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一輛紅色法拉利以讓人瞠目結舌的速度停在空蕩蕩的酒店門口,驚得車童失態地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這輛仿若天外來客的紅色法拉利!
陳子墨將柳菲菲打橫抱起下車,長腿往回一撩,砰!巨大關門聲將車童驚得七魂飛,八魄散!
俊眉一挑,灰眸一剜——
「丫的!杵著干屁!給老子停好了去!」
不登記,不刷卡,邁開長腿直接向VIP電梯走去,倏地回頭,對兩名笑容早已僵在臉上的服務台小姐拋出六個字——
「總統套房!馬上!」
「可是……先生……你……」 還沒登記付款……
聲音,嘎然而止,在那對嗜血的灰眸中!
除了懷中的小丫頭,所有女人在他眼裡皆一視同仁,絕對不會講絲毫情面——
「丫的!少和你爺爺你呀我的!老子要上去還沒動靜,你丫的身上少了什麼零件別怪爺爺沒和你打招呼!」
好人不長命,惡人千年行!
就那麼一句話,陳子墨到達三十八層後,立馬受到空前熱情周到的服務,經理、總管、組長、服務生分列兩排,列隊歡迎:
「歡迎光……」
「滾!少TM在這嘰嘰歪歪!」
砰!砰!大門踹開又合上!
從未見過如此暴戾的客人,在場所有人員均嚇得瑟瑟發抖,生怕此暴君一個心情不爽將他們當那門來踢!
撩開白色絲被,將昏迷的柳菲菲放上去,小心翼翼的程度與剛剛的暴戾形成鮮明對比,有種錯覺,似乎,她是他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那個人……
垂目,神秘的灰眸睨著那雙紅色綁帶高跟鞋,輕輕點點那俏挺的小鼻尖,低聲開口:
「小丫頭……從來都是別人侍候老子,看你丫的這小樣,便宜了你!」
聲音,有著淡淡的寵溺,只是,他自己並未注意……
脫下鞋,又細心為她掖好被子後,陳子墨捏著手機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注視著睹目可及的地方按下一串十年未曾撥通過的號碼……
幾乎是立即的,在剛接通那一剎那,對方就接了起來,聲音裡有著無與倫比的激動——
「BOSS!是你嗎?我在中國,現在你在什麼地方?我來找你!」
「西雅圖!」
「翡城的西雅圖大酒店?哈……怎麼那麼巧,我也在,我……」
眉毛一揚,打斷他的囉嗦——
「KAO!傑克!十年沒見,你TM還是那麼多廢話!別廢話!馬上過來!三十八層一號套房!」
「好!我馬上到!」
「對了!順便帶上你的特效藥!」
這才是重點!
本不想那麼快和他們聯繫,可為了小丫頭,他只有放棄那無人打擾的清靜日子,因為,傑克的特效藥對小丫頭的傷有著神乎其神的效果。
雖然,用一般的方法治療小丫頭的傷,在十來天後依舊可以恢復,但他不願看到小丫頭纏著繃帶的可憐樣,那樣,他會恨死自己,因為,他曾發過誓——他要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之所以直奔西雅圖,那是因為他雖避世,卻依舊掌握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極快,響起敲門聲——
「門沒鎖!滾進來!」
暴戾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一如十年前一般。
黃頭髮,白皮膚,綠眼睛,典型的歐洲鷹鉤鼻!
帶著法國貴族氣質的傑克如火箭頭般衝進來,放下急救箱,一把抱住陳子墨,一雙綠色的眸子將他從上到下掃量個遍,急急道——
「BOSS!你的傷在什麼地方?讓我給你治……」
啪!暴虐的一巴掌拍在他的頭頂,一把推開他,灰眸閃著熊熊火光——
「KAO!你丫的還學不乖!老毛手毛腳!要再碰老子一下,老子把你當玩具拆,拆了你丫的小零件!」
「BOSS……」
「波你老母!你丫的那隻眼睛看見老子有病?」
「BOSS你……」
大手一伸,像擰小雞仔似的將他擰到三米二的大床前,指著昏睡的柳菲菲開口——
「是她!」
綠色的眸子掃向床上那張美麗的小臉,傑克有些吃味,撇撇唇開口:
「她是誰?BOSS!你知道我的脾氣……」
啪!又是重重一巴掌,灰色的眸子更加火花四溢——
「少給老子來那套!叫你治你就治,嘰嘰歪歪干屁?要她明天中午十二點以前好不了,老子喝你的血,剝你的皮,抽你的筋,讓你丫的與蛇為舞!」
說完,陳子墨坐上床,將柳菲菲抱在懷裡,用眼神震懾他,大有不聽話就滅他之勢!
傑克哀怨的盯著他——
「BOSS……」
灰眸惡狠狠一剜:
「還不治!」
屈服在他的暴戾下,傑克終於擰起藥箱慢騰騰走到床邊為柳菲菲治療……
與此同時,狄傲天和楚修澤同時接到手下報告,那不明身份男子將柳菲菲帶到西雅圖大酒店三十八層總統套房……
何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如此便是——
白色三米二大床上,陳子墨將昏迷的柳菲菲抱在懷中,讓她斜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輕輕撥開紅火髮絲,讓後腦上還正流血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
輕柔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心態,宛如在他懷中的小丫頭是尊易碎的磁娃娃,深得他心,卻怕稍有不慎便碎滿一地!
一雙綠色的眸,一瞬不瞬鎖定他每一個動作,與他相識二十幾年,何時見過他如此呵護一個人?
那手,本應舉槍握刀砸沙袋,可此時卻小心翼翼做著護工的工作,雖生疏,卻也不是無彰可循!
「BOSS!你喜歡她!」傑克看著他,堅定說出口。
一句話,猶如靜湖投石,激起千層波。
手,頓住——他喜歡小丫頭?
是!肯定是!她是他的小師妹,更是他的小丫頭,不僅將師傅所教悉數教給她,還把自己所學傳授她,更和她同床共寢N多年,那有不喜歡之理?如若不喜歡,他幹嘛這麼做?他陳子墨又不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