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七巧和程風圍在如月的馬前。
「讓開!昌隆緊急,我必須站在他的身邊!」如月的理智在一點點的崩塌。
「屬下願同夫人同去!」程風拉住如月的馬。
「寒刀保護我就夠了,此去緊急,人多了反而顯眼。金州的天也要變了,程風保護好我的家人。」如月一夾馬腹,竄了出去。寒刀縱馬緊隨如月而去,她確實是一個能夠站在陛下身旁的女人。
如月當然不會莽撞到只帶著寒刀一個人直奔昌隆,首先要找的是拓跋翦。
金州大營戒備森嚴,遠遠聽到如月的馬蹄聲,營口的崗兵便高喝著:「來者何人?」
「前先鋒營三營營長梅如月!」如月高聲應答著。崗兵一驚,梅如月的名號在軍中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梅將軍夜訪軍營所謂何事?」職責所在,小兵就是再崇拜如月,也不能開軍營門。
在營門口,如月勒住馬,掏出百里長歌賜的金牌衝著崗兵一亮。門口的守兵呼啦啦跪倒一片,高呼著萬歲萬歲萬萬歲。
「速速打開營門,我要見拓跋將軍!」如月收好金牌,吩咐道。小兵應了聲,起身開了營門。拓跋翦正在校場觀看夜襲操演,遠遠便聽到兩騎朝著這邊奔馳而來。什麼人竟敢在大營中縱馬又沒有人阻攔。
「拓跋將軍!」如月遙遙呼喊一聲。
「梅將軍夜闖軍營所謂何事?」拓跋翦沉著臉,軍中無父子,更不會有朋友。
如月在馬上衝著拓跋翦抱拳一禮。「昌隆告急,末將現在要借調將軍的黑甲騎馳援昌隆。」衝著拓跋翦亮了下金牌。
拓跋翦就要下跪施禮,如月的手在空中虛扶一把。「將軍不必多禮,速速調配人手!兵貴神速,如月只需兩個百人隊即可。金州的安定就靠將軍操持了!」
拓跋翦也不多言,撥了黑甲騎的兩個百人隊給如月。如月點算好人馬後,一騎當先,直奔昌隆方向而去。
除去在驛站更換馬匹,如月這一路上不眠不休,日夜兼程,只盼能在最壞的預感發生前趕到昌隆。兩腿內側被馬鞍磨得生疼,如月咬著牙拚命忍耐著。
早就聽聞過梅如月的在軍中的創造的神話,饒是他們這些常年征戰沙場日日操演的軍人也都快要受不住這樣日夜奔馳的辛苦,她一個女人卻連一聲抱怨都沒,當真值得敬佩。眾人催馬的速度更快,斷不能讓一個女人看了黑甲騎的笑話。
原本日夜趕路也要三天的路程,如月他們只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遠遠已經能看見昌隆的城牆了,如月拉住韁繩停下馬,確實氣氛不對。昌隆城門緊閉,城牆上來回巡視的兵士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