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如月他們下了樓去,花芷將讓白朝著紅淚一丟。「胭脂讓白這般輕易就送出了,這位姑娘真是好大的手筆。」
如月的變裝再精妙,花芷在如月胸口那一戳便露了馬腳。
紅淚接過讓白,捏在手中細細把玩。「確是個有趣的女子。」
花芷也不知在哪摸出個小巧的銅鼎,隨手從頭上拔下根簪子,撥弄著鼎內還未燃盡的香方,憤憤的道:「香方的劑量比平時多了一倍不止,她怎就這麼快變掙脫了我媚魂術。」如月甚至沒有到了迷離階段,神志便恢復了清明,這讓花芷有種挫敗感。
「錦瑟。」紅淚將讓白握緊,喚了聲。
「在。」眨眼功夫剛剛引著如月離去的門童便又出現在門口。
「去查查這個佳玉姑娘的底細。」
「諾。」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在夜色中。
剛回到客棧,如月就將自己埋在被子裡,今天真是累極。七巧敲了敲門,將如月從被子裡挖出來,除下衣袍,洗漱好,這才讓如月睡去。程風回來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房中,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樣。
第二日,如月醒來的時候已快過午,依舊覺得渾身酸軟著,頭痛欲裂,像是宿醉的感覺。思量一下,便覺應是在那伊人居內吸入了些胭粉媚藥,起身飲了一杯茶這才覺得頭腦清明些。草草吃了午飯便帶著七巧和程風去看莊子。
如月不喜太過潮濕,便選了城外一座設在小山上的宅院。宅子原來的主人將宅子開價的低的嚇了如月一跳。
瞧著如月的猶豫之色,那宅子的原主咬了咬牙將開價又低了兩成。這倒讓如月大吃一驚,天上怎會有這樣的餡餅掉下來。
那胖老闆光亮的額頭上出了一層汗,寬大的袖子一抹,似是極為不安。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跺腳:「卞某實不該隱瞞公子,我這宅子,這宅子它……鬧鬼。」
如月自是不信,若是這世上真的有鬼,戰場上自己的槍下死的不下百人,自己早不是百鬼纏身了。
卞老闆瞧出如月並不相信自己所說,急急道:「我同家人皆見過,那鬼一身慘白,似哭似笑,披散著頭髮甚是嚇人。」
如月便覺驚奇,忍不住又問:「府上可有傷亡損失?」
卞老闆一臉驚懼:「內人因得驚嚇已然臥病床上,小兒也是夜夜哭鬧不止。倒是時常丟些吃食。」
這鬼不吃香燭紙錢,倒要用五穀雜糧果腹。如月買下了那宅子,比卞老闆原開的價錢又多了兩成。卞老闆一臉擔憂的望著如月,將自己新的住處告知如月,若是如月決定不妥,便將銀子退還如月。
這卞老闆倒是個實心人,如月淡笑,今夜便要做回天師,捉一回「鬼」。