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不笨,很快就反應過來,紛紛將自己的心神平靜下來,默默地感受著那股寒氣,心底的寒意完全置之不理。
還真別說,這樣一來那股寒意的確退去不少,等到最後幾乎已經沒有感覺了。天火不可置信的道:「看不出啊,你小子雖然實力差了點,不過懂的東西還真不少。」
「不是我知道得多,而是你們孤陋寡聞罷了。在我們淬火城,恐怕三歲孩子都知道這種事。」
聞言,天火是氣得齜牙咧嘴,若不是想到他正在忙著鑄造冥血刃,恐怕已經衝上去給他一頓好看了。其實仔細想來也是那麼回事兒,淬火城可是有著萬年歷史的古城,而且萬年來都苦心專研鑄造,對這方面幾乎已經到了無所不知的地步。
周風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衝動。天火自然能看出他的意思,只能咬牙切齒地將一肚子火憋了回去,「等著吧,要是不能重鑄斷刀,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心中打定主意後,他反而輕鬆起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在烈火中逐漸變小的萬年寒鐵。
雖然眼睛沒有看見,但陳風知道身後幾人肯定都瞪大了眼珠子。這萬年寒鐵可是重寶,如今卻在烈火下越變越小,要是弄到最後沒有了怎麼辦?
心中暗暗感歎一聲這幾人的無知,他解釋道:「你們不用擔心,既然寒鐵在玄冰中冰凍了萬年之久,其中肯定有許多寒氣,我這是在將那些寒氣煉化乾淨,只留下最精純的玄鐵。」
也許是因為牽掛太深,剛才周風還真是擔心萬年寒鐵會這麼全都變成青煙蒸發掉了。現在聽見他的解釋,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回了肚子中,不由得長長的舒了口氣。
隨即,他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再次緊緊皺起,一絲冷笑不知不覺間掛在了嘴角上,「看來有朋友上門拜訪了。」
「哈哈!好久沒吃人了,今天正好打打牙祭!」饕餮興奮得怪叫一聲,雙眼中毫不掩飾地閃過一絲凶光。
周風也樂得這樣,有饕餮這個凶獸在,只要他露出凶殘的一面,恐怕敢繼續挑釁的人還真不多。而只要真神不出門,憑他們幾人的實力完全不需要顧忌。
「專心鑄造。」對陳風吩咐一聲,除了晨之外的四人全都站在了大門正前方,等待著那些不速之客的到來。
吧嗒………吧嗒………
密集的腳步聲在大門外響起,看來想要來此分一杯羹的人還真不少。不過他們今天注定是要無功而返了,除非他們其中有真神在場。
吱呀~~~~~
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開門聲響起,院落的大門被人緩緩推了開來。啥時間,密密麻麻的人群出現在幾人眼前,恐怕人數之多不下於千數!
一個裸-露著上半身的大漢掃視了一眼院落中的幾人,目光停留在四米多高的火爐上時不由閃過一絲火熱。特別是注意到其中正在越變越小的萬年寒鐵,呼吸更是剎那間變得急促起來。
好大一塊萬年寒鐵………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大家都在低聲議論著看見的一切,有些人已經開始朝遠處跑去,看來是報信去了。也難怪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萬年寒鐵是何等貴重之物,在淬火城內明目張膽的用來鑄造,那不是找死麼?
雖然之前那股寒意瞬間籠罩了半個淬火城,以至於大部分人都感覺到有可能是萬年寒鐵,不過還是有心人不敢相信。但為了不錯失良機,只能讓手下人跟來看看。
看了看面前的周風幾人,大漢笑道:「閣下幾人好膽略啊,在淬火城這種地方用萬年寒鐵鑄造,難道就不怕被人搶了去麼?」
天火冷冷地看了看這大漢,很明顯,他在淬火城中應該是很有地位的,否則就不會在近兩千人面前當出頭鳥了。不過他又有什麼好怕的,六級水火雙屬性麒麟,只要對方不是真神就一切都好辦。
眼珠一轉,天火突然想到了戲弄一下這些人,當即作出一副苦思狀道:「對啊,我之前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呢?要是被人搶了去怎麼辦,不如你來保護我們吧。」
「咳咳!」大漢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臉上滿是為難之色,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喜意,想了想道:「這樣不太好吧,我個人能力有限,恐怕難以擔此重任。不過呢………」
大漢話鋒一轉,訕笑道:「只要你能出得起價錢,那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闖了!先聲明啊,我對金錢那種東西並不看重………」
周風的心中實在是想笑,但為了配合天火演一場好戲,他只能裝作痛心的樣子道:「那就這樣吧,將寒鐵提煉出來後,我們送給你兩成,你看如何?」
他這番話立刻又引得人群一陣議論,許多人都已經忍不住驚呼出聲了。那塊寒鐵如此之大,雖然只有兩成,但也是一筆相當巨大的財富啊,何況萬年寒鐵這等奇物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大漢沉吟了片刻,無奈道:「這樣吧,你們給我五成,我保證你們的平安。」
這下人群的議論聲更加大了,周風也沒有想到這傢伙的心居然這麼黑,開口就是五成,那豈不是要去一半?即使明知這傢伙不可能得到一點半點寒鐵,但他心中還是不可抑止地生出一絲怒氣。
「誒~~~~~,我秦殷可不是個貪心的人,只要你們給我四成我就保護你們,如何?」一個衣著光鮮的男子帶著一群爪牙大步走上前來,不屑地看著眉頭緊鎖的大漢。
周風愣了愣,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這不是上次準備調戲雪舞的秦殷麼,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見到他。說好聽些,二人也真是有緣啊。
周風可不是當初那副渾身破爛的乞丐樣,因此秦殷肯定沒能將他認出來,否則別說開口要四成寒鐵,不夾著尾巴奪路而逃就不錯了。
大漢看了看跟自己並肩站在一起的秦殷,皺眉道:「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可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