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分明在說:你娶我啊。這應該是我巴不得的快事,如果有這樣一個姑娘跟我這個小要飯的,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可不知為什麼,我的心卻似有不願。
不置可否的是,我渴望得到女人的滋潤,尤其是瑞兒這樣的漂亮女人,更能惹得我意亂情迷,快樂似神仙。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下文,而是說了句令自己都臉紅的話。“其實,其實我易小洛也不是拈花惹草之輩——”
“小洛,你要了我吧——”瑞兒的直接令我汗顏,反倒令我手心沁濕,無的放矢。
我閉眼,喉結串湧,無聲地大口咽著唾液。不要逼我,心中一個聲音狂叫!
“我好怕,有一天會失去你——”那個有星星的夜晚,瑞兒眼裡裝滿星光,還有清純的淚……
“你是個好姑娘!”我忽良心發現,強控定力,不忍傷害。
“冷漠待我,才是傷害——”瑞兒的話針一樣飄過來,扎傷了我的心。
久默無聲,而後是瘋狂的吻,飛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片——
芙蓉面,冰雪肌,看到月光下皎潔的瑞兒,我才知道,何為傾國傾城——
我俯在她的身體上,盡情采擷雨露精華。她雪白的柔軟上有一只震翅欲飛的……
“蝴蝶——”我似無心地隨口吟道。
瑞兒驚厥而起,我看到她眼中整個世界的惶恐,隨後,淚水迷離了雙眼……
“你怎麼了?”我輕輕呢喃。
“對不起小洛——”瑞兒盯著我的眼睛,水晶一樣的眼睛,鑽石一樣的眼睛,美麗得無以復加,寫滿真誠與愛,“對不起小洛——我愛你——”瑞兒緊緊地抱住我,那一刻,我窒息的無話可說。我感到她清清的淚水打濕我的肩頭。
我們靜靜的相擁,靜靜地感覺,一千年一萬年在我的眼前呼呼而過。天荒地老,我無心而吟。海枯石爛,瑞兒接道。重新將真情布滿我的瞳孔。
那些如荒草般瘋長的情欲不期而至的爆發,每一片光滑的皮膚都泛著欲望的裂口,張著一張張饑渴的櫻唇,它們需要那些雄性的雌性的汗液浸潤和澆灌,。我的手指荒不擇路地游到了她的下身愛處,欲望被撩撥得風生水起。甜蜜月光的氣味在空中彌漫,前所未有的瞬間眩暈與幸福……
我開始吻她,用舌尖抵她的貝齒,將氣息噴在她的眼睛上,耳朵裡,我的手倉皇游走,如一個迷路的小孩。黑暗,迷亂,癡癡,辛辣,兩具發燙的身體,任欲望如湯鍋沸騰,那個夜色,有情有愛風月無邊……
我忘乎所以,似乎只要這一夜風流快活,縱死無憾。
汗如湯淋,無始無終,肆意地奔馳在月光肌雪,瑞兒雙手緊緊握住床沿,痛快的叫喊,蝕骨的快感,一遍遍將我們帶到死亡的邊緣。
如果這樣死去,我願。我也願,瑞兒喃喃細語,緊緊環住我,再不捨松開擁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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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瑞兒在日城這個地方暫時安頓下來,賴二一伙丐家兄弟待我如神。天天吃喝玩樂,日子過得很是逍遙。
忽一日閒走大街時,總覺有一雙眼睛緊隨我身,很不自在,四下搜索而又人影全無。
瑞兒見我神色異常,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答無事。可是夜不能安眠,腦中一幕幕閃過血腥的場面。一連幾日神情恍惚。
那夜,我終於疲憊之極,悄然入睡。
“房上有人。”我迷迷登登被瑞兒推醒。
“什麼事,你說有人?”我反應過來,心噗通噗通跳得好快,抱緊瑞兒,好像我是受保護的對象。
“好厲害的輕功!”瑞兒側耳傾聽,驚色道。
“你如何知道?”我瞪大眼睛問。
“家父也是習武之人,他的輕功就很好,所以,我的耳朵從小就極靈敏,聽慣了那種蜻蜓點水般的飛躍。”
“魔鬼又來了!這回我怕是插翅難逃!”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這樣的一天遲早來到。
“小洛,我怕!”瑞兒畢竟是一個弱小女孩,危險迫近,她縮到了我的懷裡。
“我怎麼什麼也聽不見。”我在黑暗中緊緊抱住瑞兒,問她。
“那些人——已在門外!”瑞兒顫音說道。
我放眼望去,雖是黑暗一片,但借著淡月之光,仍能看見窗外佇立的幾道鬼怪人影。
“他們抓的是我,瑞兒,以後我不能保護你了,你多保重!”
“我要和你在一起!”瑞兒帶著泣聲抓住我不放。
“瑞兒,你要聽話!”
“不!”
這時,門“吱——”地長聲大開。
一柄劍鋒挺到了我的頸下,另一柄劍鋒挺在了瑞兒的頸下。
死到臨頭,我的心倒從未有過的波瀾不驚和從容不迫,“你們要傷她一根毫毛,《龍訣》便不會再見天日!”我知道,無論是龍少的人或是天霸的人,他們追我,無非是想要《龍訣》,雖然《龍訣》早已易手,但對這些毫不知情的人興許管用。
那人抖抖長鋒,撤下了對瑞兒的威逼,我所料不錯,暗暗慶幸自己的天才腦袋。
“我可以跟你們走,這個姑娘只是個風塵女子,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放了她!”
幾個目光側向一人,那人在猶豫不定。
“小洛——”瑞兒緊抓我的手,絕不放棄。
“大爺不會欠你的帳,這是今晚陪睡的錢!”我“匡啷——”扔過一錠銀砣。
瑞兒強忍著淚水,但還是淚流滿面,不住的嗚咽。
那個人一揮手,幾人上來架我就走,他們沒有動瑞兒,我的心放到肚裡。
這些人的確好身手,行走如飛,兩人架著我,過簷穿巷,毫不腳軟。借著微微光亮,我看到了幾匹停在一處的高頭大馬。一人將我拎小雞一樣甩上馬背,抓著我同騎一馬飛馳,幾匹駿馬前後騰躍,不覺沖出幾十裡。
我想看清究竟什麼人抓了我,是龍少的人,還是天霸的人?可惜一個個極為眼生,一時很難確定。
“敢問大哥是哪路英豪?”我在顛簸的馬背上側身問與我同騎的壯漢。那壯漢極不盡人情,凶罵道:“沒腦袋的家伙,還長了張多余的嘴,留點力氣等著來世再喲喝吧!”
我強烈鄙視這個沒修養沒家教的家伙!懶得再搭理他。
駿馬狂飆,一路風吼,足足跑了一個上午,我的可憐的小骨頭架子都散了。反正就是一個死,我在馬上大呼,“你們急著回家奔喪啊!老子受不了了,再跑下去,老子就餓死了,你們也休想得到《龍訣》!”
這話果然他娘的好使。蹄聲漸疏,一人道,“二少主,時候也確實不早了,弟兄們整夜整天的奔走,還沒有用過一頓飽餐,不如我們用過飯後再走,就一路進莊了!”
帶頭之人思忖片刻,說了句,“那好吧,前面有家小館,我們就在前面休息用飯。”那人帶路,一路煙塵奔到一家掛著小小酒旗的路邊攤店。
我被壯漢揪下馬來,全身筋散,腿腳如棉無半點力氣,一個趔趄趴在馬下,來了個嘴啃泥。前邊那人忽轉過頭來,朝我微露笑意,那笑無不有得意和詭異之色,原來是他!我的眼神怔怔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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