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紫袍男子手中寶劍已被震落,虎口隱有血絲滲出。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身著黑衫的青年,目及之處,一柄墨玉色的古樸長劍一直從男子手中延伸到他的脖項,一股溫熱的鮮血從傷口處飆射而出,卻絲毫沒有沾染在青年男子的長劍上,在空中劃過一道淒艷的弧線,灑落在地。
順著身體流淌而下的鮮血更加分明的讓紫袍男子感到項中的冰涼。一滴滴成串的熱血沿著他的長袍擺角匯聚向地上大片大片凝固的血茄。紫袍男子艱難的環顧著四方許多如小山般堆積而起的屍體,面如土色。而後他再次看向面前的青年男子,及其沙啞的說道:「你…突破了?」青年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只是神色些許緩和了些,淡淡的對紫袍男子說道:「你可以瞑目了。」
紫袍男子試圖用手拔出項中長劍,卻是發現雙手已經不聽使喚,毫無力氣了。感受到生命在一點點流逝,他以幾乎默不可聞的沙啞嗓音道出他此生最後一個疑惑:「為什麼…要…要…殺…這麼多人,他們和…你…你…無冤…」話未說完頭一偏,瞠目圓睜,已然失去了生機。黑衫青年拔出墨玉般的長劍,依然純淨如新。他緩緩吐了一口濁氣,抬頭望著遠空,輕輕的歎道:「父母已去,愛妻亦故,我要讓天下人,為你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