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娘親!」唐蜜用手撐著腰,顧不得身子笨重急急的朝廊橋這邊小跑過來,這倒是嚇得殷老夫人出了一身冷汗。
「蜜兒啊!小心著點。」殷老夫人迎上蜜兒,上下仔細檢查一番,確信唐蜜無事這才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為娘的這條老命都被你嚇掉半條了。」拿著帕子擦拭著唐蜜額上的細汗。
「娘親,姐姐是我請來的。」唐蜜笑笑,拉了下殷老夫人的衣角。
一副婆慈媳孝的模樣,讓如月決定如此刺目。不管自己曾經為殷家做過多少,都抵不上一個孫子在她心中的地位。
「姐姐有請。」唐蜜朝著正房做了個請的手勢。
如月苦澀一笑,忍住了眼裡的淚。「有勞妹妹了。」
殷老夫人一臉防備的盯著如月,牽著唐蜜的手也要同去。唐蜜安撫的在殷老夫人的手上拍了一拍,「娘親莫要這麼擔心,蜜兒有幾句話想單獨同姐姐講一講。」
殷老夫人沉思了一陣,點點頭,又囑咐唐蜜若有什麼不妥便高呼一聲。
如月哭笑不得,自己何德何能讓她避蛇蠍猛獸,示意青娘和寒刀等在門外。殷老夫人依然極不放心,敞開了房門。這樣雖聽不到裡面的談話內容,卻能看到兩人的動作。
「蜜兒知道姐姐其實極不願見到我,也不願再登殷家大門。蜜兒確實有事相求,還望姐姐成全。」唐蜜站在如月對面,此刻不是休夫妻與上門妾,只是兩個普通的女人。
「成全?我一個休夫的女人如何能成全你?拿什麼成全你?」如月終是忍不住說出刻薄的話,腦海裡曾經被努力壓抑的傷心時刻一遍遍的在回想。
「夫君的心裡從來都只有姐姐一人。」唐蜜說的苦澀。「自知我有孕之後,夫君雖然對我疼愛有加,卻再未進過我的房。」
如月心裡也是微微一驚,殷烈的心裡情愛從來不是排在第一位的。如今正妻的位置空缺,只怕這上門說媒的媒人早就踏平殷家的門檻了。今日可以不碰唐蜜,日後若是有官家千金嫁進來呢?面上淒然,他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心之人。
瞧出如月臉上的拒絕,唐蜜的心像是被誰狠狠揉了一把。誰願意將自己的丈夫推給別人,愛到極處不是佔有,而是成全。
「孩子一出世後,我便離開殷家。」唐蜜雙手撫上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萬般不捨。
如月嘗過失去親子的痛苦,體會到那種失去帶來的錐心刻骨的難過。生離死別誰願承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殷烈的心中從來都不會只裝下一個女人的,他的身邊也不會只有一個女人。我同他已是恩斷義絕,莫要再說了。」已經腐爛掉的肉若是不剜掉的話,慢慢整個人都會腐爛掉。如月同殷烈這七年情意於如月,便似心頭的一塊腐肉。
如月轉身,卻對上殷烈破碎絕望的眸光。殷烈一回府聽聞了如月來了殷府,帶著欣喜尋到這裡,不曾想卻聽到一句「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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