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天下 第6卷 第216章
    艾文從軍火庫出來異常興奮,五爺敲響了祠堂的大鐘,敲了九下,敲三下是村裡的幾位老族長開會,敲五下是各分支的代表來開會,敲九下就是全村男人的集體會議,大家也都知道,敲了九下大鐘說明有大事了。

    村裡的男人不敢怠慢,都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飛奔而來,就連在拉屎的趕生也提上褲子急著帶著哮天犬拿著木叉跑來了,屁股都沒擦。五爺看人到齊了,站好了方隊,塵土還在紛紛揚揚沒有散盡,他便大聲喊:「都聽好了,你們顯示身手的時候到了,近期會有一撥敵人來犯,大概一千人,也許兩千人,五千人也說不定,他們手裡都有槍,你們怕嗎?」

    「不怕!」男人們吼著。

    「不管他是誰,是奔著友好而來,我們便給他吃狼肉,如果是來侵略,我們就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五爺的洪亮的聲音震撼著每個人的心臟,他很有演講的才能。

    「嘿!」男人們拍打著胸 脯。

    五爺拔出短刀指著天空喊:「殺!」

    下邊幾百把短刀同時抽了出來,密密麻麻指向了天空,就像是麥子地一樣。同時大吼:「殺!」

    五爺說:「艾家的男人們,保護自己女人,保護自己孩子,展現你們魅力的時候到了,你們的血要燃燒起來,你們的眼睛要和鮮血一樣紅,你們要用敵人的鮮血來書寫你們的驕傲,你們腳下要踩著敵人的頭顱來證明自己的高大,你們的女人孩子在等著因為有你而自豪。」

    「嘿!」

    五爺舉著刀說:「艾家,是英雄的家族,艾家不容侵犯,放掉一個敵人便是我的恥辱,是你們的恥辱!我要親眼看著敵人的屍體埋進我們的農田,用他們腐爛的身體充當我們的肥料。」

    「嘿!」

    五爺給身旁舉著短刀的艾文一個眼神,意思是該他說了。五爺把短刀入鞘,下邊的人也都把刀歸了刀鞘。艾文喊:「這次敵人很猖狂,竟然有軍火,軍火算什麼?當年日本鬼子還不是被我們全殲了嗎?從現在起,我們就開始訓練怎麼使用這些軍火,演武場上已經安置好了標靶,等下槍就會運到那裡,我們艾家的男人從今以後不只會玩刀玩弓箭,槍我們照樣能用。這叫與時俱進!」

    「與時俱進!」台下默契地齊聲大喊。

    「走,我們出發。」艾文一揮手。

    男人們嗷嗷吼叫著跑向演武場,這場面讓前來看熱鬧的沈七月,納蘭若水和秦小月心驚膽戰。這群男人如惡魔一樣,平時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人此刻看起來是如此猙獰,每個人奔跑起來都帶著風,如一隻隻餓狼般迅速敏捷,看起來如海浪般跳躍著起伏著。就連有著看過一次比武經歷的夢寒也驚呆了,她看出了,艾家的男人們似乎對戰爭對殺戮有一種渴望。納蘭若水對沈七月說:「艾家男人是人嗎?」沈七月呆呆地說:「魔鬼。」秦小月抓著沈七月的手說:「七月姐,艾家的人好可怕!」沈七月笑笑,看著她說:「怕什麼,你也是艾家的人。」

    秦小月感覺到了,這個家族的強大比自己預想的要大的多。當她們趕到演武場的時候更是驚呆了,一堆堆的武器就像一座座小山一樣堆了起來,更令她吃驚的是,男人們用一根根槓子正抬著一架軍用直升機從遠處走來,最後放到了演武場的中央。四個女人都呆了,納蘭若水說:「本來覺得自己是個農婦,現在看來,我覺得自己像是壓寨夫人了。」其他三個女人紛紛點頭。納蘭若水拉著沈七月和夢寒的手看著她們說:「好興奮!」

    沈七月和夢寒對看了一眼,然後不解地看著納蘭若水。納蘭若水又拉著秦小月的手說:「小月,你興奮嗎?」秦小月點點頭沒有說話,大眼睛呼扇著。秦小月看出來了,她是個看死人了不怕花圈多的主兒。

    三兒從一個地方賊眉鼠眼地溜了過來,對納蘭若水說:「姐,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慎得慌啊!」納蘭若水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你問艾文。」三兒說:「你這媳婦兒是怎麼當的?真失敗!」納蘭若水說:「有這麼說你姐的嗎?再胡說我讓我家老公用機關鎗把你突突了。」她真找到了當壓寨夫人的感覺了。

    三兒嗤之以鼻,不屑地說:「瘋了,你瘋了,都瘋了!」他看著演武場的男人們,心想,太瘋狂了。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一陣槍聲使他摀住了耳朵,三兒鑽出人群跑回家看小說了,這氣氛此刻不適合他。

    三天後,夢寒拽著艾文說:「我有事和你說。」艾文隨她到了南沙河的邊上,夢寒就開始摟著他親吻,一直親到小樹林裡,艾文騎在她的身上,她雙手抓著兩棵小樹不停地晃著,小樹不停地嘩嘩抖動,樹葉紛紛落下,有黃的也有綠的,落在了二人身上和周圍。……艾文起身揉著膝蓋說:「咯的血印了。」夢寒整理著衣服和頭髮說:「我說站著,你非說躺下,怪誰呀?」艾文說:「下次站著。」夢寒穿好衣服走到河邊洗了紅艷艷的臉,一蹦一跳的跑了回來,說:「我真有事和你說。」艾文抬手摘下頭上的樹葉,低頭噙住了她的脖子啄了起來,夢寒閉上眼輕輕推著他,喃喃:「我真有事。」艾文放開她脖子的時候笑了,他看見了一個紅戳。艾文摸著自己的脖子說:「我這個顯不顯?」

    夢寒抬手打了他的胸 鋪,說:「誒呀!人家真有事。」

    「怎麼了?」艾文打趣,「要不咱再站著來一次。」

    夢寒紅著臉撅起了嘴:「你要不要聽嘛!」

    艾文一看她確實有話對自己說,「啥事?」

    「我發現一個問題,」夢寒得意地背著手邁著小步圍著艾文走著,她繞了一圈後被艾文抓住了肩膀。「你拉磨呢呀?」

    「你才是驢呢!」夢寒說,「我發現小月一個問題,我懷疑他和我一樣。」

    夢寒撩開裙子指著自己大腿上的那道疤。

    「她也有?」艾文雙手用了力,瞪大眼睛看著夢寒。

    「誒呀疼死了,」夢寒動了動肩膀。艾文送了手看著夢寒。夢寒說:「倒是沒看到,你沒發現嗎?她從來不穿裙子,我以前也從來不穿裙子的,而且,她從來不和我們去一起洗澡,總是晚上自己一個人去,……」

    夢寒眼睛雪亮地看著艾文,慢慢點著頭。艾文摸摸自己嘴周圍的胡茬子,然後又捏起了下巴,最後說:「必須弄清楚,不然心裡老是不踏實。」

    夢寒說:「回去我就叫她去洗澡,你看看她的反映。」

    艾文點點頭說:「嗯,這事兒別和七月亞芳說,你知我知就好,萬一小月不是,讓她知道我們懷疑她了,倒顯得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夢寒挽著艾文回到家的時候,秦小月正坐在院子裡洗著艾文的衣服,她拿起一件衣服用力擰著,然後掛到鐵絲上,回頭笑著對他們說:「你們回來啦!」

    艾文和夢寒對望一眼,都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夢寒跑過去從盆裡拿出衣服也擰了起來,秦小月說:「夢寒姐,你別弄了,我一下就弄好了,就不要再沾了你的手了。你快放下。」夢寒沒有放下,和秦小月一起晾著衣服。

    納蘭若水蹲在灶膛前啪嗒啪嗒拉著風匣,沈七月在炒著菜。最後一盤菜端到桌子上後,兩個女人洗了手臉走了出來。這時候艾文在那塊大石頭上蹲著抽煙。納蘭若水跑到艾文身後叫著撲到了他的後背上,摟著脖子嬉鬧起來,艾文笑著背起她在院子裡轉著圈子。鬧夠了,艾文放下她說:「累嗎?」納蘭若水笑了,說:「你傻呀!你背著我,我累什麼呀?!」艾文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撓著腦袋笑了。

    「老公,你和夢寒出去這麼久,幹嘛去了?」納蘭若水突然發現了艾文脖子上的紅戳,指著艾文的鼻尖說:「好哇!你倆說有事,原來是這個事,背著我們出去幹好事去了。」艾文摀住她的嘴說:「吵吵啥?你怕全村人聽不見?」

    「你們去哪裡了?」艾文放開了納蘭若水的嘴後,納蘭若水小聲問。「快說。」

    艾文把手插進她那頭紅髮裡,撥弄著看著,他說:「你這頭髮都有黑色的長出來了。」

    「我從淘寶買了染頭髮的了,」納蘭若水突然發現他在轉移話題,「快說,去哪裡鬼混了?」

    艾文笑笑:「下午帶你去。」

    納蘭若水抱住他的腰,狠狠地說:「累死你,下次不許背著我去外邊瞎混。」

    艾文笑了,那樣子很邪。納蘭若水又跳上了艾文的後背,大聲說:「再跑三圈,原諒你了。」

    沈七月站在門前看著他倆,手裡拿著一把掃帚打掃著剛才在門前擇下的菜葉。她抬頭大聲問:「老公,你又犯什麼錯誤了呀?」

    艾文一邊跑著一邊看著她邪邪地笑著。納蘭若水大聲說:「我們不告訴你,是吧老公。」

    艾文邊跑邊大聲說:「嗯哪!」

    秦小月在和夢寒站在一起扽著衣服上的褶皺,她不經意間發現了夢寒脖子上紅了一大塊,急急地問:「夢寒姐,你脖子怎麼紅了?是不是被什麼臭蟲咬了?」夢寒一聽用雙手握住了脖子,這下臉卻紅了。

    沈七月走了過去拽開夢寒的脖子看了看,心裡笑著秦小月的單純。她大聲說:「是被臭蟲咬了,還是大臭蟲!」

    秦小月問:「多大的臭蟲?」

    沈七月一指奔跑中的艾文,說:「那麼大!」

    夢寒一跺腳,「七月姐!」嬌嗔似的一叫,轉身跑回了屋子。

    秦小月不明白所以然,指著夢寒泡的方向問:「夢寒姐怎麼了?」

    沈七月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和秦小月的耳朵,小聲說:「這是夢寒和艾文做ai的時候艾文咬的。」

    秦小月的臉一下就紅了,就像她的皮鞋一樣紅。但她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個問題,小聲問:「他咬夢寒姐幹嘛呀?」

    沈七月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琢磨了一下,然後說:「瘋了就什麼事都做了,做那事會讓人發瘋。難不成你還是……」

    秦小月低著頭輕輕點了兩下,便擺弄起自己的手指頭來。她的體內開始了一陣躁動,一股不安從小腹開始像四周蔓延,渾身的關節都覺得酥癢。她覺得臉發燙,不自主地用雙手捧了兩下臉蛋兒,她這才剛剛正式的變成了女人。沈七月摸著她的頭髮說:「去洗臉,我們吃飯。」

    秦小月端了一盆清水,不停地把水潑在臉上,但還是不能減輕這股燥熱的感覺,索性跑到水缸那裡舀了一瓢涼水灌下了肚子,這才穩住了心神進了屋子。她一動只覺得肚子裡起了波浪,嘩嘩地響著。

    沈七月見秦小月還是處子之身,便更加疼愛起來。吃飯的時候拉了秦小月的手,對艾文說:「你以後對小月好點兒,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欺負小月一個小女子呢?」艾文看看夢寒,然後點頭說:「嗯,我不好!」沒想到秦小月突然抽出了沈七月手裡的手,舉著雙手晃著說:「不是不是,都怪我!」

    沈七月白了艾文一眼,「看看你,把小月欺負的,嚇成什麼樣的?!」

    夢寒從桌子底下輕輕踢了艾文一腳,艾文會意,夾了菜放到秦小月的碗裡。秦小月看看艾文甜甜地笑了,小聲說:「謝謝!」

    納蘭若水也笑了:「這多好!大家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多好!當壓寨夫人的日子過著不錯,本夫人很滿足!」

    一直在一旁悶頭吃飯的三兒突然說了一句:「瞧瞧把你美得,都忘了家了。」

    納蘭若水說:「我說三兒,你這是什麼話?我的家就在這裡,我老公的家在哪裡我的家就在哪裡,我是女人,你懂不?」

    三兒略微想了一下,一舉筷子說:「贊同!吃飯。」他又開始吃了起來。

    艾文問三兒:「三兒,你減肥有效果沒有?」

    三兒放下碗筷,擼起袖子比劃著,就像個健美運動員。他說:「你瞅瞅,咱這肌肉都出來了,比你胳膊都粗壯有力。頂你胳膊倆還粗。」

    艾文看看,確實是有了肌肉的形狀,笑著說:「確實有效果。」

    三兒搬開凳子脫了上衣在一旁表演起來,說:「看看咱這身板兒,咋樣?」

    艾文指著他的腰說:「腰還太粗,肩膀還行。肩寬腰細,才必定有力。你這腰和村口大樹差不多了,還是需要繼續鍛煉。你那胳膊是粗,但我看沒什麼力,你那種跑步的鍛煉方式練不出力的。」

    三兒看看艾文的胳膊說:「我不信你那小胳膊能有多少力,咱搬腕子。」

    幾個女人一聽便開始收拾碗筷了,納蘭若水邊收拾邊說:「老公,給他點顏色看看,省得他不服氣。」

    收拾了碗筷騰出了桌子,艾文和三兒對坐著,三兒十指交叉活動著手腕,就像一個霹靂舞演員。艾文伸出右胳膊,三兒說:「用左手。」三兒左撇子。艾文笑笑換了胳膊,艾文說:「算你倆手的。」

    三兒說:「不用。」

    隨著納蘭若水手裡的紙巾揮下,三兒開始用力了,艾文的胳膊就像是一個鐵樁般一動不動。三兒憋著一口氣,憋的臉紅脖子粗。一看不行,又加上了另一隻手,此刻恨不得有三隻手。

    邊上人看著艾文笑微微地表情都覺得沒意思起來,沈七月突然想到了一個招數,把手伸到艾文胳肢窩那裡撓了起來,艾文開始還憋著,後來一口氣沒憋住,被三兒扳倒在了桌子上。艾文指著沈七月說:「你胳膊肘往外拐,這局不算,再來。」

    三兒得意地拍拍手說:「輸了就是輸了,扳手腕可以再來,但人生中很多事是不可以再來的,尤其是愛情,是最脆弱最經不起傷害的奢侈品。」他確實看了很多小說。說完這番特哲理的話後,背著手走出了屋子。

    艾文指著他的後背,瞪大眼睛說:「我草!三兒境界高了。」

    納蘭若水說:「人家三兒整天看小說呢。人家學好了,不像你還說髒話。」

    三兒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了過來,「我決定寫一本小說,名字叫《我和慧晴那些事兒》,以後別打擾我。」

    艾文眨眨眼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三兒這爛人想要當作家。」

    「我弟弟怎麼爛了?」納蘭若水不樂意了,她對著院子喊:「姐支持你!」

    「下次把飯菜送到我屋子裡來。」三兒在院子裡喊。

    「自找的。」艾文對納蘭若水說,「沒事找事,你去支持吧這回,一天送三回飯收三回碗筷,說不準你還要給他洗衣服。」

    納蘭若水說:「我樂意!」

    艾文說:「你樂意你就干,你給他洗衣服也要給我洗。」

    秦小月拽拽艾文說:「我給你洗就行。」

    艾文看看秦小月的大眼睛,又看看她那帶著玉鐲子的手,他開始想入非非了,他對美女的抵抗力一直低下。隨即想起了夢寒的話,才算壓制住了那貪婪的心,笑著說:「只要以後亞芳給三兒洗衣服就要給我洗。然後我背著你去玩兒。」

    「不行,」納蘭若水說,「那我不給他洗了。」

    艾文笑笑,背著手出去抽煙了。他剛出去,秦小月的臉上又露出了那複雜的笑容,轉瞬即逝。

    艾文抽完煙,進了小棚子抗出了一把尖鍬進了後院,他把爺爺的墳又加了厚厚的一層土,然後坐在墳頭上繼續抽煙,自言自語:「天要涼了。」他看看自己種的那棵楊樹,有水桶那麼粗了,他起身搡了搡那棵樹,樹葉便落了下來。

    他進了屋子,看見女人們正在圍著電腦嘰嘰喳喳地指點著,他把腦袋也插了進去,就看見滿屏幕的化妝品,她們正在咨詢著自己用什麼樣的好。他看看淘寶店的名字心裡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往事。淘寶店叫「壹號美坊」,他想起了自己這個被稱作壹號殺手的身份,內心裡不自在起來。他做了深呼吸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他發現秦小月只是在一旁微笑著看著,也不說話,也不說購買什麼東西。他對秦小月說:「他們三個倒是買的盡興!你怎麼不買?難道是沒有錢?」秦小月一低頭說:「我不用。」艾文說:「那就買一些衣服什麼的。」秦小月說:「我不用。」艾文說:「幹嘛不用?夢寒,挑幾條裙子給小月,女孩子穿裙子多漂亮的。」沈七月說:「對了對了,給小月挑幾件,小月沒有裙子。」秦小月晃著手說:「不用不用,天都涼了,恐怕買了來也穿不得了。」夢寒說:「那也要買,哪怕中午暖和的時候穿一下也美一下,女孩子怎麼能不穿裙子呢!」秦小月小聲說:「那好吧。」艾文和夢寒有了一個眼神的交流,默契地笑了一下。

    夢寒說:「我們去洗澡吧,現在洗澡正好,天還暖和,我們還能曬曬太陽。」

    「好,」納蘭若水說,「等下,對了,我需要買點防曬的東西。」

    沈七月說:「買是買了,不知道啥時候能郵寄過來,以後我們買東西要有個計劃,打好提前量!」

    「七月姐,我們去洗澡吧。小月你也帶好東西,我們走。」夢寒說。

    秦小月說:「你們去吧,我昨晚剛剛洗了的。我等下還要出去,去下五爺那裡,我看孩子們每天都跑那麼遠去上學呢,有很多乾脆學都不上,我想和五爺說說把祠堂改成學校,我教他們給他們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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