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楚修澤囁囁喏喏。
紫眸睨著他,面色沉著的開口:
「修澤……既然你醒了,我們先走了!」
說完,抽開那只被楚修澤緊緊捏住的小手,抱著柳菲菲起身——
「等等!」楚修澤驚呼,雙臂支撐著身體的重量,在這一力量的作用下,背部那傷口又泛出鄢紅的血液。
「你找死丫!」柳菲菲掙脫狄傲天,快速從他懷裡跳下來,看著那被鮮血染紅的紗布,心底,止不住的內疚!
如果不是她,他怎會陷入孤島?
如果不是她,他怎會麼被咬?
如果不是她,他又怎會受傷?
在此,所有的一切全是她,全怪她!
楚修澤還沒未來得及高興,便眼睜睜看著已跑到床邊的柳菲菲被一雙手臂攔住,嬌小的身子頃刻便被攔腰抱了起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大掌捧起那纏上繃帶的小腳丫,看著那浸出血珠的紗布,心痛開口:
「幹嘛不聽話?」
不是想和她說如此重的話,只是,看著她如此不自愛,如此不顧慮自己的身體,他心痛,從來沒有過的心痛。
「天……我……」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許這樣!」
不給柳菲菲說話的機會,他抬頭,看著愣愣看著他的楚修澤,沉聲開口:
「修澤!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除了她——柳菲菲!」
既然躲不掉,那就開誠佈公說出來,那藏著揶著不是他狄傲天的性格。
楚修澤轉眸,如墨眸子瞅著他,因他這番話,有些詫異,想不到他竟然會直接將一切挑明,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必客氣,哪怕最終的結局是失敗,他也不會後悔,至少,他曾為自己爭取過!
黑眸,瑞瑞生輝,閃堅定的光芒——
「傲天,你明知道的,為什麼……」
「不行!」狄傲天霸道的開口,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無比,「她是人,不是東西!而且,她愛的是我,不是你!」
「…………」
「如果她愛的是你,我二話不說,轉身走人,可是,不是!她愛的是我!」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愛的是你?」
狄傲天挑眉,修長的指,撫上火紅大波,如譜一曲優美的樂曲,紫眸一轉,看著直一臉茫茫然的柳菲菲開口:
「你的證據就是——她的答案!」
聲音,像優美的華樂滋舞曲,腳下踏著強有力的節奏,渾身上下彰顯著卸不掉的優雅,性感的薄唇在她耳畔呢喃:
「菲寶貝兒!你愛的是誰?知告訴他!」
「天……」柳菲菲回頭,鳳目難為的睡著他,的確,她是應該和他說清楚,可是,卻不能在這個時候呀?
「既然早晚都要地這關,那還不如早早的斷!」
的確,早痛,晚痛,早晚都要痛,那還不如早早的痛!
抬頭,直直對上楚修澤那墨黑的眸:
「修澤……對不起!我的心很小,只裝得下一個人!我愛的人是他——狄傲天!」
「你……」楚修澤說了一個字,便沒了下文,雖知道她愛的人是他,可是卻沒想到她會如此堅決的說出來,想不到他縱橫情場十來年,竟然栽在她手上!
唇角,勾起自嘲的笑,身體似虛脫般軟綿綿爬在床上,閉上眼,輕聲開口:
「不用說對不起……應該是我對不起……」
「修澤,別這樣說!」
「哈……不這樣說,怎麼說?真的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們中間插、上一腳……好了……我累了……你們走吧……我想休息一下……」
沒再開口,狄傲天抱起柳菲菲出了船艙……
看著站在門口一臉焦急的的忠叔,冷硬著俊臉開口:
「他醒了!靠岸後馬上送醫院!」
忠叔一聽,臉上立即露出欣慰的笑容,躬身低頭,恭恭敬敬的開口——
「是!謝謝天哥!謝謝少夫人!」
日子,依舊那麼過,三天後的柳菲菲恢復當初那活蹦亂跳的模樣,而楚修澤也因三天前的及時搶救從而完完全全脫離生命危險,只是,那恢復過程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這天,處理完事情的狄傲天抱著柳菲菲窩在沙發裡膩歪,正當兩人吻得暈天黑地時,一個掃興的聲音驀地傳來——
「喲!小子!想把小丫頭吃進去還是怎麼的?」
臉一紅,柳菲菲正想推開他,小手一緊,狄傲天一把摟緊她,挑眉,紫眸儘是挑釁:
「怎麼?不服還是怎麼著?」
撇撇唇,陳子墨咬著火棍開口:
「切!我有必要不服嗎?不就是小孩玩家家酒嗎?我和小丫頭經常玩!」
「經常?」紫眸一閃,危險地睨著懷中人兒。
小臉一白,柳菲菲秀眉緊蹙,惡狠狠剜他:
「墨子!你丫的想死丫!」
一句話,換來的是陳子墨的哈哈大笑,笑過後,笑紋一斂,正色看著狄傲天:
「安家開始行動了!」
「安家?」柳菲菲睨著狄傲天,臉上帶著疑問。
安家關行動著他什麼鳥事?
揉揉她的火紅大波,狄傲天斜睨著陳子墨開口:
「早該行動了,要是再不行動,我會將他吃的連骨頭也不剩!」
看著柳菲菲還是一臉疑問,陳子墨哈哈一笑,朗聲音道:
「小丫頭,還是不明白吧?」
紅唇一撇,小手伸到狄傲天腰間狠狠一擰:
「切!誰知道你們背著我幹嘛?作奸犯科還是怎滴?弄得那麼神秘鬼才知道!」
「哈哈哈……」看著某狄那吃鱉的樣子,陳子墨笑得更誇張,衝著柳菲菲伸出大拇指,眼裡全是戲謔,「小丫頭,說得好,說得妙,說得呱呱叫!就這句話聽著舒坦!哈哈哈……」
狄傲天鐵青著臉惡狠狠剜他一眼——丫的!那傢伙,怎老愛幸災樂禍?
「墨子!少在哪兒幸災樂禍,別忘了,我家菲寶貝兒說的是——你們,不是——你!Do-you- understand?」
「切!少羅裡巴嗦!你怎啦?你們又咱啦?被小丫頭罵,我高興,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