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突然一把抓住百里長歌的袍子,渾身微微的抖動著,指尖冰冷,輕輕抽搐。百里長歌想將如月轉過身來,卻發現如月渾身筋肉都在抽搐著,週身僵硬如石,連抬頭都不能,而如月的臉上正掛著詭異的甜笑。
九笑發作了!
殷烈將唐蜜拉到身後,略帶防備的看著如月。百里長歌心疼欲碎,卻又束手無策,焦急的圍著如月打轉。林慕然額上更是急出了一層細細的汗,能讓如月情緒波動至此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負心之人,憤然瞪了殷烈一眼。
「帶著你的夫人離開這!」百里長歌拼著最後一絲冷靜,心疼的讓如月靠在自己懷裡。
「恕難從命!」殷烈倒也倔強,看著如月的眼中也寫滿了心疼,卻不願退讓。唐蜜腹中的胎位是橫著的,生產之日馬上就要臨近了,若是不能及時將胎位正過來,怕是就要一屍兩命……
太多太多的情緒翻湧,如月終於沒辦法承受,淒厲絕望的叫了一聲,身子便軟軟的倒了下去。九笑忘魂竟在同一時間發作了!
百里長歌殺了殷烈的心都有,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殺氣。林慕然焦急的商量著排在如月前面的病患,是否能讓如月先看診。排隊等候的人都被如月的叫聲嚇了一跳,此刻看著百里長歌懷中昏迷著的如月,便都起了同情之心,紛紛示意如月可以先看。
正巧引診的藥童出來喚下一位病患進去,百里長歌給了殷烈一個警告的眼神,抱著如月同林慕然一同進了醫館。
冷情正在專心寫著藥方,百里長歌將如月放在看診台上,便催促冷情給如月瞧脈,後者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手裡的方子。
「麻煩神醫瞧瞧這位姑娘。」百里長歌握著如月冰冷的手,又催了冷情一遍。
冷情的頭都沒抬一下,只應了一句:「稍等片刻。」
「她中了九笑和忘魂!」百里長歌一臉的心疼。「現下兩蠱一起發作了。」
冷情寫方子的手一頓,又繼續下去。
「神醫!」從來沒有誰能讓高高在上的百里長歌一遍遍催促,更沒有誰不把這個皇帝的話放在心上。
「岐黃醫館內從無死人,就是此刻她嚥了氣。我也能從黑白無常手裡將她搶回來。」冷情終於將方子寫完,遞給等候在一旁的藥童。
這才起身過來探看如月,一身幽蘭的袍子,棕色的發,淺藍的眼眸,冷情並非中土人士。看了看如月腕間的紅色蛛形胎記,又翻了下如月的眼。便又坐回去開始寫方子。
百里長歌終於壓不住胸中的怒火:「庸醫!怎能這般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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