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生活依舊是單調的,但也是清溪最喜歡的。這一日清溪在秋竹的陪伴下往院子走去,還不住的和秋竹說著八卦,「莫莫,你發現沒有啊。嶺南王沒有妃子耶。我在王府呆了這麼久都沒看到一個女主人。」
秋竹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難道你不知道麼?嶺南王至今未婚,外面傳言王爺有斷袖的癖好。怎麼?你難道還想多出個對手麼?」
清晰臉一紅,嬌嗔道,「你瞎說什麼?我是他的侄女,有血緣關係的。」
「呵呵呵……你騙不過我的,我會讀心的。」秋竹捂嘴偷笑,一臉的得意。清溪的眼睛卻是直直的看著前面,久久說不出話來,秋竹順著她的眼光看去,也愣在了那裡。之間身邊一個院子裡走出了一個人,淡粉羅裙,慵懶的伸著懶腰。睜開眼,看見眼前下巴脫臼的二人,也愣住了。
「怎麼是你?」兩個人同時驚呼。粉衣少女立刻撲了上來,「清溪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哼。我來找王爺學武的。」清晰扭過頭不去看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到是你,寧羽,你跑這裡來做什麼?」
「我……我……」寧羽不安的搓著衣角,「我也是來找王爺習武的。」
「你騙鬼去吧。」清溪一個箭步竄到了寧羽的面前,將她提了起來,「寧羽,你什麼時候學會騙人了?宮裡好的師傅怎麼多你怎麼偏偏跑這裡找三叔學武來?走,跟我見父皇去,我問問他批准了麼?」
「不要啊!清溪姐,我錯了!」寧羽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嚇得書上的鳥兒也沒有了八卦的心情,呼啦啦的飛了起來。一個小丫鬟嚇得一個哆嗦,看到劍拔弩張的二人,急忙溜了出去。
「姐姐,你放我下來,你要是放我下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寧羽急忙拖出了底牌,清溪疑惑著將她放了下來,剛鬆手,寧羽就嗖的一聲竄了出去,「這個秘密就是,我輕功很好的!」
清溪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急追出去,「你個死丫頭!別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救命啊!」兩個人一追一逃在走廊裡四處亂竄著,秋竹躲到了一個假山後面,無語的搖著頭。一個身影也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看著追逐的二人嗎,眼裡流出淡淡的無奈。
清溪猛然的加速,嚇得寧羽一個踉蹌向前撲到,「砰」的一聲,撞上了一堵牆。伸手摸了摸,軟軟的,還蠻熱乎的。寧羽心中閃過一絲不妙,換換的抬頭,對上了一雙無奈的眼眸,寧羽一把鑽進了慕容嵐的懷裡,「三叔,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無奈的笑笑,「我說,你還沒有抱夠麼?」
清溪眼裡閃過一絲妒意,上前就要抓寧羽,「死丫頭,敢吃三叔的豆腐!趕緊給我下來!」
「好了。」溫文爾雅的聲音打斷了清溪的動作,「清溪,別對你妹妹施加暴力了。她喜歡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吧。」多一個人質倒也不錯,這句話他可沒說出來。
「哼……」扁了扁嘴,兩人四目對視,空氣中瀰漫的濃重的火藥味,兩人眼中閃爍著強烈的光芒。『哼,你敢跟我搶三叔,我跟你沒完!』『誰怕誰?三叔身上又沒寫他是你清溪宮的東西!』看完讀心術的內容,秋竹突然有種想要跑路的衝動。衝著慕容嵐躬身,「王爺,奴婢身體不適,不能服侍公主,請王爺安排他人服侍。」說完不待慕容嵐反映,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衝出了長廊。
「好了,你們兩個。」輕喝一聲打斷了二人的眼神大戰,「看看你們把丫鬟都嚇跑了,我還哪來的人使喚。」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清溪下意識的回道,猛然想起說話人的身份,急忙辯解,「三叔,我,我不是再說你!」
「嗯,是啊。」原本微笑的臉龐突然冷冽的許多,「看來你的武功有些退步了,跟我去訓練訓練吧。」右手一抓,將想要逃跑的寧羽抓了回來,「你也別跑,你不是想給你我學武麼?一起來吧。我不嫌人多的。」
「三叔!我們錯了!」王府上空傳來了陣陣哀號……
…………
漫步在京城的大道上,瞇著眼看向並不強烈的陽光,灑在身上的陽光暖暖的,雪夜不禁伸了一個懶腰。「啊!」一聲驚叫嚇得雪夜一個懶腰沒伸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身後一個隨從急忙走了上來,輕拍雪夜的後背,「殿下,您沒事吧。」
扶著牆,雪夜不住的咳嗽著,「咳咳,我沒事,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刺耳的叫聲。」抬起頭,只見對面一座巍峨的府邸,門前本是石獅子的位置出奇的沒有擺放獅子,而是兩個威武的麒麟。腳踏祥雲,猙獰的頭仰望蒼穹,張開的嘴發出無聲的長嘯,直震人心。抬頭,燙金牌匾上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嶺南王府」
看到這四個字,雪夜不禁露出一絲微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皇上說二位公主都在嶺南王府習武,這還就真到嶺南王府了。像即此處,捋順了紊亂的呼吸,整了整衣衫,紙扇輕搖,一副富家子弟的樣子朝嶺南王府走去。侍從看著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的雪夜,愣了愣,抬頭看了看牌匾,隨即瞭然的笑著跟了過去。
「有勞二人通報一下嶺南王,就說雪夜來訪。」溫文爾雅的站在王府門前,雪夜遞出了自己的腰牌。門口的侍衛疑惑的看了一眼雪夜,其中一個上前接過腰牌跑了進去。不久,朱漆大門敞開,為首走出了幾個人。男子白色長袍,身後斜背著一把方天畫戟,身旁兩個女子,左首雪色長裙,腰間一把朱紅劍鞘的長劍,臉色有些蒼白,原本漂亮的髮髻也變得凌亂不堪。右首粉衣少女身上雖然沒有任何武器,可是長裙卻像被暗器劃過般滿是缺口。三人正是進行特殊訓練的慕容嵐和寧羽清溪。
雪夜皺了皺眉,「嵐兄,你這是在做什麼?」
慕容嵐微微一笑,「教育兩個侄女學武而已,讓殿下見笑了。」
「這麼說,」雪夜恍然大悟,「這二位是……」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寧羽身上,不是因為那身華麗的乞丐裝,而是寧羽身上散發的氣息要比清溪好接近多了。
「公主清溪,寧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