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忘情了,穆煙竟沒注意到風之夜已站到對面,眼中那抹笑意也毫無遺漏的收在那雙藍眸中。
「王妃很開心嗎?」風之夜一把扼住穆煙的喉嚨,藍眸中閃動著邪魅而憤恨的光。夜王府的精英全部出動,竟然還是沒有將他抓住,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此神通?
歇斯底里的窒息令穆煙無法說話,本就沒打算解釋,但,還不想死,因為已有了活著的理由。
終究捨不得殺她,風之夜的手還是放開,毫無溫度的大聲叫:「回府。」
在山中埋伏了五天五夜了,也該收工了,天衛和暗衛們默不吭聲的下山。
藍眸閃動,長袍一揮,風之夜的手臂如鐵箍般緊緊纏住穆煙的腰:「本王親自送你回去。」說完,攜著穆煙飛奔下山。
冷風如刀般割著皮膚,穆煙憋悶的幾欲昏厥。而風之夜的速度還在加快,恍神間,飄入幽園居,抬腳踢開穆煙的所住房間的房門。
房中華燈初上,梅兒和鶴兒正苦等小姐歸來。
見風之夜攜著穆煙猛的闖進來,兩名丫鬟又驚又喜,同時躬身:「見過王……」
「滾!」風之夜怒吼。
梅兒和松小鶴倉皇逃出門去。
風之夜丟沙包一樣將穆煙狠狠扔在床上,一股強勁的冷風在風之夜身上發出,將兩扇門吹的關上。
在穆煙未反應過來之前,風之夜已落在床上,藍眸中驟然射出兩道冷光,令穆煙不敢直視。
被風之夜身上散發的那股冷的令人窒息的氣息所震,穆煙竟然打了一個冷顫。
「那個男人,好在哪裡?」風之夜的聲音沉重的像萬斤重的石塊,說話間,出其不意的跨在穆煙身上,飄逸的身體卻似有如山般的重量,令穆煙無法翻身。
穆煙將心一橫,換上一副淡漠神情,聲音如水般無味:「好在心裡。」
心中的怒火被穆煙的話煽動,風之夜的情緒完全失控,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那隻大手驀地向前疾伸,準確的扼在穆煙的脖子上。用力,收緊。
「今天本王要看看你是不是已經失身給那個男人!」說完,另一隻手向下一探,將穆煙的褲子撕開,撤去。
「不……要……」穆煙用盡全部力氣的在嗓子裡擠出兩個字。
「砰」的一聲,穆煙的頭被重重摔在枕頭上。這個間隙,風之夜已經褪下褲子,那私處巍然挺立,像一個永遠也不會失敗的王者。
沒來得及閉上眼睛,穆煙看個正著,臉紅得像世間最成熟的蘋果,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只給穆煙喘一口氣的時間,風之夜隨即又撲上來,兩隻美而有著無限力道的手,輕鬆的分開穆煙的雙腿,穆煙的反抗,起不到絲毫作用。
「風之夜,你好不要臉!」眼見得風之夜的身子就壓了過來,掙脫不了,穆煙能做的,只是用平生最狠厲的口氣罵。
那妖孽居然停住,表情冷如風雪:「你身為人婦,與別的男人私通就是要臉?」說的憤慨,那雙手突然收緊,手指幾乎嵌到穆煙腿部的肉中去,在那雙白皙柔滑的細腿上留下十個青紅的印記。
「我沒有與他私通,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穆煙盡量保持冷靜,用冰冷的聲音試圖把風之夜激怒到極點,到了此時,恐怕只有這種方式,能令這個妖孽放棄這種做法。
然,沒用的,風之夜已下定決心,嘴角勾著冷厲的弧度,聲音還是那樣冷:「是不是私通過,看過才知道。」說完,身子便朝著穆煙的那個方向俯衝下去。
不能讓他得逞!穆煙咬破嘴唇,這一瞬間,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雙手在床上猛的一撐,就有萬鈞力道爆發出來,穆煙滾下床去,躺在地上。由於風之夜那時正在她雙腿間,被她向外滾的力量一帶,竟然被掀翻在床上。
「以為這樣就能逃得了嗎?」風之夜冷笑一聲,跳下床,落在穆煙身邊,俯身就去抓穆煙。
逃不掉了嗎?要為墨千羽保留清白之身,即使是死!在風之夜的手抓到之前,穆煙突然在衣衫中抽出一把短刀,堅決的向胸口刺下去。
這樣的變故,大出風之夜所料,右手將要抓到穆煙的同時,急劇轉向,抓向穆煙的手腕,抓住了,可還是晚了。那把短刀已經有半寸刺入穆煙的身體中。
一股鮮血疾速噴出,噴到風之夜的臉上。
熱熱的,暖暖的,風之夜卻感覺到無盡的冷意,腦袋「嗡」的一聲響,天崩地裂,也不過這感覺。
無盡的哀傷瞬間佈滿那雙藍眸,風之夜轉到穆煙背後,在她倒下之前將她抱住,提上褲子,反手撤下被單,裹住穆煙的下半身,隨即抱著她飛速向門外跑。
許是太過昏沉,許是沒有時間開門,那兩扇門被撞飛,四分五裂。
風之夜已前所未有的速度奔出幽園居,片刻,已到了越遠的院中。
一腳踢開門,藉著昏暗油燈之光看書的越遠竟然抬頭,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風之夜嗎。
只是,此時,風之夜衣衫不整,血流滿面,樣子甚至有些可怕。不……那不是他的血,越遠打量風之夜片刻才注意到他懷中的人,王妃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血暈開,如同一大朵盛開的紅蓮。
「快把她放下。」越遠指著自己剛鋪好的床榻。看見傷者,越遠神情登時變得莊重,卻忘了,不該用命令的口氣對風之夜說話。這正是醫者對傷病者特有的敏感。
風之夜聽話的將穆煙放下,看著火紅的血還在順著刀與皮膚的銜接處向外流,風之夜的心,平生第一次揪的這樣緊。
越遠走過來,俯身觀察傷口片刻,搖頭:「王爺下手也太重了。」
風之夜皺眉,不解釋,只是焦急的問:「有多重?」
「九死一生!」越遠搖頭歎息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