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大哥究竟是誰?」實在按耐不住,駱修文不由問道。
「白大哥就是白大哥咯。」夏明瑤依然用那種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駱修文,直到見到他臉色由變紅、泛白、發青,有轉黑的趨勢,才又說道,「白大哥說把這個給你,你就會見我。」說完,不怕死地又嘀咕一句,「比白大哥笨得多了,還這般沉不住氣。」
駱修文咬牙,卻不得不禮節性的奉上茶來,問道:「白姑娘,這絲帶原來的主人在哪裡?」
「白大哥不讓我說呢。」夏明瑤笑著說道。
這句話一說,駱修文心中又是一緊:原以為與會為了行事方便更名改姓,便是跟他師父改姓「白」也不是不可能,但這女孩子這陽朔,難道她口中的「白大哥」和與並不是同一個人?那麼,難道與不會在那個人手下吃虧麼?雖這樣想,但他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那麼,白姑娘這是所為何來呢?」
夏明瑤眨眨眼:「瑤兒說想見見你,白大哥就拿了這根帶子給我,說你見了它,自然就會見我。駱……叫你駱掌櫃太過麻煩,我叫你駱哥哥好不好?」
駱修文此刻方才放下心來。聽她這麼講,那個所謂的「白大哥」應該有九成是與了。當下點了點頭,夏明瑤便繼續說下去:「駱哥哥,你認識白大哥的吧?你們交情很好麼?我來的時候在路上上聽說他有個師兄,那是誰啊?他師父又是誰?」
「我不清楚。我跟他,不過只是認識而已。」駱修文心知若是與想讓這個小姑娘知道他的師承,便一定會親口對她講;而此刻她不知道,必然是與不想讓她知道了,那樣,自己也不必多嘴。當下三緘其口,無論夏明瑤如何探問,他只是不說。
時近酉戌之交,而夏明瑤竟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駱修文不知道程與竹是要她留在茶樓,無奈之下只得出生逐客:「白姑娘,你說想要見我,現下見也見了,眼看著時候不早,在下便請人送你回去可好?」
夏明瑤搖頭,說道:「白大哥說要我在這裡等他。還說若是到了亥時正他還不到,便讓駱哥哥安排我留宿在此。」
與說要來接這個女孩子?也就是說,今天,有可能會見到他了?想到此處,駱修文心中不由一動:與,這個時侯,你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