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被他們抓回去後,裴老巫婆就把我關在了房間裡。門外,窗戶外面都有十幾個人看守,連上廁所都有五個人跟著。說是明天把我綁去相親,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越說越氣憤,臉上的表情豐富的讓人難以想像。
「那你怎麼跑出來的?不怕你家裴大嬸了?」
「我不跑出來你被瑾搶走了怎麼辦?女人最容易紅杏出牆了,你看,我一不在你就被別人欺負了,也不乖一點,太不讓人省心了。」他像一個長輩一樣不停的對我念叨。這傢伙,關心人也不知道說些好聽的,但這種『特殊』的關心方式還真讓我心裡有一點感動。
「韓大叔,你到更年期了嗎?」
「什……什麼?你……」嘿嘿……看著他被氣得半死心裡竟然還蠻高興的。
「然後呢?然後你是怎麼跑出來的?」我繼續問道。
「你看!」說完他伸出手,然後捲起袖子。天吶!!!怎麼會這樣???他整個手臂都纏滿了紗布。但血還是沒止住,把潔白的紗布浸的通紅。
「滿腦子都是你,連夢裡也是你,我真的受不了,怕你被別人搶走,所以……我敲碎了家裡的玻璃杯,就這樣……」他指著傷痕纍纍的手臂:「用力的劃了幾下!!他們發現後馬上把我送到醫院,我趁人少的時候溜了出來。」這傻瓜……是自虐狂嗎?為什麼老傷害自己?看著他滿身的傷心裡竟有些同情。
也許是家庭的關係吧……這樣的母親,從小就享受不到母愛和家裡的溫暖,雖然有錢,雖然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但卻享受不到平常人家的那份愛。其實,他也很可憐。
我看著他,感覺心裡亂亂的。應該是同情吧……我拉過他那只受傷的手,替他解開了紗布,然後上了點止血藥:「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他的聲音在顫抖,應該很疼吧。
「以後……不許再傷害自己了!」
「醜丫頭,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我哪有。」我立即掩飾著剛才的失態。
「有還不承認。」他小聲的嘀咕著。
「喂……我說讓你不要傷害自己,你別給我轉移話題。」說完,我又拿新的紗布重新幫他包好。
「不可以,我不能答應你。」他說的很認真。
「為什麼?」我抬起頭,正好撞上他深邃的眼眸。
「有些事,只能傷害自己來保護你!無論怎麼樣,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的。」有點聽不懂他的話。不過他認真的有點可怕。
之後我什麼話都沒說,一直低著頭給韓希澈包紮著手,他也安靜了許多,坐在我身邊靜靜的看著我,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自從慕逸楓離開後,我的生活一直都不平靜。絕望的我選擇了用麻痺自己來忘記他。可只有我自己明白,他是始終都遺忘不了,時間久了,就把他壓在了心底,一個誰都觸及不到的地方。可我還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他,以至於夢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