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沉寂得有些可怕,三人就這麼默默的等待,等待第一個人打破這份平靜。雪落跟碧寒都是眼神複雜地看著周風的背影,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雪落那裡還好些,她自己已經暗暗下定決定今生非周風不嫁,既然如此,早點成為他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壞事。讓她發愣的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如此之快的到來,一夜之間她就從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而且還是在那種渾渾噩噩的情況下完成這一壯舉。這麼大的反差讓她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說。
至於碧寒,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從她的臉色上看不出半絲表情,眼神好像星空一般浩瀚,別說從其中看出一絲端倪,不迷失在其中就算不錯的了。
「唉………」某一刻,碧寒輕輕的發出一聲歎息,輕輕擦了擦下-體那些污穢,隨即站起身來從須彌戒中取出衣褲穿戴。微微愣了愣,雪落也意識到自己還光著身子,同樣趕緊起身穿衣。
剛一站起身,撕裂般的疼痛立刻油然升起。腳步微微一晃,猛的跌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幸好地面鋪滿了毛茸茸的獸皮,否則光是這一下就夠她喝一壺的了。饒是如此,跌坐在地上的她依舊疼的冷汗直冒,這其中當然是那股撕裂般的疼痛佔據多數。
乍然間聽到一聲悶響,周風的心裡頓時一緊,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過身來。而此時的碧寒還沒有完全穿好衣服,一隻潔白的玉兔還露在外面。四目相接,兩人都有些呆愣地看著對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碧寒更是忘記將那只潔白的玉兔收進衣服中。
周風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火熱,如此朦朦朧朧的誘惑只要是個男人就絕對受不了,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在各種因素的影響下,他的喉嚨不由自主地上下聳-動,「咕咚」一聲輕響傳遍整個房間。
微微愣了片刻,碧寒俏臉一紅,迅速整理好衣服嬌嗔道:「看什麼看,昨晚上還沒看夠麼。」
周風有些尷尬地別過頭去,一時間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碧寒的反應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本以為她會反手給自己一巴掌的,豈知竟然會用這樣的語氣來抗議,感覺就跟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沒什麼區別。
「對不起,其實我………」
「什麼都不用說,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吧。」碧寒輕輕歎息一聲,有些悲涼的道:「這件事都怪我,跟你沒關係,到此為止吧。」
雪落穿好衣服步伐怪異地走到周風身旁,關切地握住了他的右手。面對這種情況她也沒有辦法,直到現在她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更不可能去安慰他們二人了。
讓周風疑惑的是那些催-情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難道說有人要害碧寒麼?可是這也不對啊,如果真有人這麼做,為什麼昨晚上沒有出現呢?
「那些………」
「那些都是我弄出來的。」不待周風問完,碧寒立刻說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那些催-情香是她弄出來的!可以想像周風跟雪落心中的驚訝,一個女人竟然會在自己的住處弄出那些東西,這如何讓人接受得了?
大概是看出了二人所想,碧寒俏臉微紅,解釋道:「我的元神是狐狸,而且我還修煉了一種神秘的戰技。這種戰技能夠激發元神的潛質,而那些催-情香就是元神施放出來的。這樣的催-情香我每隔一年就會釋放一次,沒想到昨天竟然被你們誤打誤撞的遇上了。」
碰上這檔子事,碧寒本身也是苦笑不已。這樣的催-情香就像糞便一樣必須排除體外,好在每年只需要排放一次就行了。修煉此戰技這麼多年,她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釋放這種迷香的過程,但每次都安然度過,豈料這次居然會被人撞上。
她也知道釋放催-情香是她最虛弱的時刻,不僅實力會大大受到限制,就連她本身也會身中媚毒。幸好每年才一次,而且她還能大致上的控制釋放時間,否則被有心人知道她可就麻煩了。
本來這個地方是殿主特地為她跟聖女準備的住處,平常除了幾個小丫頭來竄竄門外,再難有其他人來訪,更別說男子了。再加上這裡又是神殿,守衛本就森嚴無比,就因為這樣她才減小了心中的戒備。
「你也不用自責,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自從暗玉的父親死去後,碧寒已經很多年沒有跟男子親近過了。雖說她的元神是狐狸,但她可不像狐狸那樣濫-交。堅守了許多年的貞-潔就這麼毀在自己的女婿手中,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諷刺。
「對了,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麼?」已經走到門口的碧寒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身平靜的問道。
見她不願在此事上多做糾纏,周風當然是慶幸不已,不管心中有多麼懊悔都是後話了,現在要做的是如何緩解這種無形的尷尬氣氛,「其實我來這裡是想救你出去的。」
「救我出去?就憑你?」碧寒先是微微愣了愣,隨即臉上滿是苦笑。在神殿的這段時間,她的實力已經完全恢復到四色神魂的實力,如果她有那個能力出去的話早就出去了,何必要待在這裡忍受孤寂的折磨呢?
連她一個四色神魂都毫無辦法,也難怪她會如此看不起周風。她清晰記得,在分離前周風只不過是個一色神導。如今只不過相隔了一年半時間,就算他的天賦再怎麼好也不可能超過自己吧?而且就算超過自己又能怎樣?沒有殿主點頭,就是戰神也不可能將自己救出去。
在這裡的期間她向來都是不問世事的,當然也不可能知道如今的周風早已名揚大陸,更不可能知道他不僅已經是六色神靈,還掌握了殺域跟各種強悍的戰技與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