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號叫罵聲一直穿了很遠,驚飛一群燕雀,黑壓壓的直飛上天。如月起身進了殿,不是自己心狠容不得其他女人,今夜便有驚喜送到長樂殿和留仙殿,等著晚上看戲便是。
「寒刀。」入宮之後寒刀還是如月的侍衛。
「屬下在。」聲音冷峻。經平王一役,寒刀對如月的尊崇更甚。
「今夜在長樂殿,留仙殿和崇華殿周圍布下人手。若是見到可疑之人,立即拿下。」如月輕呼一口氣,能拔除這些隱在暗處的釘子,自己也不白做一回妒婦。
「屬下……」
「若是遇到反抗,只留一個活口便可,其餘就地格殺。」如月用左手使勁拉著右手的手指,有些緊張。這些釘子必須一次性拔除,自己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屬下遵命!」寒刀應的堅決。如月如此緊張還是第一次,自己定要完成如月的命令。
天色開始暗了下來,如月心裡有些不安,焦急的在留仙殿內走來走去。百里長歌處理完政事,直接來了留仙殿。
「月兒這是怎麼了?」難得看見如月如此緊張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如月推著百里長歌的胸口。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百里長歌將如月抱在懷裡。「我的月兒在後宮搞出這麼大動靜,我怎會不知你要幹什麼。不管有什麼事情,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如月身上總是有種好聞的味道,讓百里長歌捨不得放開。
如月覺得心下一暖,可是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沒有把握過。「長歌,我……不能冒這個險。」如月從百里長歌懷裡掙出來,看著百里長歌的眼睛。赫連紫蘇的暗衛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有什麼樣的行動,不能讓百里長歌一起冒這個險。
「月兒啊。」百里長歌又將如月拉回懷裡,帶著一點點笑意。
如月又掙扎了一下,卻被百里長歌擁的更緊,側過頭,對上百里長歌笑彎了的雙眼。
「我的月兒怎麼也變笨了呢?」百里長歌的下巴上剛剛冒出一點青色的胡茬,用自己的下巴不住的摩擦著如月的臉頰。
如月實在是癢的受不了了,心裡又是焦急難耐,奈何百里長歌將自己緊緊地抱在懷中,掙脫不掉。回手便在百里長歌的側腹上擰了一下。百里長歌悶哼一聲,鬆開了手,又低低的笑出了聲。
「你知道什麼就快些告訴我吧。」如月嗔怪的看著百里長歌。
瞧著如月焦急的可愛樣子,百里長歌笑的更加開懷,直到看見如月的眉一點點擰了起來,已經頗為不耐。
大手一撈,百里長歌又把如月拉回懷中,滿足的歎息一聲,這才開口道:「月兒當真以為赫連紫蘇是個氣焰囂張只知爭鋒吃醋的愚蠢女人麼?」
如月要拉開百里長歌的動作停了下來,等著百里長歌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