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清腸排毒,一瀉千里。等到百里長歌從茅廁裡出來的時候,瀉的兩條腿都軟了。待百里長歌回到房中的時候,卻見冷情坐在如月床邊,笑的一臉狡黠。
「月兒,我是你的夫君冷情。你現在生病了,不記得很多事情了……」
如月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冷情。
「月兒莫要聽這庸醫胡說。」百里長歌急急湊到如月床邊。
如月一臉戒備的向後縮了縮,一臉陌生的看著百里長歌。「你……是何人?」
百里長歌一臉心疼的看著如月,問冷情:「忘魂就沒辦法壓制麼?」
「記憶無形。冷某能醫得了有實的病痛,卻醫不了無形的記憶。蠱蟲拔除的時候,她的記憶還會回復的。」冷情彈了彈衣擺上的塵,起身。「冷某只是讓她提前甦醒了,她的記憶被蠱蟲吞掉了多少,冷某也不知。」
「如何才能解了這兩種蠱?」
「解蠱倒是不難,只是缺少兩味珍貴的藥材。」
「晉國的御藥房任憑冷神醫取用。」百里長歌只看著如月的臉,說的堅定。
「陛下差人去昌隆取斷腸和離情吧,等到藥取來之後再去岐黃醫館召冷情。」冷情的話音未落,人就已經消失在房內。
「月兒……」百里長歌深情望著如月,輕聲呢喃道:「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如月好奇的打量著百里長歌,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承載了太多太多的愛慕憐惜。如月的臉一紅,有些羞赧的低下頭去。
「表小姐,戶部侍郎殷烈殷大人過府拜訪。」門外的小丫鬟輕聲稟告。
如月的臉色不自然的白了白,眼淚滾滾落下。現在已是初夏,為什麼自己只記得中秋離家。殷烈明明還沒有參加秋闈,現在就成了戶部侍郎?自己該如何去面對他……
百里長歌小心的靠近如月,生怕自己嚇到如月,又忍不住想要將如月擁在懷中好生安慰一番。指尖離如月的臉只有一寸距離的時候,如月抬眸一望,眸子裡的那一點陌生讓百里長歌生生止住了手。「我陪月兒去前廳看看吧。」
如月擦乾淚,點了點頭。不知為何,眼前這個陌生男子讓自己莫名的安心,他身上帶著的那種馨香讓如月的心一顫。
林家財勢再大,終究只是一介布衣商賈。殷烈要進府,林慕然只能恭恭敬敬的接待,讓到主位上坐下,差了丫鬟去通知如月。又奉了茶,這才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