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一臉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來,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像是在臉上塗了厚厚一層的面藥,隨時都可能掉落下來一層白色的粉末。
「長歌當真寵幸了赫連紫蘇?」如月的眸光破碎,似是在問百里落雪,又好似在問自己。
百里落雪不忍看如月如此表情,側過臉去,點了點頭。
如月的心痛的讓她無法呼吸,卻是一滴淚都沒有落,原來心痛到極致的時候當真是一滴淚都不會有。「落雪,如月就此別過……」
轉身不在回頭,帶著一抹堅決。
百里落雪的心上像是纏滿了荊棘,將心刺得千瘡百孔,鮮血淋漓。即便這樣你還是要回到他的身邊麼,為了你,我願顛覆天下!
如月木然的出了康王府,沒有往皇宮的方向去,茫然的走在昌隆街頭。披散著頭髮,身上的衣衫華貴非常,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甚至有人重重的歎息一聲,猜想如月是哪家大戶的姬妾,許是惹惱了主人,便被趕出了府。
穿過一條條弄堂小巷,如月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只是不想停下來。後頸一痛,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睜開眼,如月只瞧見艷紅紅的一片,這是在哪?
「月兒再不醒來,我便要吻你了。」紅淚邪魅的聲音響起,語氣不像是在用開玩笑。
如月猛的睜大眼睛,瞧見伊人居花芷放大的一張臉。
花芷嘖嘖了幾聲,吹熄裡手上的線香。「你這妖孽,把人家嚇成這樣……」
紅淚不知從哪摸出一根小羊皮鞭子,衝著花芷挑了挑眉毛。花芷吐了下舌頭捂著屁股一陣風似的出了屋子。「這裡可是伊人居?」如月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怎就身在千里之外秦淮的伊人居了?
「確是伊人居,不過仍然是在晉國的川江。」紅淚看著如月,眼神溫柔。
如月以手扶著額坐了起來,頭昏沉沉的,耳朵裡好似有萬千鼓鑼齊鳴,嗡嗡鬧鬧的一片。「我昏睡了幾日?」
「五日。」紅淚倒了一杯水遞給如月。
如月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神智清明了一些,狠狠的白了紅淚一眼,不用說定是他又用了香方,。想起百里長歌,如月的心又是一陣淒然,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是不是要原諒他這種迫不得已的背叛。細細思量了一番,這件事跟紅淚絕脫不了干係。
「紅淚的計策甚是精妙啊?」如月忍不住要諷刺紅淚一下。
「多謝月兒誇獎。只是百里長歌竟沒能認出師妹假扮成你,施了雨露恩澤,他也配月兒的一心人?」紅淚對如月的諷刺不以為意,提起百里長歌則是一臉的不屑。
「誰能放心尋得的枕邊人滿腹的陰謀詭計,如月的一心人永遠都不可能是紅淚。」如月不再看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