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怡清在別院裡焦急的等待著,看到王林楓的身影後才鬆了口氣。
原本想罵她一頓,但看到王林楓破碎的衣衫和緊凝的眉頭,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錢罐,你怎麼啦?」
「傻傻,我碰到了一個認識我的人。」
「認識誰的?」
戴怡清將王林楓領進屋子裡,給她披上了一件衣服。
「這個身體的主人。」
「是誰?難道是皇甫銘嗎?」
王林楓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他對你幹什麼了?」
戴怡清緊盯著王林楓的表情,生怕說錯了什麼。
王林楓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沒有對我做什麼,倒是我把他怎麼了,估計現在應該抬回銘王府了吧!」
「剛才的信號也是故意發給他們的吧!好讓他們去救人。」
「是啊!」
戴怡清終於放下了心,給王林楓攏了攏頭髮。
「這樣的話,你還要去偷他的錢嗎?」
「當然要偷啊!他好想虧欠這個人什麼似的,我去幫他彌補彌補。」
「虧欠什麼?」
王林楓把皇甫銘向他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戴怡清。
「說完這些,最後他就暈過去了!」
戴怡清微縮著眉頭,「他們可能是情侶,也不對!那時候才七八歲的年紀,頂多是青梅竹馬。那又為什麼會有恨呢?「
「誰知道呢?但是我感覺他是愛著這個人的。」
「為什麼?」
一想到皇甫銘那麼溫柔的眼神,王林楓心就不禁的熾熱了起來,「他的眼睛告訴我的,那麼溫柔。滿滿的都是水。」
戴怡清見王林楓有些沉醉的表情,擔心的說道,「錢罐,你對別人犯犯花癡也就算了,但是你要清楚,他愛的不是你,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你別陷進去!」
「不會的,放心!」
雖然這麼說,但是王林楓還是因為那雙柔情的眼睛而無法平靜。
「錢罐,既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以後還是帶著偽面的好。不保證我們以後不會和他有什麼聯繫,謹慎的好。」
王林楓用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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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風在雲寒閣的臥房裡守著皇甫銘。
皇甫銘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的臥房的一切,除了溪風站在一旁,沒有其他期盼的身影。
「溪風,雲汐呢?
「誰?」
溪風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相信的問著皇甫銘。
「溪風,她回來了!」
「誰回來?」
「雲汐!」
「公主?」
溪風情急之下,忘記了改口,說出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抿了抿嘴低下了頭。
「對!我一直以為她死了,以為她不會回來了,但是今天她就站在我身邊。好像回到了從前。」
皇甫銘說的滿臉幸福,但是頓時又變了臉色。
「但是她卻不肯認我,不肯和我說話,為什麼?為什麼?她定是恨我了,恨我皇甫家弒君奪權。可笑的說什麼為了天下蒼生,事實上卻是為了一個女人。哼!」
「王爺!」
溪風擔憂的看著皇甫銘。
「溪風,你先下去吧!」
皇甫銘向著溪風擺了擺手。
溪風剛剛走到門邊,就聽見皇甫銘的聲音,「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剛才我們發現了她發的信號!」
說完溪風出來臥房的門。
皇甫銘看到桌子上的畫捲走了過去,慢慢的展開了畫軸。
破碎的地方已經修補好了,皇甫銘看著畫像,思緒回轉到六年前。
六年前,當聽說雲汐公主和葉雪婉逃走了,皇甫銘很是高興,他知道自己的父親當了皇上是不會放過雲汐的。
後來聽說商世賢回來覆命,他害怕雲汐被抓了回來,就跑到朝殿的後面裡偷聽,當聽到商世賢說雲汐跳崖死了,他像是傻了一般,整整三天沒有走出房門,不吃也不喝。
到了第四天,他出了門看到自己憔悴了許久的母妃,才抱著母妃哭了起來。
此後,他就覺得為了母妃好好的活著。
他性情也變了許多,不再和兄長打架鬥嘴,而是笑對每一件事,每一個人,多了份淡定,多了份從容,也多了一份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