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夜夜色籠罩著小院,走廊上閃爍著一縷微小的亮光,一陣機動的汽笛聲打破了黑夜的寧靜,一臉綠色的計程車停在了小院門口。陳瑤瑤和程志軒從車裡走了出來。
程志軒:「瑤瑤,你這是幹什麼啊?你不是說要去墓地嗎?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會告訴我,大半夜的讓我陪你去墓地吧,那我可不敢去哦!」
陳瑤瑤笑了笑,邊往小巷裡走,邊說道:「虧你還是一個男孩子,連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麼啊?又不是讓你去掘墓,你怕什麼嘛?」
程志軒疑惑的說:「你不會真的還要去墓地吧?」
陳瑤瑤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說:「為什麼不去,你不是答應過我,要陪我去的嗎?你不會這個時候反悔吧?」
程志軒嘟噥著說:「我是答應過陪你去,可我也沒答應你半夜陪你去墓地啊?我哪裡知道你還要回來啊?」
陳瑤瑤:「哎呀,你可真囉嗦,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一個大男子漢還怕什麼啊?」
程志軒:「你自然是不怕嘛?那墓地裡面好歹也躺著你媽嘛?你媽自然是不會出來嚇你了,說不定還會出來保護你了,我家有沒什麼人住在墓地,萬一要是出來一個無頭屍體的話那可……?」
陳瑤瑤滿臉怒容的說:「你……?」也許程志軒突然意識到對陳瑤瑤的母親太過不敬,本來他還想再說點什麼,但他見陳瑤瑤一臉的傷心,便支吾了一下,說:「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一個女孩子都不怕,我一個大男子漢還怕什麼是吧。」
陳瑤瑤沒再說什麼,逕自走進了家。程志軒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進去了。這是程志軒第一次得以從容仔細地瀏覽這個女孩的家。陳瑤瑤的家非常乾淨整潔,有一種脫離塵世的感覺。陳舊的傢俱上整齊乾淨的擺放在適當的角落裡,四周的桌椅上整齊的擺放著書籍和樂譜,只有屋角的一架雅馬哈鋼琴在昏暗中閃著高貴的亮光,與滿屋的陳舊傢俱格格不入。
程志軒跟著陳瑤瑤從客廳走到臥室門前,在這個家裡,這間臥室顯得格外乾淨,床頭和牆上都裝點著一些女孩特有的飾物,唯一扎眼的則是一隻掛在床頭的一張全家福。程志軒的目光最後停在牆上一張全家福的照片上,照片上那位年輕的父親嚴肅孤傲,母親則顯得美麗憂傷。依偎在他們中間的那個五六歲的小孩當然就是陳瑤瑤了。只有陳瑤瑤笑容兀自燦爛。
一把鑰匙打開了抽屜上的鎖,拉開抽屜就看到了裡面放著一張存折和一張房產證和一些散錢,程志軒看見陳瑤瑤拿出了房產證,然後把抽屜重新關上。
程志軒滿臉的疑惑的問:「瑤瑤,你這是幹什麼?」
陳瑤瑤看了一眼程志軒,語氣淡淡的說:「沒幹什麼?找人賣房而已嘛?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程志軒一驚:「賣房!你幹嘛賣房啊?你缺錢用啊?」
陳瑤瑤沉默著沒有說話。
程志軒:「你要是缺錢用,我可以幫你嗎?也用不著賣房啊,而且這棟房子是你媽媽留下來,留給你的唯一財產,你要是把它賣了,你以後到哪裡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