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狄傲天大笑,對於她的口令置若罔聞:「哈……菲寶貝兒……你好可愛!
臉,更紅!
「你……可惡!」
「可惡?有嗎?不過,被我看光光沒有什麼關係的?你有什麼地方是我沒見過的?」
「無恥!」
「依我看,我有必要無恥給你看!」
看著他的蠢蠢欲動,柳菲菲忙慌亂退避——丫的!這渾身的酸痛還沒消,那還能吃得消?
「你……你……」
唇角,噙著戲謔魅惑的笑,扯開身上的薄被迅速起身,在她驚慌的注視下,長指斂過黑色平角底褲、襯衫、長褲,黑色風衣隨手一撩,短短的幾秒鐘,他便驚人的整裝完畢。
踱至寬大的壁鏡邊,以指代梳,穿透黑色的披肩長髮,轉眸,眉宇間冷魅如斯!
唇,輕吻兩指,置於唇邊輕輕一吹,眨眼,沖呆怔的柳菲菲勾唇一笑,:
「菲寶貝兒……我在樓下等你!快點啊!」
這……這就完了?他有這麼好說話?
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砰的關門聲將她驚醒過來,直到此時,她才相信,剛剛這一切全是真的!
捩唇,輕笑——呵……沒想到他竟然會來這招!
心情好,一切都好!
攏攏蓬鬆的火紅髮絲,再目測滿身的愛、痕,又可想像昨夜是怎樣的激、情,只是,酒醉的她記不清楚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打開衣櫥,幾套嶄新的警服讓她的心猛的一顫,之後,溢滿甜蜜的滋味——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的細心!
在臥房門外站了半晌的狄傲天看著屋內的情景輕輕一笑——這是預料得到的結果!
他要用點點滴滴的關心和愛,來填滿她心中那絲別人留下的空位,那怕是女人,也不行!
「蓋爾!早安!」
「呃……天哥……早安!」
蓋爾納納的開口,瞪大眼睛訝異的盯著神清氣爽、一臉陽光的狄傲天,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他到底有沒有聽錯?
看著遠去的身影,以及鑽進耳膜的輕快口哨,他確定,絕對沒有聽錯!
還沒回頭,還沒來得及抬頭又一聲音緊隨而至:
「蓋爾!早安!」
「啊?少夫人……早安……」
繼續呆怔,直到人影走遠才站在樓梯上搖頭——沒聽錯!絕對沒聽錯!只是,今天兩位老大是怎麼了?為什麼都有些……不正常?
二樓緊鄰的兩間客房……
啪啦的開門聲,身著一條白色飄逸長裙的裘飛飛來到緊鄰的那間客房外砰砰砰的敲門:
「澤……澤……」
吱呀,未關嚴實的門應聲而開……
空蕩蕩的房間,整齊的床被,所有一切皆表明一點——房內沒人!
纖細的手,緊握成拳,溫柔的臉,佈滿寒冰——他,竟然離開了!MD!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如那個臭女人?為什麼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圍著她轉?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慢慢玩吧!
咯吱——浴室門打開:
「你怎麼來了?」圍著浴巾的楚修澤擦著頭發問。
裘飛飛一驚,臉上迅速回恢正常,回頭,俏生生看著他開口:
「人家起床沒有看到你嘛,當然就過來了,難道你不歡迎我?」
「哪有?我怎麼可能不歡迎你?」只是,看著她迅速鬆開的拳頭,黑眸裡卻閃過一絲疑惑——難道是他剛剛看錯了?
裘飛飛迅速欺上前,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嬌嗔道:
「澤……你不知道剛剛沒看見你,人家心裡有多急?以後,一定不能悄悄把我扔下了哈?」
楚修澤愣了一秒,說得猶猶豫豫:
「不……不會……我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的……」
「可是……為什麼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另一間屋子呢?」沒等他回答,她歪著頭接著說,「那……我馬上搬過來我你一起住?」
「不可以!我是說……我們先這樣呆著吧,畢竟……這不是在中國,這是在意大利!而且……還是在他們的地盤……」
他們的地盤?
裘飛飛心底冷哼,在中國那還不一樣是他們的地盤?而且,在翡城有誰不知他楚修澤和狄傲天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除了女人和兒子,狄傲天有什麼,他還能少得了?
想到這裡,語氣不復開始的溫婉:
「中國怎麼了?意大利又怎麼了?他們都可以住一起,我們為什麼就不可以?而且……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黑眸一沉,不是因為她的語氣,而是因為她說出的話,雖然他們的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他就是不想要讓她親眼見到在她面前的他和其他女人同處一室!
當下蹙眉,語調也不由自主提高:
「菲菲!聽話!你先回去!一會兒我來找你!」
「澤!為什麼?難道我始終不能住進你的心?難道到現在,你的心裡還是只能有她?難道你看不出他們中間已經插不進一個人?難道……」
「夠了!」楚修澤暴喝,黑色的眸子惡狠狠盯著她,「裘飛飛,你給我聽好了,我楚修澤要做什麼、要怎麼做,由不得你來管!」
裘飛飛咬唇,淚汪汪盯著他:
「好……我不管……我本來也管不著……我……我……我走!那總成了吧?嗚嗚嗚……」
看著她掩淚而去,在楚修澤刷的扯下脖子上的毛巾低罵:
「SHIT!老子到底在幹什麼?」她一個女人,人生地不熟的,要出了事在意大利該怎辦?
大踏步向前,伸手一把拉住她,將她拉入懷裡:
「菲菲……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裘飛飛伸出粉拳砸著他的胸口:
「嗚嗚……壞蛋……你這個大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乖……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對不起!對不起!」加重手臂的力量,楚修澤吻著她的發低喃,黑眸裡卻有許多不確定。
抬眸,裘飛飛可憐兮兮的盯著他:
「這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嗯……不……不反悔!」
「決不?」
「嗯……決不……」
「那好!我原諒你!」
※※※※※※
咯吱——
黑色加長版勞斯萊斯停在意大利米蘭華人街警局多功能辦公大樓門口!
尖銳的剎車聲屋內屋外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全都一瞬不瞬的盯著正欲打開的車門。
快嘴TOM用胳膊肘兒捅捅身旁同樣話癆的KERN,感興趣的開口:
「唉……KERN!」
KERN眼睛一瞇,有些不耐煩:
「有嘛事?」
「你猜,那輛車裡裝的是誰?」
KERN一撇唇,睨著沒有動列的車門開口:
「切!那還用得著猜嗎?除了我心目中的女神之外,放眼警局,還有誰會有如此大的手筆?不過,那男人也夠討厭的?到這裡來顯擺嗎?」
TOM一挑眉:
「喲!我說KERN!你這話聽著怎麼像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切!我用得著酸嗎?趕明兒我就找一個女神,讓你也來酸酸!」
「你找女神?」TOM眼睛瞪得N大,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很誠懇的說,「嗯!年青人,真有志向!不過,你以為女神是遍地生根的小草,到哪兒都可以一抓就是一大把?」
「你……」
突地,一個暴戾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吵!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安生?」
眾人回眸,斜著眼睨著坐在座位頭髮凌亂,胡茬叢生、一臉怒容的RUBY。
KERN和TOM默契的對望一眼,之後再很默契的一起點頭——哦!明白了!
「RUBY!你心裡不痛快我們大家都理解,但是,不痛快也不能把它們發洩一我們身上吧?是不是呀?RUBY?」嘴快的TOM挑著眉代表眾人首先發言。
這話說戳到RUBY的痛處,他就是不痛快,為什麼那個男人可以輕易的得到ANN的心?他們不是分開三年多了嗎?為什麼不一直分開下去?本來他的機會是最好的,可是,他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就將他心目中的女神帶走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轉眸,怒瞪,霍的起身,將所有壓抑的情緒全體暴發出來:
「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別TM一天到晚嘰嘰喳喳像TM的三八!」
這話一出,TOM立馬憤怒,雖說他在警局是活躍份子,平日裡也幾乎從沒發過脾氣,和眾人的關係也好得不像話,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沒性格、沒脾氣,加上這話實在太侮辱人,他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衝上前,像只被惹火的雄獅,迅速抓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齒、鼓大眼睛瞪著他:
「SHIT!你TM有種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啪——
RUBY猛的將他的手一把拍開,毫不畏懼對上他憤怒的眼:
「SHIT!老子說了又怎麼樣?老子不說又怎麼樣?至於有沒有種,你TM好像沒有那功能讓老子試驗!」
TNND!竟然敢把他比做女人?
TOM更怒,正欲衝上前,KERN忙衝到他們中間,將他們隔開: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事!都不要吵了!一人少說一句……」
啪——
RUBY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他,衝著他開火:
「SHIT!你是什麼東西?誰TM要你多管閒事了?」
KERN的脾氣顯然沒有TOM好,這話剛一出口,臉色立馬變得鐵青——
「NND!老子是看著你TM的孤家寡人一個,才好心當個中間人!你TM不要給臉不要臉!你TM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RUBY冷笑,平日裡溫柔淡漠的形象一去不復返,變得尖酸刻薄:
「你TM又是什麼東西?誰TM稀罕你在這裡三八?」
你一言,我一語,任邊上的人怎麼勸也勸不了,眼看著事情一發不可收拾,被狄傲天半抱在懷裡幾天沒見的柳菲菲站在大門口詫異的開口:
「我KAO!你們這是幹嘛?一個個全像鬥雞子似的,想打群架來著?」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面容——正主架到!
驚喜的、激動的、訝異的、憤怒的……所有的情緒全和著她的名字一起冒出來:
「ANN!」
柳菲菲推開狄傲天,操著手托著腮半倚在門框上吊兒郎當的開口:
「你們怎麼回事?如果是在商量為我開歡迎會,那我虛心的勉強接受;如果是想打群架,那也算我一個,反正我還沒嘗過打自己人是什麼滋味!說吧,是怎麼回事?」
和他們比起來,畢竟她柳菲菲是混過督察的人,再加上與身俱來的氣勢,竟讓絕大多數人在她說完那話後閉而不答。
不過,那三個人正在氣頭上的人除外!
快嘴TOM衝著她首先開口:
「ANN!你看我們這樣像在商量什麼事嗎?」
「哦?那意思就是打群架了?好像意在利警察條例第一百三十二條說過,內部人員聚眾鬥毆,除開除警局去掉公職外,再追加一萬歐元罰款!你們是想那樣?」
TOM和KERN明顯怔了兩秒,而RUBY卻神態自若,大有即使那樣又如何的架式。
KERN不滿睨他一眼,慢慢嘀咕:
「那還不是因為某些人吃不著葡萄說葡萄是酸的!」
如若剛才,RUBY鐵定又要鬧騰起來,可如今,他將所有不滿通通轉向站在柳菲菲身旁的狄傲天身上,憤怒的雙眼緊緊盯著那只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恨不得衝上前去將其扯下來。
狄傲天早就知道他對他菲寶貝兒有著非同一般的意思,私下裡也調查過他的資料,從而知道他非同一般的身份背景,更知道他是因為什麼原因進入警局的,他不感想像,如果他再晚來一些時日,他的菲寶貝兒是不是還會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