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恨恨的瞪了紅淚一眼,始終一言不發。紅淚完全無視掉如月的冷漠,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碧玉雕成的小盒,用食指挑了一點半透明的綠色藥膏均勻塗在如月紅腫的腳腕上。
一陣陣清涼的感覺從腳腕處傳來,剛剛麻木無覺的腳腕一陣陣的酸疼。
紅淚塗得很細緻,腳腕後面也沒遺落。「這藥膏塗上去,腳腕處的知覺很快就會恢復,月兒會有疼痛之感,一兩天之後痛感便會消失的。」
如月差點忘了紅淚還有一個身份的,他也是那個能醫死人活白骨的神醫冷情,自己這一點腳傷在他眼裡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一連幾日紅淚每日看如月吃過飯之後,便端來一碗湯藥,每日早晚兩次替如月的腳腕塗藥按摩。果真就像紅淚說的一樣,腳腕只疼了一天,腳腕的知覺慢慢恢復。紅淚依然不准如月下床,說腳腕只是外面長好了,骨頭還開始沒有長合。如月的起居飲食由紅淚撥過來的兩個啞女打理,這期間如月始終一個字也不同紅淚講,除了目光偶爾不屑的掃過紅淚,如月徹底將紅淚無視掉。
每日每夜無時無刻如月都在想著怎麼逃離這裡,逃離紅淚的身邊。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是故事裡的女鬼小倩,而紅淚永遠也不會成為那個將靈魂賣給魔主的東方不敗。
又將養了半個月,如月嘗試著在床上動了動腳腕,蹬在床圍上試著用了下力,並未感到有何不適,如月開始尋找機會能逃出去。
紅淚給如月塗過藥之後,便離去了。每天的這時候是如月的午睡時間,伺候如月的兩個啞女此刻都不在房裡。如月的腳一接觸到地面便有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咬住唇,這也許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機會,不能就這樣放棄掉。
額上的汗很快就將耳邊的碎發濕透,粘在臉上,腳腕處一陣陣疼痛讓如月的腿微微顫抖著。一滴滴汗水沿著睫毛落了下來,如月扶著牆邊一步步向門挪去,時間不多,要趕快。
鮮血從如月唇的上滲出,劃過好看的下巴結成一顆顆紅色的珠子,落了下去,在落地的瞬間破碎成無數微笑的花。如月終於到了門口,雙手放在門把手上。
門被一股大力猛的推開,如月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忍不住痛呼了一聲。紅淚站在門口,雙目赤紅,渾身殺氣凜冽。
「月兒就這麼想要逃離我的身邊麼?他就值得你這麼不顧一切?!」紅淚一掌劈向門板,木門的碎屑濺了如月滿頭滿臉。
「你的殘忍和嗜血只會讓我想逃離!」如月無畏的對上紅淚的眼,聲音不小。
「再說一次試試!」紅淚的瞳仁完全變成了暗紅色,捏住如月受傷的腳腕一點點用力。
「我要逃離你的身邊,能逃多遠便逃多遠!」如月衝著紅淚粲然一笑,眼裡儘是不屈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