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微微平復了一下激盪起伏的心情,周風的面色逐漸恢復冷厲,沉聲道:「部長,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孫浩天三人也沉寂下來,有些不放心地盯著面沉似水的杜儼。這可是神殿在朱雀城分部的部長,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如果他不答應的話還真沒人敢把他怎麼樣。不過有一點他們不知道,就是周風不僅是殺神,還是神殿的長老!
杜儼知道今日之事已是定局,即將發生的事他無法挽救,也不能挽救,只能狠狠地點了點腦袋躬身道:「恭送長老!」
孫浩天父子驚訝地看了看周風,他們都不是傻子,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殺神竟然還是神殿的長老,怪不得明目張膽的可以將他們救出去。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裡,二人都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不用送了,我們自己會出去。」知道三人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周風直接拒絕了準備跟出來的杜儼,帶著三人按照原路走出分部。
看著逐漸消失在轉角處的四人,杜儼咬牙切齒的呢喃道:「殺神!長老!今天我看你怎麼死!別以為你當初做的事就沒人知道,大長老已經在趕來這裡的路上,到時候你就準備好迎接大長老的怒火吧!」
……………
在所有人崇敬的目光中,四人走出了分部大門。望著眼前足有五米高的大門,孫浩天父子二人不由露出後怕的神色。要是今日周風沒有將他們救出來,恐怕他們就得死在裡面了。
如今孫浩天當真是腸子都快悔青了,當初怎麼就看中二皇子的權勢而放棄眼前這個男子呢?要是當初選擇的是這個男子,怎麼會險些走到家破人亡的這一步?
沉吟了片刻,孫浩天忽然歎了口氣道:「罷了,我還是回焚炎城去吧,這朱雀城並不適合我這個老頭子。」
「爸,你何必回去呢?現在你已經不是城主了,那裡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孫榮不明白的問道。
「你不懂,這朱雀城中的水太深,並不適合我。當初我就是厭倦了外面的爾虞我詐才跑去焚炎城當城主的,現在回去也是無奈之舉。雖然我不是城主,不過那裡的人民卻擁戴我,想必我的日子不會過得太差。」
「呵呵,伯父是在擔心二皇子報復麼?」周風單刀直入的問道。
孫浩天愣了愣,隨即歎息道:「是啊,二皇子這人心胸太過狹窄,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榮兒,雨兒,我看你們也跟我一起回去吧,省得被那小人禍害。」
孫雨微微笑了笑,抬頭看了看萬里無雲的晴空道:「我無所謂,這外面的生活太過凶險,一步走錯就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也許焚炎城那種小地方會更適合我。」
孫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偷偷看了眼周風,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周風知道這三人在想些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低沉道:「你們不用擔心,二皇子活不長了!」
三人皆是身形一震,孫榮不可思議的道:「你瘋了!你想殺二皇子,他可是帝國的皇子啊,殺了他你會被南雀帝國通緝的。」
周風不屑地笑了笑,不以為意的道:「皇子又如何?惹急了我,照殺不誤!難道你就不希望他被人幹掉麼?」開玩笑,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幹掉南宮傑,怎麼可能會中途放棄?
孫浩天沉聲道:「你有把握不被發現麼?如果沒有的話還是放棄吧,個人實力遠遠無法跟一個帝國抗衡,你現在也大了,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周風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沒有搭腔。他師傅也叫浩天,他也叫浩天,同樣是浩天,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司徒浩天膽敢睡了神殿聖女,而後獨自跟神殿強者大戰,可這孫浩天連殺個人都畏首畏尾的,一點男子漢風範都沒有。
周風的人生格言就是,男兒做事當頂天立地,無所畏懼!
在他心中沒有匹夫之勇這一說,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也是一種謀略,哪怕是殺人也在所不惜。反正他殺的人數以萬計,也不怕再多幾個。雖說南宮傑身份不一般,但他的身份就一般了麼?當今元神大陸上有誰的潛力及得上他?
「老大!沒想到你還真在這裡,快跟我走吧,出大事兒了!」
莫名的一聲大喊隔著老遠傳進周風耳中,這聲音他太熟悉了,除了邪天那傢伙,還有誰會發出這種好像破鑼般的嗓音?抬頭看去,果然是那小子,「慢點兒,難道天還能塌下來不成?」
火急火燎的邪天跑到幾人身旁,也不管眾人詫異的目光,拉著周風就走,「天炎學院那邊出事兒,那個叫廖江的老師已經擺下擂台,如果你再不去的話就收拾你那些學生。現在司徒浩天他們全都去了學院,正穩住那傢伙,不過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啥?」周風一把甩開他的手,大吼道:「他媽的!那傢伙要是敢動我的學生,我非滅了他全家不可!」
「廖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四年級的老師啊,而且為人非常小心眼兒,偏偏實力又非常強大。」孫榮有些詫異的道。
「你怎麼惹上那傢伙了?我聽他的意思,難道你還是天炎學院的老師?」孫雨同樣驚奇的問道。
周風也懶得跟他們解釋,急聲道:「邪天,你給他們解釋一下,然後趕緊過來,我先走了。」說著,好像離弦之箭般朝空中激射而去。認準天炎學院的方向,一頭紮了過去。
現在朱雀展已經成了他的標誌,一旦那東西被人看見,恐怕他的身份就曝-光了。好在一色神魂的速度也不慢,雖說比朱雀展差了一些,但也還算讓人滿意。
那夥人裡面最強的就是司徒浩天,不過他也才六色神魂的實力啊,而且實力還沒有恢復到全盛時期,遇上身為七色神魂的廖江,肯定是慘敗。這廖江就是賈懿的老師,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為了昨天那件事才大動干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