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挺無辜的抬起臉道:「我沒哭啊?」他的表情是詫異的。
豈知,這更讓這變態的女魔頭生起氣來,她一拳擊打在了雷洛的章門穴上,這需要很高明的內家拳的技巧。雷洛臉色一白,然後軟軟的倒在地板上。內家拳封穴的辦法很多,不像武俠小說裡說的是用指頭點。
雷洛只覺得身體被某種東西給堵住,也知道這章門穴是大穴,不解穴就會吐血,忙顫抖著道:「姐,姐,饒我,你說了不生氣的。」
「沒封你的穴,就是讓你軟一軟。」納蘭夜說得挺輕鬆的,可那眸子卻深得像一眼看不底的古井。她俯低身子,在雷洛的耳朵邊道:「剛才舒服嗎?」
「你,你這是報復,你說好了不生氣的。」雷洛無助的辯解。
「沒錯,我這就是報復,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的脾氣是很容易變化的嗎?」
「可是做人得有信用。」
「女人經常不講信用,同時我還想提醒你,女人也經常不會講道理,不然為什麼說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她振振有詞,噎得雷洛無話可說。她像一條冰冷的蛇,正得意洋洋地看著被她盯住的獵物,心中想著是嚇死後再吃呢,還是一口就吞下。
她咬著嘴唇,頭髮有點凌亂,於是便很隨意的把這頭長髮一撫。
「你脖子上有個挺深的牙齒印。」她笑咪咪道:「你覺得你媳婦會有所聯想嗎?」
雷洛立刻駭得瞳孔都放大了。
她輕輕解開雷洛的拳道服。
「姐,姐你要幹什麼?」雷洛挺驚駭地說道。
「我正想著,要是在你身邊多留點唇印吻痕好不好。」她洋洋得意,忒張揚了。
「那不成,您這是把我往死裡整。」雷洛想要扭動身體,可卻沒有力氣,穴位被打,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姐,給個面子,我再也不和您打了,您想出氣,我給你當沙包都成。」
可惜,他看到的是一雙充滿了一種喜悅和興奮的雙眼,似乎雷洛的屈服,反而激起了這個瘋女人的熱情。
雷洛轉念一想,立刻計上心頭。
他把頭一轉,身體也不再掙扎,改用溫溫柔柔的聲音道:「生活就是一場XX,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讓我縱情享受。」他說得淒慘,那扭曲的脖子還拉出了一條挺不錯的弧線。
納蘭夜忒想吐血,打死她也想不出來男人可以賤到這樣的境地。
這雷洛的表情分明就是:來吧,XX姐,俺不會要你負責,雖然我是被迫的。
瞅著這外表憨實其實痞得不要臉的男人,納蘭夜還真沒有什麼辦法。打他,似乎打不出氣,真要這江湖上混得風聲水起被無數男人夢牽夢寄的女人去親這個男人,她做不出來。
她第六感意識到,這男人就是吃定了她這一點。
人為什麼要呼吸?
呼是為了出一口氣,而吸則是爭一口氣。
偏偏納蘭夜這一下就卡住了,呼不出去,吸不進來。從十五歲她從一山溝子裡走了出來,從北京一直走到了哈爾濱再走到了上海,這美得不像是個凡人的女子受過挫折也掀起過雲海,是一個風雲人物,赤手空拳的打出了一把基業。
沒什麼她沒看過事,也沒她過不去的塹,只是就看她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