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杜金蘭有些無力的走上了小樓的樓梯,接著有些無力的從肩上的提包裡掏出了鑰匙。她有些煩躁的打開了房門。
夜,越來越黑,窗外的寒風不時的吹打著窗戶的玻璃,發出陣陣的聲響。杜金蘭有些擔心的朝窗外望了望,似乎在等待著黑暗裡,能再次出現昨日裡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惜,茫茫的黑夜裡,除了是黑夜還是茫茫的黑夜。
杜金蘭有些失落的坐在了床上,她輕輕的退出了外衣,合著襯衣躺在床上。她輕輕的閉上了雙眼,風不時的吹打著房門,門似乎禁不起風的吹打,早已被吹開,杜金蘭感到一股股的寒氣如同冬日一般急急的衝了進來,她輕輕的從床上坐起,興奮的朝臥室的外面走去,嘴裡激動的喊了聲「正揚,你回來了!」回答她的除了是風還是風。她有些失落的望了望臥室外面空空的沙發,嘴裡自言自語的道:「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這麼晚了還不會來,可是他會去哪兒呢?」
風從門外呼呼的吹了進來,杜金蘭深吸了一口氣,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急忙衝了過去,用力的將門拴上了,原來她開始並沒有拴上門。門被拴上,屋內登時暖和了許多。杜金蘭裹了裹披在身上的外衣,有些焦急的朝窗外望了望了。「這麼晚了,還不會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這麼冷的夜晚!」她急急忙忙的衝進了臥室,迅速的穿上了放在床上的外衣,接著從床頭的一個小衣櫃裡翻出了一件厚厚的男式毛衣,急急忙忙的打開了房門衝了出去。窗外的風讓杜金蘭感到有些害怕,她有些焦急的朝小路的四周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黑暗裡她的目光裡充滿了焦急。
風越刮越大,杜金蘭有些無助的朝著路邊張望著,終於她有些忍不住了低聲輕輕的呼喚著「正揚」的名字。清脆的聲音在深夜裡被寒冷的秋風吹得老遠老遠,聲音裡帶著一個女孩子心中的焦急。
黑夜裡,傷心的正揚在哪兒呢?此刻的正揚真坐在一棵大大的老樟樹下,低聲的哭泣著,一個受傷的男人,此刻能做點什麼呢?除了找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好好痛哭一場,還能幹什麼呢?這點寒風對於一個受傷的男人來說算得了什麼,心頭那份傷痛也許比這寒冷的夜風還要寒冷十倍。正揚有些無助的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夜空,他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他無助的將那張好看的臉深深的埋進了雙臂的手腕之中,也許那個地方才能給他溫暖,給他一些安慰。
「正揚,你在哪兒?」深夜裡,杜金蘭焦急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傳了過來,她目光焦急且害怕的朝著漆黑的四周張望著,終於她模模糊糊的在一個大樹的後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有些緊張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嘴裡不停的低聲呼喚著正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