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囂張無比的眾打手一個個面露懼色,因為,他們已經感到死神的靠近——
後退……後退……再後退……
唯有後退,才有一線生機……
“今天——你們一個也逃不掉!”他堅定宣誓!
嗜血的眼,冷若寒冰的臉,邁動長腿,一步步,向他們靠近……
在場打手,不說經歷過上千次、但至少也經歷過上百次打斗,可是,沒有一次像這次這般心慌、害怕,似乎每近一步,他們就離死神更近一步——
那四個別具一格的牛、郎則早已嚇得雙腿顫抖,忙不迭往車上爬,以期待可以保留小命一條!
手,顫抖,緊緊捏住方向盤——
嗡嗡……引擎發動聲……
臉,狼狽而又狂喜——
哈!終於可以逃命了!
車,啟動——
強壯的麥色手臂在空中劃過一道狂肆的弧線,銀光閃爍——
撲!撲!
兩枚尖細的銀針精准扎破左側兩枚車胎,急速前行的黑色轎車如斷線的風箏,急急向左側頃斜——
砰!車翻,四枚輪子朝天!砸起一地塵埃!
砰砰砰砰……四聲,四面已經變型的車門一起被打開。
慢慢悠悠,四個呲牙裂嘴、血流滿面的男人狼狽地從打開的車門爬出來,目光慌亂而恐懼,瞥了一眼如混世修羅般的陳子墨後,忙連爬帶滾撒丫子跑人。
眉頭一凜,左臂一揮,左手往外一撒——
刷刷刷刷……
四枚泛著銀光的銀針再次破空而出,精准刺入四人後腦風池穴。
啪啪啪啪……
重重的跌倒聲,四個剛剛還神彩飛揚的男人已如死屍,不再動彈!
從出手到四人倒地,用時,不足一分鍾!
到底是怎麼樣的武學修為才能教就如此神功?
眾打手雙腿發顫,汗,從額頭岑岑流出!
如果有人告訴他們會有這樣的對手,哪怕放座金山在眼前,他們也不可能會接受這樣的任務——命都沒有了,錢再多,那有何用?
逃,絕不可能逃得掉,既然逃不掉,那還不如放開手腳拼一把!
艷陽高照,樹搖曳,斑駁的陽光星星點點灑在倒地不起的打手們身上,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啪啪啪……
一枚枚夾雜著怒意的拳頭呼嘯而出。
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伴隨著飛濺鮮血頃瀉而出。
盛怒下的陳子墨,眼前只有殷紅的鮮血,腦海裡只有小丫頭閉前的那抹想讓他安心的笑!
怒氣,越聚越多,拳頭,越來越猛,本以為可以多取勝的打手們徹底醒悟過來,要想打敗他,再來一百個他們,也根本不可能!
砰砰砰……大力的關門聲!
被狄傲天派來保護柳菲菲的弟兄們看到了就是這樣的副場景,一個個全驚訝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那幕——
天啦!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人物?
在他們喊出少夫人三個字時,那時還沒見到他的人,可就在之後的一分多鍾的時間裡,他如憑空冒出,不僅眨眼之間解決一輛車和四個男人,又在極短的時間揮出凜冽的拳頭一拳解決一個——
出拳,那是一個快!
目標,那是一個准!
力道,那是一個狠!
轉眼間,二十幾個打手只剩下寥寥幾人!
不過,萬分慶幸,他是友不是敵!
如若今天綁少夫人的是他,他們就是拼了老命,再輪回個十次八次,也不可能從他手裡救得下她。
砰砰砰,又是快速幾拳,幾名打手還沒來及哼哼一聲,便直接暈了過去,力道之大,角度之刁鑽,絕非三五幾日就可練就而成!
最後一名打手砰的一聲跪了下去,拉住陳子墨的褲管,顫顫巍巍的開口:
“饒……饒命……大哥……請饒命……”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知道無論如何反抗,最終也逃不開被一拳打倒的命運!
狠狠唾了一口,冷魅嗜血的灰眸劃過一絲狠戾,他陳子墨最痛恨的就是這類貪生怕死的膽小鼠輩!
十年前,如若不是因為身邊出了這種鼠輩,他便還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混世修羅!
不過,他從不後悔在大仇得報後甘願隱匿自己,因為,他認識了那個讓他身心俱暖的小丫頭!讓他甘願淪為男保姆的小丫頭!
小丫頭?
回頭,看著柳菲菲正欲被狄傲天派來保護她的人抱起來放入後座,一急,忙轉身走向他們,可是——
“大哥……饒命……”那名男子緊緊扯住他的褲管不放!
抬腳怒罵:
“你丫的找死!”
重重的一腳踢在男人的胸口上——
撲!
一口鮮血從男人嘴裡噴射而出,之後,倒地不起!
再一次,眾人見識了他的殘暴!
不過,那是後話,現在關鍵是他們少夫人,為何會受了傷?為何會昏迷不醒?
雙手向前,差一厘米就可碰到柳菲菲時,陳子墨大喝一聲——
“住手!”
幾個箭步上前,將站在紅色法拉利身旁的男人一把揮開,灰眸冷冷一剜——
“你該謝謝你家老祖宗保佑!”
話音一落,單手撐著車門,一個翻身,人已穩穩坐在駕駛室裡——
嗡嗡嗡……引擎咆哮聲……
“你……你想把少夫人帶到什麼地方?”
“滾!回去告訴姓狄那家伙,人——老子帶走了!”
“不……”
“KAO!丫的!少在這裡嘰嘰歪歪!告訴他,這就是他大意的後果!”
“天哥沒……”
“閉嘴!知道那邊三十二個兔崽子是干什麼的不?二十八個打手,四個牛、郎,TNND!竟敢打主意打到小丫頭身上,真TM活得不耐煩了!”
轉眸,灰眸散發凜冽寒光,唇角卻邪魅勾起:
“告訴姓狄那家伙,沒把前路鏟平以前,小丫頭歸我!她還欠老子一次初、夜,我和她說好了,用一百次暖床抵!”
“啊?”
丟下一枚重磅炸彈,在眾人驚呼中,紅色法拉利如離弦之箭沖破沉悶,沐浴在毒辣的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