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愣住。
「倘若真的死在姑娘手中,我墨千羽也算是心甘情願,這條小命就算是欣賞姑娘絕美舞姿的酬勞了。」墨千羽依舊笑得坦然,然而,見嫣然低頭不語、峨眉微蹙,似是有天大的愁緒,心裡不禁湧出一絲疼憐來。正要詢問,卻見嫣然的玉手一抖,寶劍脫手,落在草地上。
「你這人花言巧語,不是好人。」嫣然倏然怒道,轉身背對了墨千羽,暖暖的氣流一波一波的翻湧出來,小嘴撅起,卻還是暈開一抹淡淡的笑。
「我哪裡花言巧語了?」墨千羽不解,雖然被嫣然誤會,卻不想追究,轉而笑道:「姑娘容貌絕美,修養不俗,必不是來自尋常人家,姑娘究竟來自哪裡?這首《瀟湘月》世人知之者甚少,那支舞子更是連我都不曾見過,姑娘自哪裡學來?」
……
夕陽的餘暉映照的一片巨大的院落更加宏偉壯觀。院牆高而厚,院中,房屋重重,僕人家丁絡繹不絕。炊煙自院中裊裊升起,飯菜的濃香遠遠飄在周圍數里的空氣裡。
氣勢煞是雄壯的寬闊大門可容十八匹馬並行而入,大門不遠處兩尊數千斤重的大石獅子栩栩如生、咄咄逼人。近百名持戟侍衛莊嚴的立於大門兩旁,紋絲不動也像石雕的一樣。
門轅上那兩個字或許不太顯眼,但人們不用看那兩個字也知道,這就是月堯國堪比皇宮的穆府。
穆滿月在門外勒馬停下,心裡在反覆報怨這馬跑的太快,還沒有賞夠沿路景色已然到了家門外。
門衛忙不迭接過穆滿月的馬,牽進院中,滿月走進院子,逮到一個家丁就問:「我哥回來了嗎?」
家丁吱吱嗚嗚答不上來,他只管院中雜役,況且院中人來人往,誰進誰出他並不注意。
滿月大感無趣,這時,一個濃眉大眼、鼻樑微高的少年欣喜跑了過來,笑道:「滿月妹妹,你可算是回來了。」
滿月轉身向聲音來路尋去,這時,少年已到了她面前,滿月見了他,小嘴一努,說道:「我回不回來又關你什麼事了?」滿月同少年說話間,那家丁得了間隙,趁機溜走了。
那少年,著一件上等綢緞製成的綠色長袍,滿頭整齊的黑髮用金絲帶綁住、青玉髮簪束起,身材頗為高大,面色清雋,濃眉大眼很是精神。他叫穆清雨,是穆滿月一個遠房表叔的兒子,大滿月兩歲,是以稱滿月為妹妹,這關係若要追究起來,可能就是追究個十代八代的也未必能追究清楚。但即使八竿子打不著,也終究算得上是親戚。更何況,他的父親穆天是月堯國一品大員,與穆煙之父同朝為官,關係甚密。
穆清雨自幼喜歡同滿月一起玩耍,隔三差五就往穆府跑,每次來都帶上重禮,說是看望伯伯,實則是來找滿月。滿月對他雖然說不上喜歡,倒也不覺得討厭,由於穆清雨對滿月無比順從,所以滿月對穆清雨說話很是隨意。
「滿月妹妹,我在這裡等了你兩天了。」穆清雨笑呵呵的說道,一雙大眼不住的打量著穆滿月,雖然每月都要見上個七八次,但每一次見她,心裡還是有這那樣的悸動。
「誰又沒讓你等。」滿月明眸一眨,突然想到些什麼,立即擺個笑臉說道:「清雨哥哥,上次你說要給我到霧淞山捉隻霧兔來著,你是捉到了,送了來給我嗎?」
「這……這……」穆清雨有些無助,單手摸摸後腦,霧淞山高過萬丈,極難攀登,霧兔又生於山巔,極有靈性,莫說是人,就是那最為雄壯的蒼鷹也難以捉到一隻。穆清雨上次惹得滿月不高興了無奈之下才對她說給她捉一隻,只是逗她開心而已,不想滿月卻當了真。
「就知道你沒有,不跟你玩了。」滿月說完,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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