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偏處,一處不起眼的小小客棧。
一間標房的圓桌上,十幾碟美味外加醇香老酒。
「嗚嗚——」小獸獸淚水長流。
龍少自顧大塊朵頤。
「給爺斟酒!」龍少冷聲道。
「龍……少,放了我好不好……之前都是我不好,我賠禮還不行嗎……」小獸獸花容失色,顫顫地捧起酒壺,哀求。
嘩——
酒溢出碗,淌了一地。
「大膽!」龍少悖然動怒。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擦,嗚嗚——」小獸獸驚惶失措,又啪地碰掉了酒壺。
龍少真是哭笑不得。
小獸獸索性坐在地上,放開喉嚨號啕,「放了我吧,我好怕,我想回家,嗚嗚——」
「想耍賴,三個數起來,否則,爺刮花你的臉!」
咻地站起。
「不許再哭,否則,一樣刮花你的臉!」
咻地抹乾淚痕。
龍少忍俊不住。
「告訴爺,叫什麼名字?」
「我……」小獸獸的眼裡又溢滿淚,但不敢流出眼窩。
「……」龍少的眼神已經不對了。
「哦,我……我叫嬌嬌。」
「看你有大隊軍馬護送,想必也是出身高貴,應該是將相之門嘍?」
「將相?哦,是是是!」小獸獸的反應還算機靈,她還不至於傻得說出她是當朝公主。
「爺再問你,聶長風,和你是什麼關係?」
「他,他啊?」
「快說!」
「他,他是負責保護我的一名將軍——」
「真的?」
「嗯。」
看情形的確應該如此。江湖人士向來不涉足朝廷之事這是不成文的江湖規矩,身為江湖四大人物之一人的長風竟然成了朝廷的一名將軍,這讓龍少委實震動不小,官走仕途,人心難測,為了高官厚祿,泯滅人性,踏著血梯往上爬,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何長風心性大變,竟連往日兄弟之情全然不顧。龍少悲從中來,又連飲三碗。
「爺困了,要休息了!」龍少伸展倦體,斜臥床榻。
「哦,不是,我?」小獸獸想說,那我睡哪裡啊?
「去,給爺打盆洗腳水來!」
什麼?讓本公主給你打洗腳水,這也太太太離譜了吧,小獸獸真想抽對方幾個大耳刮子,可是,那個傢伙是龍少耶,還是忍了吧。唉,人在屋簷下!
「水來了——」小獸獸強扮笑臉打來水。
「還傻愣著幹什麼,給爺洗啊!」
啊——
小獸獸傻了。有沒有搞錯,竟然讓本公主給人家洗臭腳丫子,天啊???這個挨千刀的,可是,能有什麼辦法,洗吧,嗚嗚——(☉ˇ☉)
一隻手捏緊鼻子,一隻手用力脫掉他的鞋,惡吐了口氣,可是好奇怪,竟然沒有想像中的那股男人應有的惡臭之氣。他不是香港腳,真是謝天謝地。
他還真是個怪胎喲,竟然……竟然有一雙白白嫩嫩的女人小腳?
不會吧。小獸獸越洗越愛洗了,竟然想,如果我有這樣一雙小巧玲瓏的腳該有多好,小洛一定會愛死的!
足足把玩了半個時辰,連小獸獸自己都驚,莫不是有親腳癖。
大功告功!
「去,站在門口侍候著,爺要睡覺了!」龍少舒舒服服地躺上大床,完全沒有理會小獸獸的一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