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赤雕背上,蘇景看著周圍一片火紅的羽毛,忍不住又是一陣驚歎:「芷兒,這是什麼鳥啊,怎麼全身都是火紅色?」
芷兒想到蘇景失憶後自然是不認識小赤了,便耐心的解釋道:「這種雕鳴叫赤羽雕,是老爺年輕時在西域岐荒邊緣機緣巧合下收復的,說來它本身實力可是比老爺爺差不了多少,比夫人更是強上不少。那可是四階級別的飛禽啊。」
蘇景聽後旋即問道:「既然有這麼厲害的飛禽,怎麼你不早點將它喚來,也省得我們這麼賣命的狂奔了。」
芷兒笑道:「小赤是老爺安排在這兒接我們的,沒有老爺允許它是不會離開這兒的,只有我們到了這兒,小赤才會送我們出去。」
「哦,還有這兒是一個非常適合小赤修煉的地方,除非是老爺吩咐,它自己是不會輕易離開的。」芷兒補充道。
「哦」蘇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便沉默了下去。
這時赤雕已經飛了起來,翅膀輕輕一振,便會騰出很遠的距離。蘇景盤坐在赤雕背上,輕輕的閉上眼睛,顯然很享受這種翱翔天際的感覺。赤雕不一會兒便離開了深淵,飛速的滑翔在群山之上。在黑夜如同一顆流星般,閃耀而過。
突然,蘇景張開眼睛,輕咳一聲道:「芷兒,這兒的人是不是都要修煉啊?」
芷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當然了,不修煉怎麼能提升實力啊?」蘇景自然是不會理解芷兒所謂的修煉,接著問道:「那要怎麼修煉呢,為什麼一定要提升實力呢?」
芷兒張了張嘴,卻也沒有說出話來,顯然這個問題她也不好回答,她認為修煉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從沒有人會質疑。
「嗯,這個問題我也不好說,等我們找到你父親,你問他吧,老爺會告訴你你所有想知道的。」顯然芷兒認為雪柯是無所不知的。
「哦,那好吧。」蘇景點點頭,向前面一片蜿蜒連綿的山脈望去,「那我們還要等多久才能到啊?」芷兒站起身來,藉著赤雕身體的紅光,環顧著周圍環境。風吹拂著她的長髮,一身潔白的衣衫讓她竟顯得有些出塵。
芷兒又慢慢坐下來,撫摸著赤雕背上的羽毛道:「以赤雕的速度,最遲明天早上,我們應該能夠到達。」
「啊?怎麼會這麼遠啊。你不是說翻過兩座山頭就到了嗎?」蘇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赤雕如此快的速度都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可以想像有多麼遠了。
芷兒也有些無奈,誰讓老爺和夫人到那麼遠的地方閉關呢,當下安慰道:「雖然說是兩座山頭,可是每一座都是連綿數千里,還是得費些時辰。少爺你先睡一覺,等你醒來後我們就到了。」
聽芷兒這麼一說,蘇景頓時覺得一陣睡意襲來,「哦,那好吧。」他打著呵欠道。說完便躺在了赤雕背上,絲毫不會因為是黑夜覺得寒冷,反而再赤雕背上很是溫暖,不一會兒蘇景便是沉沉睡去,他今天太累了。
芷兒看著蘇景睡著,嘴角浮現一絲笑意,她也慢慢躺下在蘇景旁邊,輕輕合上眼。一天的奔波讓她這樣一個女孩也好生疲憊,沒過多久,兩人便相繼酣睡過去。寂靜的夜空,只有赤雕不不疲憊的高速飛掠,赤紅的身影在夜空托起長長的一抹紅影。
當蘇景醒來時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張木床上,身上還蓋著棉被。他仔細的打量著周圍,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石洞中,不過單從他現在所處的房間來看,這兒還是非常寬敞的。木床旁邊安放著一個精緻的小木桌,上面擺放著一張銅鏡和一隻木梳,和一盞油燈,顯得非常簡單。
而木床對面有兩個凹進去的坐台,石台表面卻非常平整,上面分別擺放著一個棉制蒲團,想來是打坐用的。蘇景抬頭看見石壁,竟隱隱有光華流轉,正在他疑惑間,聽得房間外傳來低低的議論聲。
「怎麼會這樣呢,這可如何是好?」蘇景聽得是一個婦人焦急道。「夫人,你也不用太著急,一切還等峰兒醒後看看狀況再做計較。」一個中年男子低沉的安慰道。
「這能讓我不著急麼?峰兒年紀還這麼小,一想到他待會醒來後不認識我這個娘親,我心中就好生難過。」
蘇景聽到婦人這般說,心中暗暗猜測,她應該就是雪峰的母親吧,那個男的應該是他父親雪柯。昨夜在赤雕背上,芷兒就告訴了蘇景在這個世界的名字,正是叫做雪峰,而她口中的老爺夫人,便是雪柯和紫晨二人。
蘇景心中暗暗想到,現在他們把我當做雪峰,我該怎麼辦呢?我來到這兒竟莫名其妙的成了另一個人,要叫我去稱呼兩個完全不認識的做父母,這好生荒唐。
我待會到底要不要和他們相認,我來這兒主要是為了完成獨步天的任務,還是不要牽扯這麼多,待會直接給他們說清楚就走吧。
蘇景心中暗自想著,不過片刻後他又覺得不對。他自己如今佔用了雪峰的身體,如果走掉了話有點太不負責了。不如留下來,還可以借他們打聽一些關於敬光的消息,順便瞭解一下這個被稱為樓海的世界。
想通此節後,蘇景便心中有了決定。這樣一來,自己還可以試機學會如何修煉,早日達到獨步天說的士級,那樣就可以打開攝妖塔了。想著他用力抓住胸口處懸掛著的攝妖塔,隱約感覺到有一股氣息和自己想通,在隱隱流轉。
這時外面又傳來雪柯和紫晨的對話,正是雪柯的聲音:「芷兒,照你剛剛那樣說,峰兒再醒來後就失憶了?」
「如果這樣的話,倒是有些令人費解了。」見芷兒點點頭,雪柯沉思起來。
「雪大哥,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烈鷹教會來抓峰兒呢?他們所說的什麼盜取寶物自然不足信,可那真正原因是什麼呢?」紫晨眉頭微微皺了皺。
聽得紫晨的話,雪柯神色也起了變化,面色逐漸變得嚴肅。
突然紫晨有些驚慌道:「難道烈鷹教知道了它在我們手中?」她嗓音都有些顫抖。
為在地震中罹難的同胞默哀,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