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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呀?雷洛不禁奇怪地問這個女人。
「你看不出來他喜歡你?」
「喜歡我的人,可以從中國橫越太平洋。」蘇妍淡然道,:可惜,我沒有時間,愛情,太膚淺。
「奶奶的。」
「奶奶的。」蘇妍學著雷洛罵:「就你會罵?」
「我只是覺得你不給那位爺面子。」
「我給你面子就成了。」
她笑得甜,雷洛就越怕。他有點擔憂道:「我最近很忙,真不敢和你太近,你的事,都不是我雷洛做得到的,準確而言,你和我,兩世界,兩地球都對。」
「拐著彎罵我外星人?」
「不是,咱們層次差太遠,我和你在一起忒有壓力,在這,我就是放鬆的。」
「那行。」蘇妍把衣裳解開一粒扣子,把白白的溝露了出來,「我就是找解悶的女人,成了?」
「你狠,爺我喝一杯。」雷洛一飲而盡,笑了。
這女人天生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本事。
「爺?你是誰的爺?」
「那不是你的。」
「性別歧視?」
「你的爺,得是頭頂天,腳踩大地,胳膊肘子有大樹那麼粗的男人,才有本事降伏你這妖孽。」
「那是,你說的就一根旗桿子,挖苦人也犯不著這樣,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漂亮而且可愛的女人。」
「被你吃掉的男人,骨頭都不會出來的。」
「這麼狠?」
「我看到你的心裡就怕,無底氣,真的,這就是境界問題。你是那種天生就可以讓人心生敬畏的女人,別說正眼瞅你,就是從背後看你都會自生形穢之感。」
「媽的。你就是一個賤人。」她笑了起來,很滿意地喝了一口酒,「討厭這些雜牌酒。」
「你可以點瓶好的。」
「你買帳?」
「那不行,你點的,肯定是我買 不起的。」
蘇妍張大了嘴,看著雷洛,「你真是不一般的賤人。」
「得了,不賤我就跑了。」
女人哈哈笑。
「有件事。」
「參加綠科新計劃的事?我不能,我媳婦肚子大了、」
「在上海?!」
「嗯。」
「要不要我介紹一家醫院,我可是有好醫生的,來自於德國,是世交。」
「不用,這欠你的,我不敢還。」
「狗日的東西,我要你還?我用得著你還。」
「那也不用,你這人,太精明,我看著犯懦,生別生氣,我心裡感激,可是你真就是讓我怕的那種人,我沒怕過人,你是第一個,希望不要有第二個。」
「真的?」她笑咪咪。
「真的真的真的。」雷洛連說三個真的。
「那就成了,那等你忙完這事?!」
「力效犬馬,阿爾文和我說了。」
「他還挺在意你,我以為就我在意呢。」
「你別在意我,他就行了,兩個人,你們都是科學家。我就是一平民,我沒野心,也沒有理想,就想把兒子弄出來抱著親,養大,就這點理想。」
「討厭的傢伙,這麼年青,就被家給絆住,真可惜。」
「你要是不可惜的話,我就擔心我了,我不想和你們一樣,真的太優秀了,走街上都沒有人敢正眼瞧你們,擔心你打個噴嚏,就吹到一萬里外。」
「老娘不是如來佛。」
「可也能用出五指山。」
兩人扯著淡,挺開心,慢慢地就覺得舒服了。
她送雷洛回醫院,雷洛晚上還是想要陪著納蘭夜。就二周了,這點事,應該要做。
女人安靜地睡著。
雷洛看著她,不說話。
女人就醒了。像是心有靈犀。
兩人相視。
「我打擾你了。」
「是我想你了。」
「真的。」
「剛才想著想著,就想看你。結果你就在我的眼睛裡,真奇怪。」她微笑。
很美,像個天使。
雷洛握住她的手。
「你真好看。」
「喜歡嗎?」
「喜歡。」
「親我一下。」
雷洛吻著她,她很幸福地閉上眼,「就這樣,握著我的手,三十分鐘,就老實回去睡覺。心中想,我愛你,納蘭夜,我愛你,我的寶貝。」
雷洛點頭。
劉文回了上海。
然後雷洛與他在富金見了面。這是一個奢華的地方,雷洛知道,這裡喝口水就是二百塊。不過不是他出錢,關他屁事。
劉萱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清純的模樣,越發的清純。
她用態度告訴劉文,這男人,是她的命。
雷洛命。她想著,就笑了。
劉文吸了口煙沉默著,然後道:「以前對不住了。」他能說的,這就是極限。
「不打不相識。」雷洛舉杯:「一笑泯恩仇?」
「好。」
故事就這樣的開始,也這樣的結束。
劉萱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和我老婆到底為什麼要爭個你死我活?」
「賭船。」
「賭船?」
「她買下了我的父親的船,我一生,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拿回來。不過現在算了。」
「我可以讓她轉給你。江湖上的事,她不想過問了。」
「真的?」
「是。」
「一句話,就你這句話,我劉文就覺得,我妹找著你沒有錯。」
晚上,劉萱和雷洛做|愛。
她很主動。
這種主動,是幸福的。她願意她開心,她的家不會再破碎。
一切都是如此的幸福。以至於,她一邊吻一邊流淚一邊說她愛他。
身體在糾纏。
命運在變化。
她不想要未來,就是想要現在,在虛無中尋找生命的真實。
這樣的感覺很好。
身體很滿足,感情也很滿足,明天,肚子變大,會更加的滿足。
納蘭夜簡單同意。
「我的就是你的,你可以幫我做決定。而且,我也不想再過問江湖中的東西,女人成家前,是自己的,嫁了後,一半給了肚子裡的兒子,一半給了你。你是我的男人,就是我的一半世界。沒有了你,我活在一片陰影之中。你比船,比錢重要。」
「十二億,他說給十二億。」
「隨意吧,錢多少不在乎了。」女人很簡單地笑了。
不以為然。
除了他和肚子裡的他,沒什麼再值得她出手。
納蘭夜的刀,不長,一尺半,四十五厘米。
她看到退出江湖後的生活,拉著孩子的手,告訴孩子,「叫爹。」想著,她就笑了。
東方明珠上。
花了四百塊,雷洛和劉萱到了最高的一層,看到的是,整個大上海。
漂亮的上海。
雄偉的上海。
無窮的建築,像是森林。鋼鐵與玻璃建成的森林。超越一切時代,超越歷史的城市。
一個DJ在說著什麼。
突然間他說道:「下面是一個叫劉萱的女孩為她的愛人雷洛先生點的《全世界的愛》,希望雷洛先生可以聽得到,這個女孩,擁有了你,就擁有了全世界的愛。」
憂鬱的聲音隨著節奏響起。
溫柔的聲音,充滿了愛的聲音,充滿了愛的句子。
明珠的高塔之上,很多人。
所有人都在聽,不止是他們,還有全上海。
雷洛呆呆地看著她。
她瞪著大眼睛看著她。
全世界的愛,就是這裡,一首歌,唱了出來,她大聲地告訴他,用一個特別的方式,你就我全世界的愛。
吻。
深吻。
瘋狂的深吻。
哪管呼吸變得急促,不需要理彩路人詫異的目光,道德敵不過愛情。
這就是東方明珠上的一幕。美麗驚人,有罪,還是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