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都是王府出錢做的,損壞了她也不需要賠償,爛了就爛了,有什麼關係?
床上的女子,全身赤裸,就這樣直直地,平靜地看著他,連一絲絲害羞,或者氣息的起伏都沒有,好像她前面不過是堵牆壁,或者是棵樹什麼,而不是一名男子。
軒轅昊焱只覺得胸悶氣躁,有些什麼東西急需發洩,於是手往自己喉間一撥,三下兩下,將身上衣服扯下,然後毫不憐香惜玉地壓在季聽雙的身上。
身上忽然而來的重量終於讓季聽雙微微皺了一下眉,下意識的,她只是把左手往旁邊放了放,盡量不讓身上的男子壓到。因為她答應柳如影,盡量保護自己。
「啊……」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任然讓她輕呼出聲,不過很快平靜了下來。只是閉著眼睛,當自己在睡午覺,期間,只是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經此而已。
身下女子的漠視讓軒轅昊焱越發光火,他幾乎拼盡全力地蹂躪她,只想得到她一絲絲的反應。可是,到最後,除了女子身上一片片的紅紫,還有因為疼痛而發出的輕聲呼叫,他什麼都沒有得到。
發洩完後,他毫不猶豫地抽離她的身體,也不放下幔帳為她遮羞,只是朝外面叫了一聲:「夏茹,進來餵她吃藥!」
夏茹趕緊應一聲,端著藥走了進來,見到沒穿衣服的軒轅昊焱,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將藥放在季聽雙床頭,淡淡嬌笑一聲:「妹妹,喝藥吧!」那笑意,帶著無盡諷刺。
可惜,並刺不到季聽雙。
夏茹做完這些,一個轉身,拿起地上的衣服,挑出一件,披到軒轅昊焱身上:「王爺,春寒料峭,可別著涼了!」
「啪!」軒轅昊焱反手一個耳光,朝著夏茹便揮了過去,「本王剛才讓你做什麼了?」
血水,從夏茹的嘴角緩緩流淌下來,顯然,剛才軒轅昊焱並沒有手下留情:「王爺讓夏茹進來喂王妃吃藥!」
「那麼,你做了嗎?」軒轅昊焱眼睛瞄向床頭的藥。
「夏茹知錯!」夏茹趕緊行禮,再也不敢管地上重新滑落的衣衫,走到季聽雙面前,恭恭敬敬地道:「王妃妹妹,喝藥吧!」
「我自己來吧!」季聽雙拿過那碗藥,放到唇邊,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抑或是她的拒絕徹底激惱了軒轅昊焱心中那膨脹的大男子主義情懷,傷了他的自尊,他忽然上前一把拽起床上已經被他折騰地虛弱的女子:「你,為本王更衣!」
心知拒絕無用,季聽雙索性咬咬牙站了起來,好在身上疼痛倒不如以前那般嚴重,只是走路之時某處有些撕裂的痛,不過比起之前的受傷和鞭傷,已經好了太多了。
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拿起剛剛落地的衣服,披在軒轅昊焱身上,一個一個,慢慢地扣著口子。她只有一隻手,解扣子已經是很慢,如今系扣子,自然是更慢。
「你要扣到明天嗎?」軒轅昊焱出言諷刺,依然毒辣異常,「還是你想借這個機會,讓本王再留下來陪你一夜?」
「這個……最好是不要,不過,王爺既然想留,留也無所謂!」反正她扣扣子只有這樣的速度,而結局,該如何還如何,那是他人的事情,與她無關。
而希望他最好不要來,主要還是怕他擾亂了她正常的生活方式,她有些不喜歡。
軒轅昊焱被她那樣的態度激怒,他是堂堂王爺,在她眼中,竟然是如此地可有可無。
「來人,幫本王更衣,幫王妃沐浴更衣,本王今日留宿亦園!」他偏不要稱了她的心意,偏要讓她這張泥偶一樣的臉有別的表情!
低頭扣著口子的女子,聽到這話,只是淡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眼中再無波瀾。好像,只是聽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冒著熱氣的木桶抬了進來,柳如影也進來的,看著她身上的青紫,眼圈都紅了:「不是讓你好好保護自己嗎,怎麼還是弄成這樣?」
季聽雙伸出左手,到她面前晃了晃:「這手,不是好好的嗎,我已經盡量保護自己了!」
「你……」柳如影有些無奈,用手試試水溫,又從自己那邊拿了一些浸泡的藥粉過來,才對季聽雙道,「好了,水溫剛好,進去泡會兒,這些藥粉可以消腫去淤青,但願今晚王爺別太過分了。」
「但願吧!」季聽雙不抱太大希望,舉高左手,踩著凳子步入浴桶中。
柳如影幫她輕拭傷口,歎口氣:「聽雙,你現在已經貴為王妃了,好歹也有個名分保著,就別跟王爺對著幹了,這樣你討不了便宜去的。」
「我哪裡想從他那兒討便宜?」即使要討便宜,那也該有便宜可討不是嗎?很明顯,軒轅昊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與「便宜」有關。
「我聽說了,你今天跟茹夫人鬧了吧?」
「那怎麼能算是鬧?」她只是說了事實,而那與自己無關的藥,為什麼又要喝呢?
柳如影又開始絮叨:「我說你呀,這夏茹雖然是沒有掛名,可就是王府實際上的管家,她也算得上是王爺的左膀右臂,你跟她作對,討不到好處的……」
知道辯駁也無用,季聽雙索性閉上眼睛享受柳如影的擦拭。好累啊,她一向是個比較注重養生之道的人,從來不會讓自己太累,可是剛剛的遭遇,讓她感覺渾身都有些發軟,跟剛剛跑完馬拉松一樣。
只是幾分鐘時間,她在柳如影的絮叨下,居然沉沉睡去。
從來,都沒有這麼輕易睡著過,也從來沒有這麼想睡過。真的是既困又乏,想想晚上還要遭遇相同的蹂躪,心中便有些不舒服起來。
好在,也不會很強烈,只是淡淡的,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自然,她肯定不會還繼續泡在浴桶之中。即使她願意,柳如影也不會願意讓她泡著。
只是,她卻對自己如何躺到床上的過程一無所知,看來,自己真的是睡得很死很死。
縱慾過度的下場,就是讓體力透支,身體過度疲勞,讓她一覺醒來還是腰酸背痛。
不由地,想了一下那帶著紅眼睛的男人囂張跋扈的臉,難得心中有些希望,最好他今晚不要再出現。
對於破壞她生活規律的人,她一向都列為拒絕來往戶。
只是,這裡不是人權至上的二十一世紀,眼前這個男人,他的身份和地位,輪不到她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