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更!
「你怎麼樣了?」藍忻看到蘇景站了起來,關切的問道。
「沒事,看我如何把他給殺了!」蘇景衣衫一掀,又要動手。
「他,交給我吧!」突然藍忻輕輕一句,令得蘇景都不由怔了一會兒,旋即點點頭,躍上墨瞳鷹背上。
「你是誰?」白衣老者有些害怕了,這女子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話,現在卻要對付他,更恐怖的是他根本看不清這女子修為,難道今天真的要完蛋了。
喝!藍忻嬌嗔一聲,腰間兩條綵帶瞬間揮出,渾厚無匹的源氣立時爆發出來,滾滾的威壓震懾全場,一些弱的弟子立刻感動呼吸窒息,頭腦昏沉,更甚的是,一些弟子直接昏死過去了。
「這是什麼級別的強者?」廖首峰駭然的轉過頭,看見威若天仙的藍忻,感受到那無匹的氣勢,不由覺得有些心顫。
「帝級強者!」白衣老者,瞬間明白過來,心一下如同跌入了冰窟,帝級強者和聖級強者的差距絕對不是僅僅一個級別之隔,越是到後面,差距就越大,就好像蘇景如今的實力,在君級之內,應該絕無敵手,可是遇到白衣老者仍然覺得有幾分吃力。
「看招!」藍忻嬌嗔一聲,兩條綵帶如同兩條張開血盆大口的巨蟒一樣,像白衣老者狂飆而去。
白衣老者慌忙抵擋,綵帶呼嘯而至,瞬間就到了白衣老者身前,好在白衣老者反映迅速,雙戟堪堪擊中兩條綵帶,頓時強悍無比的力道從綵帶之上傳來,白衣老者被震退得如同炮彈一樣,倒飛而出,一口逆血噴灑在空中。
啊!所有人都駭然了,青丹門多少年來,最為傑出的聖級強者,就在一個小女孩一擊之下,噴血倒飛,這讓原本就內心惶惶的弟子,一下失去全部鬥志,連聖級強者都不是對方一合之將,他們還拿什麼與對方戰鬥,所有弟子立刻潰散而逃。
「走!」突然白衣老者抓起廖首峰和其師弟,就要遁走,打不過,只有走為上計,青丹門,是肯定保不住的了。
「想跑,留下吧!」蘇景大喝一聲,墨瞳鷹立刻向三人追擊而去,速度快到極致。
嗚,低沉的笛音再次響起,所有妖獸如同中了魔一樣,立刻亢奮起來,原本就是受了一些傷的妖獸聽到笛音後,都一下來了精力,然而對於其他的弟子,一聽到笛音,立刻覺得頭腦膨脹,更為不妙的時,他們的源氣一下被完全壓制,根本施展不出來,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妖獸宰割,化為血肉。
藍忻已經不忍心看這一幕,可是蘇景的笛音還遠遠沒有停止,一道道金色的音訣如同實質的劍氣,刀刃,看看切割在所有弟子身上,幾乎是一瞬間,除了白衣老者三人,再沒有一個活口!
此時的蘇景,面目變得猙獰起來,好像在掙扎,又好像在咆哮。
啊,回頭一看,所有弟子完全死了,白衣老者眼角欲裂,再不逃竄,回頭舉起雙戟,全身源氣轟然爆發,今天他已經徹底絕望,但是死之前,必須要讓蘇景陪葬。
看著發狂一樣的白衣老者,蘇景根本沒有一點畏懼,身體蜷縮在一起,隨即形成一個如同鐵球形狀的姿勢,腳尖重重一蹬,整個人就這樣如同一個炮彈一般,對著白衣老者撞擊而去。
蘇景之所以敢這樣做,那完全是仰仗自己的身體強度,堪比神器的強度,一般的兵刃根本上不了他,再加上金湖之水鍛煉,現在他的身體強度已經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
白衣老者大驚,奈何趨勢而成,無法變更,只得和蘇景這顆「炮彈」狠狠撞擊在一起。
蓬!老者鮮血狂飆,胸口出現一個巨大的血窟窿,蘇景身體也被震退,但是並沒有任何傷勢,只是有些發麻。
蘇景看到白衣老者受了重傷,心中大喜,長劍瞬間揮出,呼嘯的帶著破空之聲,向掙扎不起的白衣老者暴刺而去。
「蘇景,不要!」藍忻大驚,嚇得花容失色,蘇景不能再這樣墜落下去了。
嘩,一條綵帶纏住蘇景身體,生生將蘇景拉住,白衣老者方才僥倖逃過重創,咳嗽出一口逆血,廖首峰兩師兄趕忙將老者扶起,看著蘇景,如同看到一個魔鬼一樣。
「蘇景,你已經殺了數千人了,放過他們吧。」藍忻身體飄忽而至,苦苦央求道。
嗡,蘇景腦中一陣昏沉,轉頭看見藍忻哀求的臉龐,而看到重傷的白衣老者,最後看到不斷啃食著地上屍體的妖獸,蘇景覺得頭腦一片劇痛,丟掉漣音,一下癱坐在地上,抱頭大吼,聲音撕心裂肺的痛苦。
「這就是魔障嗎?」藍忻臉龐之上滑落一行清淚,聽著蘇景痛苦的嘶吼,她覺得蘇景此時定然痛苦不堪。
「我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殺了這麼多人,為什麼?」蘇景一下被自己嚇到了,看見廣場上無盡的屍體,蘇景眼中血色漸漸退去。
轟,靈魂之力一閃而過,所有妖獸被收回攝妖塔,蘇景卻在苦苦掙扎。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入魔了,一旦當他內心其了殺機之後,就會有一種戾氣不斷侵蝕他的理智,無盡的放大他內心的殺機。
一開始他並沒有想過要殺這麼多人,他只是想找廖首峰和他師弟報仇,可是這殺機一起,立刻被無盡放大,他看見每一個青丹門的弟子,都覺得這些人是他仇人,都該死,一時,理智盡失,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你們還不帶著師父快走!」藍忻向著廖首峰喝了一聲,廖首峰當下反應過來,更不猶豫,和他師弟,扶著白衣老者,片刻消失在蘇景二人視線之內。
「我怎麼了?」蘇景看著自己雙手,一時怔住了,他幾時變得這樣子了。
「哎,小子,希望你能夠撐過去吧,暴血幻想的修習必須立身成魔,然後破而後立,這是他對你的期待,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毀了,真不知道這樣對你是好,還是殘忍!」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虛空響起,帶著幾分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