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的驚呼,我於克麗絲駭然的分開。
克麗絲迅快的含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朝陳靈跑去。我心中後悔,沒想到這麼一晚上,克麗絲居然恢復了記憶,她是否要揭穿我呢?
我朝她去的方向瞧去,見到遠處陳靈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穩定了一下心情,接受將要面臨的的問題,深歎一聲,走了過去。陳靈捂著腳踝,額頭上有了汗珠,低低的痛苦的發出聲音。克麗絲跑到近前,關切的道:「靈,你怎麼啦?」說著蹲下去扶她。
陳靈抬頭看到是大嫂,勉強的笑了笑,道:「沒有什麼事,可能是歪倒腳踝了。」在克麗絲的攙扶下慢慢的站起來,一陣劇痛傳來,「哎呦,」陳靈不由的喊出聲來。也許陳靈的身子太重,也許克麗絲的力氣不夠,陳靈再一次的要倒下去。
我急忙抓住陳靈的手,她的手是溫暖的,柔軟的,輕聲道:「小心些。」經過一陣的搖晃,陳靈站直身體,看到是我,心裡充滿甜蜜,低頭道:「謝謝你,方羽。」
我扭頭看著一臉焦急的克麗絲,她的目光與我接觸,道:「靈,扭傷了腳,你來看看吧。」我「哦,」的一聲,輕輕的扶著陳靈走到一旁,坐在路沿上。
克麗絲也關切的跟過來,道:「靈,會不會傷到骨頭。」陳靈很樂觀,笑著說:「大嫂,我可沒有那麼的嬌弱。」
我輕輕的扶起她的腳,抵著頭心在快速的跳,不知道克麗絲的心意如何。
克麗絲見到他愣愣的出神,催足道:「方羽,你快幫靈看看。」我沒有感抬頭,去看克麗絲道聲好,去解陳靈的鞋帶。
陳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一個男子要看自己的腳,輕聲道:「不要了,我還行。」說著要站起來,克麗絲連忙按住她,道:「好了,現在你要聽嫂子的,萬一有什麼事,我怎麼向你哥哥交代呢?」
陳靈咬著嘴唇,臉上紅起來,暗道:「大嫂呀,你怎麼那麼糊塗,一個男子怎麼可以隨便看女子的腳呢?」
我依言解下陳靈的鞋,脫下她的襪子,她的腳小巧玲瓏,白皙滑膩,腳趾甲修的整齊,腳踝上青了一片,顯是扭到了,我輕輕的摸了摸。陳靈「哦,」的發出痛苦的聲音。克麗絲在一旁急道:「方羽,你小心一些,靈很痛。」
我抬頭看到陳靈美麗的臉龐,她臉色也許因為疼痛有些紅,看到我的眼神,還是笑了笑,道:「我沒事的。」問我點點頭,道:「你忍著點,我摸下是否傷到骨頭。」
陳靈美麗清澈的眼睛瞧著我,默默的點頭。
我將她的鞋襪慢慢的穿上,還好只是扭到,沒有什麼大礙,休息幾天便會沒有事。克麗絲長長的舒了口氣,拍著胸脯,別有深意的道:「你放心,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是嗎?方羽。」
我緩慢的繫上鞋帶,知道她話裡的意思,點頭道:「我知道了。」
克麗絲扶著陳靈,道:「你還能走嗎?」陳靈勉強的站起來,道:「我還行。」但是她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克麗絲伸手擦去,道:「一定很痛吧!」
陳靈很倔強,道:「沒事的。」
我看了一眼滿臉關切神情的克麗絲,走過去輕輕的扶住陳靈,道:「我來背你吧?」陳靈沒有說話,低著頭。克麗絲道:「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陳靈伏在我背上,我感受到她暖熱的身體,那是一種男女極其親密的接觸,陳靈嗅著他的髮香,還有他身上獨特的男子的氣味,趴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心跳加快,她感覺自己好幸福,美美的閉上眼睛,希望永遠的繼續下去。克麗絲並肩而行,眼神深邃,想著什麼,默默的走著。
我輕輕的扭頭,看到陳靈睡在我的背上,我真的希望永遠都這樣,讓她永遠的不知道事實。
徐凱知道陳靈受傷,又是一陣的忙碌,又那藥水,有拿紗布。陳靈在一旁急急的道:『我沒有那麼的嬌弱,你不用忙了。」
克麗絲道:「我看不用包紮了,還是上些藥膏吧?」也許因為疼痛的,陳靈顯得很疲倦,慢慢的睡過去。
我退出房間,克麗絲等人也跟了出來,我默默的瞧了她一眼,道:「天太晚了,我也該回去了。」克麗絲對徐凱道:「你去看下靈吧,要有些什麼需要,你好幫她,畢竟她不方便行動。」徐凱爽快的答應,眨著眼睛道:「方先生這麼晚來,不會有什麼事吧。」
克麗絲笑著道:「他和靈是好朋友,當然有事了,好了你去吧,我送送方羽。」
走出大門,來到幽靜的小路上,燈光照的影子長長的。
我默默的走著,良久,輕聲道:「你為什麼不揭破我。」克麗絲停下來,迎上我的眼神,道:「揭破那有怎麼樣,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靈她深愛著你,你知道嗎?」
我將頭轉向別處,不願於她對視,道:「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怪物。」克麗絲沉默良久,道:「我真希望永遠的失憶。」
風輕輕的吹,有些涼意。
克麗絲咬著嘴唇,鼓起勇氣道:「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我閉上眼睛,她瘋狂的抓住我,道:「看著我,你看著我。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我睜開眼睛看到她,已是淚流滿面,我吐出令人傷心的話:「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克麗絲如受雷擊,身子後退幾步,眼中淚水嘩嘩的流下來,顫聲道:「你說過,你要我,你要征服我的,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你。」
「當我在恢復記憶的那一刻時,我發現我已經愛你的很深,很深,深到不願想起你。」
我能說什麼,輕輕的撫摸著她白皙的臉龐,痛苦的道:「對不起,克麗絲,我真的很抱歉。」
「不,」她狂喊,身體痛苦的蹲在地上,嗚嗚的放聲大哭。
我感到心痛,因我一句玩笑的話,讓一個女人如此的受傷,這一切都是何苦由來呢?
克麗絲的聲音在黑夜裡傳出很遠,我靜靜的站著,等她平靜,也許我們會有一個了斷。她的聲音慢慢的低下去。
我看著她站起身來,雙眸中還帶著淚水,深情的看著我,輕輕的道:「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怪物,請你答應我好好的愛靈。」
我痛苦的道:「我們只是朋友,根本不可能的。」
「你胡說,」她憤怒的道:
「現在你不是什麼怪物,你是方羽,我還是那個失去記憶的克麗絲,你聽到沒有。」
我愕然的看著她。克麗絲扭頭跑回去。
她跑出幾步,突然折回來,撲到我的懷裡,仰著臉深情的凝視著我,道:「你能在吻我一次嗎?」
她捧住我的臉,熱熱的唇印在我的唇上,這一吻裡有等待,有痛苦,有無奈,還有刻苦銘心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