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在夢城連開了十七家連鎖店,近十萬平米的佔地面積,極其奢華而獨特的設計,還有大批誘人的「天使」,在短短三天之內,就成為皇城最繁華的娛樂場所。
那些穿著緊身上衣、超短裙,戴著倒心形面具的性感女孩,穿梭在酒吧的每一個角落。
她們是酒吧的服務員,穿著旱冰鞋、托著托盤穿梭在人群中,負責給客人送飲品和小吃,順便用她們青春的資本換得一點小費。
她們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作天使。
出現在這樣的場所,左翼是第一次,因為她想見識一下熾血堂,所以,聶焰帶她來這裡。
聶焰回夢城接的第一筆生意,就是替夜色看場,他手下百餘名兄弟駐守在這裡,維護這裡的秩序。
已經入夜,左翼來的時候正在高峰期,舞台上有戴著面具的嬌艷女人在跳鋼管舞,人群興奮的看著表演,跟隨音樂一起舞動,重金屬音樂像鐵錘一樣重重錘在左翼心上,令她煩躁不安。
為了不那麼顯眼,左翼今天穿得很保守,寬大的黃色長袖針織衫,鉛筆型牛仔褲,棕色小馬靴。頭髮披散著,有鬆散的劉海垂下來,遮住額頭。
這樣的左翼,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像個十四五歲的高中生。
聶焰緊緊牽著左翼的手,向最裡間的辦公間走去,擁擠如潮水的年輕男女們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跟他們相比,左翼顯得格格不入。
「呀!」左翼的腳突然被一個鋒利的高跟鞋踩中,三寸高的鞋跟,像釘子一樣尖銳,左翼吃痛的皺著眉,本能的彎下腰揉腳。
人群將聶焰擠開,聶焰伸出手高喊著左翼的名字,卻轉眼不見她的蹤影。
左翼直起腰,不見了聶焰,伸長脖子在人群中四處尋望了片刻,始終還是沒有找到,無奈之下,她只得跛著疼痛的腳向洗手間方向走去,她想找個稍微清靜點的地方休息一下。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有錢撿嗎?這個酒吧像超載的客車,明明擠得滿滿的還有人往裡面擠。
左翼都快要被擠得窒息了,費了好大的勁才終於擠到靠包廂的位置,這裡的人總算比較少,她貼著牆壁,一步步往前移,想要走到轉角處的洗手間處等聶焰。
「啊……」左翼真是倒霉,又被人撞了一下,失衡的向後跌倒,撞在了一扇門上,靠得這麼近,房間裡不堪入耳的呻吟聲傳入左翼耳中,令她面紅耳赤。
門被撞開了一道縫隙,左翼還沒回頭,就被兩個冷眉煞目的保鏢抓住肩膀,「快走。」
左翼皺著眉,聽聶焰說他的兄弟都是穿便衣,那麼這兩個保鏢應該是私人帶的,裡面會是誰?
「夜少,啊~~~~夜少,輕一點,輕一點,啊~~~~啊~~~~~~~~~~~」
正準備離開的左翼突然聽見這聲吟叫,她的腳像被釘子釘住一樣,再也挪不動,心跳猛烈的加快,腦海裡一片混亂。
「夜少,好痛啊,別這樣,啊~~~~~~~~~~~」
銷魂入骨的呻吟聲又一次傳來,左翼不禁打了個寒顫,轉過身,保鏢正準備帶上門,透過那道縫隙,左翼還是看見那張俊逸脫塵的臉,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曾是她最迷戀的天堂,如今,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股憤怒和痛恨的火焰從心底竄上來,左翼猛的衝了過去,因為來得突然,保鏢措手不及,沒有攔住她。
衣衫不整的兩個人相擁而坐,夏夜的臉埋在女人胸前啃咬吮吻,女人放蕩享受的仰著臉,不停的吟叫……
這個妖艷的女人幾乎是全裸,只有腰間搭著半截衣襟,雙腿叉開坐在夏夜身上,赤裸的手臂勾著夏夜的脖子,不停的扭動腰肢。
房間裡激情纏綿的兩人突然被人打斷了興致,夏夜將埋在女人胸間的臉抬起來,看見左翼,琥珀色的俊眸逝過一縷複雜的光芒,卻很快又變得冰冷如霜。
「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墮落?為什麼?」左翼痛苦的怒吼。
夏夜厭惡的瞥了她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左翼氣得渾身發抖,心寒的眼淚流下臉龐,她緊咬著下唇,死死盯著夏夜,腳像被釘住一樣,一動不動。
「你是什麼人?敢這樣對夜少說話?」那個女人用一種高傲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左翼,「看起來就像個發育不良的高中女生嘛。」
「閉嘴,滾出去——」左翼凌厲的瞪著那女人,上前將她從夏夜身上拽下來,又將她往外推。
「放手,放手,神經病……」那個女人用力推著左翼的手,卻推不開,「臭丫頭力氣還真大。」
夏夜看著倔強固執的左翼,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底湧上來,以前他們還好好的時候,左翼從來沒有這樣在他面前發過脾氣,沒有這樣明顯的表露過自己的情緒,就算他跟秋雨彤有些曖昧,她也隱忍著不表露絲毫不滿,而現在,也許真的是他太墮落了吧……
「請你出去,不要在這裡搗亂,否則我們要對你不客氣了。」保鏢走過來,拉開左翼。
「把她趕出去,真是神經病。」那個妖艷女人憤憤的瞪了左翼一眼,撿起衣服慢條斯裡的穿起來,左翼清晰的看到她胸前一塊塊觸目驚心的齒痕,還帶著斑斑血漬。
噬血伯爵,原來是真的。
左翼不禁倒抽一口冷息,純淨燦爛的天使夏夜,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走。」保鏢準備動手將左翼押出去。
夏夜微一揚手,保鏢立即放開了左翼。
「都退下。」夏夜的命令讓那女人愣了一下,但她沒有再說一句多餘的話,穿好衣服,拿了提包就走了出去,保鏢也退到門外守著。
夏夜站起來,緩緩走到左翼面前,左翼複雜的看著他,即使衣衫凌亂也讓夏夜顯現出一種頹廢的美感,他的白色襯衣扣子只扣了一顆,露出胸膛健美的胸肌,性感而張狂。
「你破壞了我的興致,是不是應該補償?」夏夜捏著左翼略尖的下巴,眼神迷離的盯著她,唇邊勾著邪惡的淺笑,「你把我的女人趕走,是想替代她來取悅我嗎?」
「你……」左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夜用力的吻住,肆意的吻,充斥在她的唇齒之間,如一隻優雅的鷹,開始一點一點吃掉他嘴裡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