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走進屋子,看著內室緊閉的房門,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清溪,把門打開好麼?」門緩緩的打開了,慕容嵐欣喜。舉步剛要邁入,一道白影已經快速的在眼前放大,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一個青花瓷瓶出現在他的手中。「清溪,你能冷靜下麼?」
「冷靜?你說的好聽,你讓我怎麼冷靜?」屋子裡傳來了清溪憤怒的聲音,「唰,唰,唰。」接連三個物體破空而至,左手接,腦袋頂,左腿鉤。慕容嵐一個金雞獨立現在了門口,看著屋裡不在往外扔東西,慕容嵐暗自慶幸,幸虧沒在她的房間裡放太多花瓶。緩緩伏下身,想要將身上的花瓶放下,屋裡突然傳來一聲欣喜的呼聲,「太好了,還有個枕頭。」緊接著外面的三人就聽「嘩啦」一陣響聲,慕容嵐臉上一個繡花枕頭,滿身的花瓶碎片的躺在地上。
又是一聲無奈的歎息,慕容嵐從碎片堆中站了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碎片,有些沉重的邁步走了就去。
孤獨的背影,抱著一個枕頭趴在床上,一聲不吭,微微聳動的肩頭以及枕頭上的水跡深深的刺痛著他的心。走到床邊,慕容嵐輕輕的抬手放在了清溪的肩頭,「清溪,我們好好談談好麼?」
「有什麼好談的!」清溪突然暴起,一把拍開他的手,「這件事經過我同意了麼?既然是強迫的有什麼好談的?」
「你聽我說啊,當時情況緊急根本做不出別的選擇的。清溪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讓你恢復完壁之身的方法的。」慕容嵐上前,一把按住將要暴起的清溪,將她按回了床上。
冷冷的笑了笑,清溪不屑的撇了撇嘴,「身體能夠恢復,記憶呢?用忘憂草麼?」
慕容嵐一愣,「怎麼可能?我怎麼會用忘憂草那種類型的藥呢?」就是,這麼低級的藥我怎麼會用呢?直接用法力抹去記憶多簡單。
「是不可能,或許因為我跟你那有貓膩的丫鬟長得實在是太相似了。把我的記憶抹除換上她的也不是不可能啊。」清溪恢復了平靜,不在掙扎,抬起頭直視慕容嵐,冰冷的眼神中是滿滿的蔑視。
看著清溪的眼睛,慕容嵐的心好似被針扎中般難受,喃喃道:「清溪,你怎麼能這樣看我?我不是為了救你麼?」
「呵呵,是啊,救我。雪夜呢?他是別的國家來聯姻的,把我交給他不也可以麼?說白了還是你的自私在作祟,把我當成你那狐狸精丫鬟的替身。」
彷彿又想到那白色小狐狸從自己懷裡撒嬌的日子,眼前彷彿又看到那個看到烤雞就會從自己懷裡躥出來變回人身的狐狸。慕容嵐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即,狐狸拿出懷中匕首是的失神,看著袖子裡毒藥的不可置信,死前那深深的眷戀和看自己時溫柔的眼神和濃濃的不捨。一切都刺激著他的精神,壓抑的他幾乎快要發狂了。
看著面前忽喜乎怒的慕容嵐,清溪的手緩緩的伸到了桌邊的劍鞘上,幾度想要拿起劍。心裡卻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良久清溪無奈的歎了口氣,握劍的手重新縮了回來。重新抱著枕頭坐回了床角,將腦袋深深的埋進了枕頭裡,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