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在周風驚愕的目光中不由分說地拉起他,推開擁擠的人群朝學校大門走去。本來他還想掙扎,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說不定以學生的身份進入學院,可以更好的瞭解事情真偽。
剛剛進入學院周風就愣住了,不是吧,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學院內的人數恐怕有四五千左右,比外面廣場上還多出將近一千人。不過學院的環境非常不錯,芳草遍地、綠樹成蔭。
來報考的學生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不知在討論些什麼。周風知道他們肯定是在討論考試的題目,畢竟報考的有這麼多人,天炎學院不可能將他們全都留下,每年能留下三四百人就很不錯了。
對他來說這種考試根本沒有一點難度,堂堂一色神魂要是還被那些新生入學的考試給難住,那可就真的太掉價了。
「愣著幹什麼,快跟我來啊。」雷兒俏皮的一笑,再次拉著他消失在人流中。在穿梭了近十分鐘後,二人來到一個房子窗前,這裡聚集的人數更多,幾乎已經到不能下腳的地步。
「天啊,怎麼這麼多人。」雷兒鬱悶地看著前方還在相互擁擠的人群,對周風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
「我們來這裡幹什麼?」終於有機會問出這個問題了,之前一直被這丫頭拉著到處亂竄,弄得他居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來這裡當然是為了拿牌子,有了牌子才能參加入學考核。」雷兒翻了翻白眼,嘗試著用雙手分開前面的人群,但最終還是沒能做到,反倒是差點被人擠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切,周風只覺得一股無名火自心底升起。伸出右手將雷兒摟在懷中,逕直朝人群中走去。也不見他有所動作,等到他接近時人群卻自覺地朝兩邊分開,徒留下一臉呆滯還在爭先恐後往裡擠的眾人。
穿過人群,三扇窗戶就在二人眼前。不待周風說話,一枚黑色的長方形牌子已經遞了出來,「下一位。」
將神力遍佈在外體形成一道無形的護罩,周風又用同樣的方式帶著雷兒走出人群,同時也放開了她一直摟在她細腰上的右手。
「你是怎麼做到的?」雷兒有些驚訝的問道,看了看再度恢復擁擠的人群,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周風笑了笑不予回答,以他一色神魂的實力做到這一切實在太簡單了。將眼睛看向手中的長方形黑色牌子,正面是『天炎學院』四個大字,下方還有一隻振翅欲飛的朱雀。反面有『2537』四個數字,看來他已經是第二千五百三十七個擁有牌子的人了。
一聲響徹雲霄的吼聲突然響徹在學院中,震得周風雙耳發麻,「請各位所有參加考核的新生注意,帶上你們的准考牌從東到西排列好,每一百人一隊。」
吼聲持續迴盪在學院上空三遍後方才停歇,周風放開捂著耳朵的雙手嘟嚷道:「難道這傢伙的元神是獅子不成,聲音居然這麼大。」
「你還真說對了,這個老師的元神就是獅子,平常我們都叫他河東獅子。」雷兒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搞不好這個綽號就是她弄出來的。
「走吧,我陪你去排隊。」
看了看迅速集結起來的二十多條長龍,周風尷尬道:「這不太好吧,我看這恐怕得需要很久的時間,你一個女孩子受得了麼?還是先回去吧,反正以後我也在學院,有的是機會見面。」
雷兒思量了片刻,看了看天上火辣辣的太陽無奈道:「好吧,那我就先走了。相信你一定能通過考核的,到時候我去你們班上找你。」
周風笑了笑,他很清楚美女的影響力。如果雷兒真要在學院中找他的話,恐怕一聲呼喊就會有無數人打探他的下落。至於通過考核,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中。
送走慇勤的雷兒,周風悶悶不樂地站到一條長龍的最後面。沒辦法,誰叫他動作慢呢,照這樣下去,恐怕輪到他時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了。
天炎學院是南雀帝國的金牌學院,按照今天到場的人數來看,招生比例恐怕是二十人裡面招一人。雖說比例如此嚇人,但南雀帝國的天才們依舊絡繹不絕地朝這裡聚集而來。
他們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天炎學院就是帝國將領的搖籃,南雀帝國的許多軍事將領都是出自此處,甚至傳言鎮國大將軍當年都是這裡的學生。凡是能成功從學院畢業的人,就算不能得到帝國重用也會成為各大家族間爭相搶奪的熱門人物,那些妄想一步登天的人幾乎都會來這裡學習。
太陽惡毒地照射在眾人頭頂,無奈,周風只能用神力在頭頂布上一層護罩,以他神力的充盈程度來說,做這一切簡直就九牛一毛。其他人可就沒他這麼好運了,熱汗順著額頭不斷滑落,偏偏又不能離開原地,否則必定被別人將位置佔去。
果然不出所料,等輪到周風時已經是將近四個小時以後了。
「進去吧,能不能通過第一道考核就看你的實力了。」房門被輕輕打開,善意地看了看提醒他的男子,周風一轉身走進清冷的房間內。
砰!隨著房門被緊緊關上,周風開始細細打量坐在房間內的三個老者。原來天炎學院也不過如此,感受著這三個老者身上的神力波動,他不由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雖然他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級別,但肯定不會超過他就是了。
在三個老者前方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顆雞蛋大小的水晶球。周風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玩意兒,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用手握住這枚水晶球,然後盡量將神力灌注到其中,如果你能讓水晶球發光,那就說明你通過第一道審核了。」一個老者淡淡的說道,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身為考官,他們三人每年都會跟數千名考生重複同樣的話,早就變得麻木了。那些考生中有驚采絕艷之輩,也有碌碌無名之輩,但不管是什麼人,已經不能再讓他們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