等著。」
說完,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化,變的的淒慘起來,眼淚水說來就來,令人可憐的眼睛裡包含著一絲絲淚水,看著我們三人,聲音淒慘無比的說道:「大爺,行行好吧,我三天沒吃飯了。」
『噗哧』一聲,姚麗笑了出來。
我一巴掌乎在他身上,怒罵道:「你他媽的剛才還吃了西瓜。」
說完,拍了拍額頭,無比鬱悶的說道:「這TM的就是一個乞丐,你不演戲真是虧了你。」
無限揉了揉被我拍的胳膊,坐在我身邊,呵呵一笑:「少爺,以後要打的話,輕一點,我胳膊骨細,容易拍斷。」
一頓飯下來,姚豐年出奇的沒有跟我說別的事情,滿嘴中都是關於姚麗的事情,但總離不開讓我好好照顧姚麗,看來他已經知道我跟姚麗的關係發生了一步進展。
而姚麗的態度明顯跟剛才不一樣,可能是無限在場,有外人在,所以姚麗自然就跟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