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陳子墨?是菲菲的師兄?季楷瑞弄了八年沒弄明白的事情,現在總算全部明瞭!為什麼柳菲菲會如此粗暴,強勢,看那位先生就一清二楚!
話說,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會造就什麼樣的孩子,同樣,有什麼樣的師兄就會造就什麼樣的師妹!
五歲上山學藝,共同生活八年,八年時間足夠將一名門淑女影響成野蠻刁女,何況她柳菲菲本就和淑女絕緣,養成如今的性格也就理所當然。
只是,不管他是菲菲的師兄還是什麼,他就是不可以和她說那樣的話,刺耳!難受!暴怒!
一把扯過正欲向前的柳菲菲,狠狠摟進懷裡,暴怒的望向陳子墨:「念你是菲菲師兄的份上,那些話,我當沒聽,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季楷瑞無情!」
銳利鷹目冷冷一瞥,一字濃眉凜冽一挑,:「喲呵!小子!你丫的好樣的!竟然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別忘了,你丫的什麼也不是!即使要和老子算帳,那個人也不是你!」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鼻腔悶哼一聲,「意思就是——你小子永遠不會再有機會!」
身體一怔,柳菲菲複雜的盯著衝她擠眉弄眼的陳子墨,不明白他為何這樣說,他知道什麼嗎?
應該不會!他陳子墨什麼時候是那麼三八的人?
「小丫頭!為兄是來幫你忙的!要我幫嗎?」銳利鷹目掃向季楷瑞,若有所指。
手一僵,季楷瑞慌亂開口:「菲菲……他……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小丫頭!老子這是在幫你!」
陳子墨怒瞪,看小師妹前怕狼後畏虎的樣子就來氣,天不怕、地不怕、和他一樣天皇老子也不怕的小丫頭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丫的!沒用!少了他的調教就得鄢!了了這事,把她丫的擰回山,天天與狼為伴,與虎共枕,他還不信了,調教不出以前那囂張的小丫頭!
「鵬……」
「鵬你媽個頭!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老子就喜歡找虐,就願意你丫的叫老子墨子!死墨子!最好給老子回到以前在山上那打不死小強的樣!」
「我……」
「閉嘴!」陳子墨氣得快抓狂,大手抓扯凌亂的濃密黑髮,「丫的!你敢再說一個字!」
不知是為何,這柳菲菲平時膽很大,也不知是因為即將要說出口的那番話,還是因為膽子真的越變越小,被陳子墨那麼三番兩次的吼,還真越來越鄢,先不要說打不死的小強,就是小強也能把她打死!
陳子墨越瞧越生氣,越想越煩躁,看見柳菲菲那小嘴似動非動,一股怒氣猛的竄起,竄的他火冒三丈,冒出來的火讓他迅速起身,華麗麗轉一圈,一個凜冽萬分的迴旋踢將他那輛破舊機車踹到五六米遠的大馬路上,嚇得一輛豪華房車猛地一拐,直直撞向路邊大樹上!
也不管那下車罵罵咧咧的司機,陳子墨猛然回頭,銳利鷹目惡狠狠剜向柳菲菲——
「你丫的要是再敢給老子嚎出不成氣的話來,老子馬上扛豬似的將你丫的扛上山,扔你丫的進狼窩!」
一聽這個,柳菲菲身體一顫,臉色一白,腦海裡猛然想起以前他的另類調教方法,為了將她膽練得更大,某某沒黑心黑肺黑肝的人竟然將她扔進野狼窩,而他就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任那野狼崽子們吼她欺負她,直到它呲牙裂嘴跑到她身邊向她展開進攻時,他才出手幫忙,說來也怪,那些狼崽子似乎就像他家養的狗,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乖乖聽話,叫它往東它不往西,叫它往南它決不往北,直到後來她敢很凶很惡的和那些狼崽子們對抗時,他這才結束了那非人般的調教。
現在想起幾年前的種種,柳菲菲仍心有餘悸,或許是怕他真的會將她再次扔進狼窩,又或許是她真的被他激起了鬥志,衝口而出的幾個字,氣勢十足、凜冽萬分——
「你丫的敢!」
陳子墨眼睛一亮,臉色慢慢緩和:「呵呵……丫的!你還真驢!非得打抽!不抽你這小丫頭就是沒動力!好!再吼哥哥兩聲,這嚎,真TM優美動聽!」
切!世上怎會有這種人?如若她柳菲菲是找抽,他陳子墨就是找虐!竟然希望別人吼他!
鳳目惡狠狠剜他:「死墨子!你給老娘滾回山,當你的野人去!」
「KAO!小丫頭!老子專程找了輛破機車跑了萬二八百里路趕到這裡幫你解圍,這圍還沒解,你丫的就想趕老子回去?兩個字——沒門!」
「那破機車是你的?」一聲尖利的叫聲在陳子墨耳畔響起。
身體一怔,回頭,目光呈下放45度睨著那個只有一六八身高的男人,伸出小手指掏掏耳朵,對準他大張的嘴巴一彈,黃白粉狀物直直飄進他的喉嚨——
呃……
小男人轉過身,雙手抱喉拚命幹嘔!
陳子墨不悅地睨他一眼,抬起腿對準他的屁股就是一腳:「小雞仔兒!你爺爺我現在很忙,哪邊涼快哪邊去,一會兒忙完,你爺爺心情好的話再給你丫的解決!」
看著那狼狽得差點跌倒的小男人,再結合臭嘴鵬的剛剛說出口的話,柳菲菲忍不住笑了起來——小雞仔兒,還真貼切!
她笑,可她身旁的季楷瑞則心慌意亂的瞅著她,他可以清楚知道,身旁佳人又已經恢復成以前那野蠻粗暴而又自信無邊的狀態,那些之前說不出口的話,鐵定就會輕易說出來……
轉過身,銳利鷹眸看著那對一喜一愁的俊男美女,一股想將兩人分開的願望就從心頭強烈湧起——
「小丫頭!你丫的還要讓哥哥等多久?」
「什麼?」
「傻呀?五個字——快刀斬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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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